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那晚從柳家回來,蘇漪就叫錢軍福和劉大偉,讓他們找以前的朋友,查一查徐家和徐向黨。

知己知彼,才能將徐家人收拾得老老實實,不敢亂說話,敗壞大丫的名聲。

錢軍福他們反饋回來的消息,叫蘇漪很是開心。原來,向銀行寫匿名信,舉報徐向黨以次充好,私自挪用公款的人,是銀行里一位和徐向黨交惡的同事。

先前大丫抽走徐向黨後,他負傷上班期間,勾走了那位同事剛談上的對象,讓人家懷恨在心。這才有了舉報信。

徐向黨也算自作自受。他工作沒了,正和他談對象的那位女同志立馬把他踹了。兩人分手前還大吵了幾次,鬧得很難看。

那位女同志是個牙尖嘴利的,把徐向黨貶得一無是處,狠狠傷了他的自尊心,轉頭又找了另一個對象。

徐向黨對她可能有幾分真情,他挪用的公款,絕大部分都給那位女同志和她的家人買成糧食了。

他叫人踹了後,就想東山再起,找一份比在銀行更體面高薪的工作,讓那個瞧不起他的女人後悔,反過來求他和她在一起。

到時,他再把她踐踏拋棄一遍,叫她嘗嘗尊嚴盡喪的苦楚。

他是因為挪用公款被銀行開的,銀行開除他之前,還把這事兒寫進了他的檔案,會一輩子跟隨他。其他用人單位只要一瞧他的檔案和履歷,就不想用他。

誰知道他會不會故伎重施,也挪用自己單位的公款?

徐向黨本來就眼高手低,找工作都是去大型國企。有那樣的前科,他求職時自然會屢屢碰壁。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之前經他刻意撩撥,一直和他保持着良好的關係,有意和他處對象的許多女同志,都毫無例外地將他的示好拒之門外。

個別女人甚至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也好意思追女人,也不撒.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一次次的挫敗,讓徐向黨往猥瑣自卑**絲男的道路,越走越遠。

漸漸的,他有了躁狂症傾向,看什麼都不順眼,動不動就發脾氣。

這樣的情況,在他得知大丫將他玩了一通甩掉,又找了當貨車司機的對象,馬上就要和人結婚了,愈演愈烈。

他把捨不得對前女友發的怒火,都集中撒到了大丫頭上。想狠狠教訓她一頓,將她拿捏住,利用她進入友達飯店,找回他失去的高薪工作和原來的大好人生。

他這樣優秀的工農兵大學生,怎麼可能連一份好工作都找不到?

徐向黨是個愛吹牛、愛抱怨的人,他基本上藏不住什麼話。在他去柳家意欲破壞大丫和柳元一的親事前,他就把自己的計劃,和相熟的親友說了一遍。

還洋洋自得地表示,等他娶了大丫,搭上蘇漪的順風車發財後,請親友們免費去友達飯店吃飯。

錢軍福他們找的人,是道上有名的包打聽,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把徐向黨摸了個底朝天。還很厲害地打聽到徐父和徐母在他們的工作單位,也偷偷干過以公充私,小筆挪用單位經費的事兒。

蘇漪收到錢軍福給她的情報,對徐家人乾的那些事兒,一點都不意外。

徐向黨算是得了他爸媽的精髓,還青出於藍,更加無恥沒底線。

徐父徐母很聰明,他們每次挪用公款的金額很小,做得很隱秘,一般這種情況,很多單位都睜隻眼閉隻眼。可架不住次數多,十多年下來,一筆筆加起來,也是個嚇人的數字。

蘇漪有了他們的把柄在手,直接帶着錢軍福幾個去徐家,讓徐家人管好自己,別再找她和大丫的麻煩,少在她們跟前晃悠。

否則,她馬上把那些證據送去徐家二老的單位,叫他們失業。讓他們一家人,在市裡待不下去。

如今徐家住的二居室,還是徐父徐母單位上提供的。要是他們失業,人家單位那邊肯定會把房子收回去。

蘇漪的養殖場今年又擴建了,現在給市裡許多單位供肉,她的關係網,鋪得極廣,再加上她還有武裝部副部長夫人這個頭銜在,只要她想,徐家人在市裡別想找到工作。

她說的讓他們在湛江市毫無立足之地,可不是開玩笑的。

徐家人這次算是被蘇漪徹底震住了。從此後不敢再算計她和二丫,連友達飯店也不敢去了。在街上偶然撞見她們,都避着她們走。

……

蘇漪懷胎八月的時候,潘公子在梅子他們的師範大學,幹了件轟動全校的大事——他把一個喝了二兩酒,意圖強拉梅子進小樹林的男同學給打了,而且還把事情捅去校長那兒,讓學校把人開除了學籍。

蘇漪懷的是雙胞胎,肚子大得嚇人,六個月的時候,就像人家快要臨產的肚子那麼大。

別說肖義和老爺子不放心她出門上班,她自己也不敢工作了。連對賬都是讓老爺子代她去的。

每天最多在老爺子或肖義的陪伴下,出門散散步,做做簡單的伸展運動。閑暇時候,就在家看名著,肖義給她買了二十多本名著回來,有的她看。城城還拉着她,跟他一起學畫畫。

等她聽人說起梅子這事兒,那個叫學校開除的男同學,已經被潘公子送進了公安局大牢。

又過十幾天,梅子拿着她給蘇漪織的羊毛線圍巾、襪子以及小毛衣到肖家,蘇漪抓着她一通打聽。

“肖大哥說你差點叫人欺負了。你沒事兒吧?”

“沒事。幸好潘大哥及時出現。”梅子想起那天晚上在小樹林發生的事兒,面上血色都淡了幾分。

當時那人借酒行兇,都把她的棉衣和棉褲剝了,她絕望害怕得想咬舌自盡。

幸好潘公子突發奇想,找人給她搞了兩斤羊絨線,來學校找她,想讓她給他們織兩條情侶圍巾,剩下的讓她織一件毛衣褂子,剛好撞上她被人欺負。

他盛怒之下,把那個男人掀開,按地上痛打了一通。

劉鳳梅現在偶爾都還會做噩夢。但是只要想起潘公子,她心裡就很踏實,很有安全感,連噩夢都做得少了。

“你沒事就好。以後晚上少出門,就在寢室待着。”

“我現在晚上都不出門了。”其實,白天她也是繞遠路,避開小樹林走的。

蘇漪的預產期快到了,她挪挪笨重的身子,換個姿勢坐床上,“今天你自己來的?潘公子怎麼沒陪着你?”

“他把我送到門口,才回去上班的。最近他們工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