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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剛才他們聽到肖梅蘭和王國富罵蘇漪,說是要攆她走,也湊過來,想踩蘇漪一腳。

可誰知蘇漪是個硬茬,不是他們能踩壓的。

這些人心有餘悸地回了家,還在後怕,默默祈求老天爺讓蘇漪忘記他們方才對她的辱罵,別來找他們麻煩。他們可禁不起她抽一鞭子的。

肖梅蘭和王國富見人群迅速退散,自己也萌生了退意。可王國富這人最好面子,覺得被蘇漪嚇走很沒臉,硬着頭皮站着沒動。肖梅蘭拉不動他,不放心讓他一個人留這兒,也隨他一起留了下來。

此時的她,卻是絲毫沒想過那個被她氣暈的老父親,會不會有事。她還在埋怨老爺子老糊塗,不早點趕走蘇漪這個事兒精、惡婦,連累他們丟臉不說,還受她的鳥氣。

還有幾個膽大人橫的潑皮和兇悍的潑婦沒有走,雙手抱胸,繼續在一旁看好戲。

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出言刺激肖梅蘭和王國富。

“王哥,肖姐,你們可是有兩個人,還怕她一個?這女人今天敢攆你們出來,把你們關外面,擺明是沒把你們放眼裡。現在她還沒入門,就敢這麼囂張!以後等她嫁進肖家,還不知怎麼耍橫欺負你們!”

蘇漪掃了眼說話的齙牙小癟三,之前有次她加班回來得晚,這個齙牙看她一個人,還在巷子里堵過她,污言穢語地想占她便宜,被她抽過一下,記恨在心,曾放話要找人收拾她。

後來肖義聽說他對她不規矩,上門警告過他,震住了齙牙,讓他消停了一段時間。如今肖義不在家,他又帶人來耍威風了。這次他身後跟了三五個小弟,底氣很足,在一旁可勁地煽風點火。完全欠抽!

蘇漪心道:這個渣滓還以為肖義不在,就能隨意搓圓捏扁她了。一會兒他最好不要對她動手,否則今天非抽爛他的嘴不可!

蘇漪正想說什麼,又聽對面一個頭髮枯黃的中年婦人數落她:“可不是!我活這麼大歲數,可真沒見過蘇漪這麼橫,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她一個外人,都敢站你們頭上撒潑,梅蘭、國富啊,我看她就是欺負你們夫妻人善心軟,你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叫人知道了,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蘇漪冷笑:又來一個找抽的!這女人和楊大妮關係不錯,只是沒楊大妮命好,公婆沒有工作,全靠她和丈夫做工養,而她和丈夫沒文化,在機磚廠搬磚,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一家人吃,經常在家罵老人,打小孩發氣。

之前被蘇漪碰上她出門追着自己孩子打,差點打到城城身上,說過她一次,讓她在其他街坊面前丟了臉。從那次後,她便對蘇漪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背後沒少說蘇漪的閑話。還說肖義和她處對象,頭上的綠帽也不知戴了多少頂。

之前蘇漪本想收拾她,被肖義和老爺子勸住了。說沒必要為這種女人生氣,就當沒聽到。抽了她叫她賴上訛錢,還是個麻煩。

蘇漪心想:今天她實在沒法忍了,不抽她兩鞭子,都沒法泄憤。她會注意抽疼她,而不留下傷痕的。

這時,齙牙的一個小弟得了他的眼色,在蘇漪發獃想着怎麼抽人時,又叫嚷道:“肖大叔也是偏心的很,自己女兒女婿被人欺負了,也不出來幫你們說句話,還裝暈。這蘇漪才來多久啊,就把人吃得死死的。以後她要真嫁給肖公安,還能讓肖大姐你和王大哥進門嗎?自打她住進肖家,隔三岔五吃魚吃肉,天天用小米熬粥,經常倒油炒菜,那香味都快飄遍清水巷了,吃得那叫一個好!我看肖大叔和肖公安的工資,都要被她吃完咯。”

蘇漪聞言,無語地嗤笑一聲:連人家吃什麼都要管,這小混混還管得真寬!

然而,肖梅蘭和王國富卻是被他的話激怒,夫妻兩個擼起袖子,抬手指着蘇漪的鼻子罵她:“敗家精!”這吃的,都是他們的東西啊!

以前蘇漪沒來時,老爺子和肖義基本上帶着城城吃公安局食堂,每月供應的好東西,都送王家了。現在蘇漪來了,吃用了本該屬於他們的米面油肉,老爺子還不給他們錢用了,這不是剜他們的肉嗎?

肖梅蘭特別憤怒:“我就說怎麼最近爸沒叫我回家拿糧食、拿肉,原來是被你這個嘴饞的敗家精霍霍了!蘇漪,今兒我們沒完,賠錢,必須賠錢!不然把你送派出所去!”

王國富也喊道:“派出所去!”

“有本事,你們就動手啊。”蘇漪氣急而笑。

聽她語氣囂張,見她完全不怕,也絲毫不將他們放眼裡,肖梅蘭和王國富方才暴漲起來的氣焰頓時熄滅,臉上悻悻的,沒真敢上去抓蘇漪去派出所。

他們也不傻,知道就算去派出所,也不能拿蘇漪怎麼辦,畢竟蘇漪吃的用的又不是他們的東西。剛才只是嚇唬她,沒想到蘇漪根本不怕。

夫妻兩個心裡氣惱得很,臉疼,膝蓋更疼,想動手收拾蘇漪,又忌憚她的鞭子,踟躕着沒動。

齙牙見狀,接着添油加火:“肖大姐,王大哥,你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她蘇漪算什麼東西,一個殘花敗柳,也好意思巴着我們肖公安,佔盡肖家的便宜。我要是你們,就馬上把這女人打一頓,丟出去。”

追隨齙牙的另一個塌鼻子混混揚聲道:“肖大姐,王大哥,你們行不行啊?都叫人差點把鞭子甩臉上了,還任由那女人作威作福。你們有兩個人,還怕打不過她?只要你們說一聲,我們兄弟幾個都來幫忙。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她?”

蘇漪不屑冷笑:就怕你們不一起上,叫我沒名目抽你們。今兒姑奶奶就要把你們抽疼,還叫你們沒處喊苦,以後見着我都避道走。

黃頭髮婦人旁邊那個皮膚枯黃的瘦削高個女人,也義憤填膺地說:“沒錯。要是她真敢抽你們,大姐我也來幫忙!我早看不慣蘇漪這個風.**人了!不過是叫拐子糟蹋過的殘花敗柳,也好意思往我們肖公安身上貼!”

“我們春丫不過是和肖公安說了兩句話,她居然罵我妹妹沒規矩,還威脅春丫,叫她不準接近肖公安。什麼東西?自己整天打扮得妖妖艷艷,穿着花衣服閑逛,逢人就笑,到處勾人,也不知道給肖公安灌了什麼迷湯?居然和她處對象!”

高個婦人心想:要是沒這女人,春丫多纏肖公安幾次,想辦法搭上肖公安,叫肖公安不得不娶她。有了肖公安這樣的妹婿,他們家該沾多少好處啊?聽說肖公安一個月工資一百多,哪怕只給一半給他們,也夠他們吃好喝好了。哪兒像現在,一家人天天聞着肖家飄出來的香味吃粗糧,都沒法下咽。

春丫站高個婦人旁邊,惡狠狠瞪着蘇漪,“可不是!大嫂你們不知道,這不要臉的女人,還打過我呢。她就是怕肖公安看上我,不僅罵我,還打我,不准我接近肖公安。我比這骯髒的女人強多了,就是沒她臉俊、手段多,才吃了她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