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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的骨子裡就有那麼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被人指着鼻子說不行有幾個人能忍得下這口氣?

反正野玫瑰的隊員們是忍不了。

“隊長,我上”,戰爭還很守規矩的先跟元錦西打個報告。

元錦西卻搖了搖頭,“咱們先摸摸她的底,讓別人上,最後再看看有沒有上的必要。”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又有人接受挑戰,跟唐梟切磋起來。

都是特種兵,就算有高低之分其實實力相差也不會很大,在已經跟兩名特種兵交手之後,唐梟的身體消耗非常大,第三名打的就很吃力,這一場堅持了足足二十多分鐘,最後她雖然贏了,卻也只是險勝。

一群大老爺們兒就算再不服氣這會兒也不能再上,再上那就不是切磋而是欺負人了。

唐梟下場,換成荒原狼的其他人,眼鏡蛇這邊一個一個也都蠢蠢欲動。

“隊長,你看出什麼沒有?”元寶問元錦西。

元錦西的目光落在朝場邊帳篷處走去的唐梟身上,略顯漫不經心的說道:“看出什麼?別的沒看出來,就看出來你打不過她。”

“啊?”元寶很驚訝,“我都打不過她。”

元錦西點頭,“現在咱們隊里戰爭應該能贏她,如果田邵雷回來,他也能算一個,其他人都夠嗆。”

“她這麼厲害嗎?”鄭翀不大相信。

說實話,身邊有個元錦西這樣的女人他們就覺得已經算是開了外掛,實在沒辦法想象還能有個這麼厲害的女人。

元錦西對他輕笑了一下,“世界這麼大,厲害的女人多了去了。”

說完,她不再搭理自己的隊員,也朝帳篷走去。

飛景正在帳篷里睡覺,旁邊還有兩個人遠遠的看着。

唐梟也是走過去之後才發現帳篷里還有個小嬰兒,頓時不知道是繼續往前走好還是再去找個地方休息好。

正猶豫間,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她直接轉向右邊,看到的就是笑意盈盈的元錦西。

“反應挺快啊”,元錦西真心贊道:“我身邊兒能做到的沒幾個。”

“我也是被戲弄的次數多了才會這樣”,唐梟說道。

一聽她說話的口音,元錦西樂了。

“你也是京都人?那咱們還是老鄉呢!”

相較於她的激動,唐梟就顯得比較平靜,一點兒沒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是啊,真巧”,唐梟悠悠說道。

元錦西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是冷冷淡淡不大會跟人相處的性子,就好比賀野、阿直,所以也沒有在意唐梟的態度,還親親熱熱的挽上她的胳膊,帶着她走到帳篷旁邊。

“這我兒子,是不是特漂亮?”元錦西頗為得意的問道。

剛才還遠遠的看着小飛景的兩個特種兵看到飛景媽媽回來了,特識趣的離開,是以這會兒她們說話也沒有外人會聽到。

簡單的環境讓唐梟略微放鬆一些,仔細看看小飛景,又轉頭看向元錦西,“你和亓大隊長是夫妻?”

“這你都能看出來?厲害”,元錦西有點兒不走心的讚歎道。

唐梟似乎沒察覺她的不走心,還特別細緻的跟她解釋道:“你說這是你兒子,而他又長得特別像亓大隊長,所以我猜你們是夫妻。”

“我兒子長得就是這麼神奇,像我也像我老公,絕對是一家人的長相”,元錦西拉着唐梟坐下,繼續跟她說道:“我剛才看你跟倆人過招,身手不錯啊。”

“謝謝”,唐梟很謙虛的說道:“是他們讓着我。”

“哎,要是擱生孩之前,我還真的挺想跟你試吧試吧,可惜現在不成,我還在哺乳期,身體還沒恢復”,元錦西頗為遺憾的說道。

這話里可一點兒沒摻假,她是真的挺想跟唐梟過過招。

英雄惜英雄,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可惜她們認識的不是時候,元錦西大有相識恨晚的感覺。

興許是被元錦西的態度感染,唐梟也比剛才熱絡健談了一些。

元錦西是真的羨慕唐梟,她年輕,能做到很多事情,而過了這一個階段,真的就是有心無力了。

而唐梟也很羨慕她,羨慕她有一個完滿的家庭。

元錦西很是納罕,“像你這麼大的小姑娘不都嚮往自由,不願意邁進墳墓嗎?”

唐梟笑笑,“大概我是覺得太孤單了,想有個家,想有家人。”

這話題可不怎麼美好,元錦西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接。

恰好此時飛景醒來,哇哇大哭,元錦西忙去伺候兒子,等她忙完,唐梟也休息好去找自己的戰友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元錦西又跟唐梟單獨聊了幾次,每一次都聊的特別開心,越是了解,元錦西就越是喜歡唐梟,倆人甚至還約好有機會在京都相聚呢。

元錦西是聊的開心了,可她的隊員都不怎麼開心。

小隊里除了戰爭全都跟唐梟打過,唐梟那不要命的打法沒讓他們討到好,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敗下陣來。

元錦西不能打,那就只剩下戰爭能幫他們“報仇”了。

戰爭也特別緊張,他要是輸了,丟的可不光是野玫瑰的臉,就是整個眼鏡蛇基地都要被人家嘲笑。

同樣都是特種兵中的精英,結果他們全都敗在一個人的手裡,說出去實在不好聽。

為榮譽而戰,戰爭心裡沒底,還專門找元錦西談了一下。

其他隊員跟唐梟切磋元錦西都看了,也已經摸清唐梟的底,她只告訴戰爭,“全力出擊,你沒問題。”

戰爭練的可是童子功,再加上部隊的錘鍊,只要腦子跟得上,他就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這一場切磋比試驚動了整個眼鏡蛇基地,那天全基地包括亓放在內的所有人都過來了,把訓練場圍的跟個舉行大賽的體育場似的。

元錦西佔據視野最好的位置,讓夏海給她搬來一把椅子,別人都站着就她坐那兒,就跟裁判似的。

實際上切磋根本沒有裁判,輸贏切磋的人自有判斷,根本用不着裁判。

戰爭跟唐梟面對面站在場中央,前一刻還笑着互相打招呼,下一刻已然戰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