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給這場案件下定論的警察的名字，洛賦記下來，然後離開了警局。

讓盼盼一查，這個當初只是一個縣警察局副局長的人，現在已經是省公安廳的廳長，這上升速度，簡直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樣。

洛賦要幫秀娥報仇，還不能自己動手，就只能動用法律的力量了，要是不成的話，在想其他辦法吧。

在秀娥的記憶中，那幾個兇手以及初戀男友的家現在在很遠的地方，至於多遠，在秀娥的記憶中，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所以洛賦先去了這個公安廳長趙志明家。

趙志明五十多歲的人，當年才四十多的時候，看上去還是個有些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不過現在已經成了大肚子的地中海。

跟蹤了幾天，洛賦發現，趙志明一家都住在省委大院中，而他兒子是住在市區的一套複式樓中。這套複式樓是早些年趙志明就買的，後來還給兒子買了一套房子，不過沒有這套複式樓好，所以他兒子一直住在這裡。

不過趙志明經常回來住，根本不需要理由，想回來看看兒子，看看孫子，很正常。

洛賦卻發現，趙志明的卧室，他不在的時候，就直接鎖上了，鑰匙只有趙志明一個人有，也不讓人進去打掃。兒子媳婦能理解，因為他老伴就是在那個房間去世的，所以對老人家的這點心理，表示能理解。

趙志明平常看上去確實像一個好人，下班之後什麼地方也不去，周末就陪着孫子玩耍，偶爾和同事或者朋友出去釣魚，生活很平常。

唯一的不同點就是那個屋子了，有先入為主的印象，洛賦覺得趙志明不是好人，就覺得那個房間充滿了秘密。於是在趙志明兒子一家回兒媳婦娘家，趙志明也不在的時候，洛賦打算進去一探。

平常沒跟着趙志明進去過，因為趙志明那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一串手鏈，對洛賦有作用，她不敢靠太近。

只是這次洛賦有些後悔了，獨自進了房間，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供在案上的三清，居然還是開了光的。洛賦瞬間被傷，只好退回學校養傷。

“小鬼，你最近在幹嘛呢？”洛賦剛回到寢室，就有一隻鬼的鬼頭出現在自己視線中，這個小鬼，應該是叫自己了？

“你叫我？”雖然鬼也是會吃鬼的，現在洛賦也是法力全無，不過判斷人鬼是不是對自己有害，還是能判斷的。

眼前這個鬼頭，明顯只是好奇，而不是對自己有其他的什麼想法。

“當然是叫你，這裡最近幾十年沒有新的鬼了，沒想到你一醒來，就到處跑，還沒認識我們吧？”說著洛賦眼前的鬼頭又多了幾個，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都是慘白着一張臉，不是死時候的樣子，沒什麼特色。

說話的是那個小孩子的頭，是一個小姑娘，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小姑娘的模樣，卻叫自己小鬼，隱隱是這些鬼裡面的老大，洛賦也不去糾結他們叫自己什麼。

“也就是說，這個學校目前暫時就咱們這些鬼？”幾個鬼可能是多年沒有認識其他鬼了，對洛賦熱情得很，沒一會兒，就把情況都說了一遍。

“早些年還有一些其他鬼的，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都不見了，現在就剩我們幾個。前不久我就發現多了一隻鬼，沒想到是你啊，不過你最近都出去做什麼？外面好玩嗎？”小姑娘對洛賦居然能輕易進出自己死的地方，很是好奇，他們都是被困在這個學校的鬼，出不去。

“外面不好玩，那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能出去嗎？”死之後就算是變成鬼了，也會被圈定在一個範圍內活動，那就是這隻鬼死的地方。但是不管是自己還是秀娥，好像去什麼地方都沒被限制，當然，有真正開光過的香火供奉的地方除外。

“你不知道嗎？你快要變成厲鬼了，自然可以隨意離開。”小姑娘的眼睛瞪大了，對啊，這小鬼不是要變厲鬼了嗎？怎麼還是正常的？“你怎麼沒變成厲鬼？”小姑娘認識秀娥，對於秀娥會變成厲鬼，她不意外，意外的事，居然還沒變，身上的紅光還小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洛賦眼光有些變化了，這幾個鬼雖然不能離開這裡，卻看上去不害怕厲鬼的樣子，估計也是有故事的鬼。

“那天我看到你死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會變成鬼，還是厲害。前幾天你醒了，我就看到你身上的紅光了，你離開了學校，我還以為你已經變成厲鬼，去找殺你的人了誒！”小姑娘有些天真，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內容卻讓洛賦嚇了一跳，沒想到兜兜轉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還是要在學校里找。

“你看到我死的嗎？”洛賦有些急切了，自己沒有發力，又不敢成厲鬼，眼前只有這隻鬼是最大的希望了。

“那天我跟着幾個姑娘，他們和幾個男孩子出去了，說是叫什麼寢室聯誼的，反正那幾個姑娘就是殺你的那幾個了。”小姑娘對這件事記憶深刻，也沒有猶豫，就說了。

“他們出去玩，然後去了歌廳，歌廳在外面，我就出不去了。後來他們回來了，各回各的寢室，我就跟着去了女生寢室，你應該還記得你是怎樣死的吧？”一般鬼都不會忘記自己是怎樣死的，哪怕她們忘記了自己生前的種種，也一定會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

“嗯。”看來小姑娘也不知道她們為何要殺人，不過應該能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死了之後，第二天不是上學的時候，沒人發現你們寢室死了人。早上，有個男生來了你們寢室，他是第一個發現你死了的人，他開始被嚇了一跳，但是後來被寢室的姑娘用金錢誘惑，就將這件事瞞了下去，他也離開了寢室，就當做自己沒來過，反正也沒人看到他來了女生寢室。”小姑娘一邊說，還一邊搖頭，確實是洛賦想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