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君澈的質問，蛋蛋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好在它的蛋殼夠厚，龍君澈單從蛋殼表面上來看，壓根就看不出來蛋蛋的真實想法。

究竟要不要告訴父親真相呢。這真的是一個相當艱難的選擇。母親可是說過了的，這件事兒是不能告訴父親的，他要是和父親說了，母親她會不會生氣呢。可是要是不說，他是真的不想再去一遭魔鬼火焰山了。

蛋蛋的沉默也讓龍君澈領會到了什麼，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激動，一閃即過，它消失得太快，一般人是根本就察覺不出來的，這更不要說是蛋蛋了。

龍君澈他已經等不及蛋蛋的回答，先一步確認道：“她是的母親。是也不是？”龍君澈完全是一副確認的口吻，根本就容不得對方的質疑。

而他的這種口吻卻是讓蛋蛋誤會了，誤以為龍君澈已經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他有些顫顫巍巍地說道：“父親，你都知道了？”

話音剛落，龍君澈的眼睛中就閃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唇角向上彎起，幅度之大，是這幾十年所沒有的。果不其然，他就說嘛，蛋蛋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和一個女孩子這麼要好的。

竟然真的是小小，是真的林曉凰！

怪不得她的小動作會和小小一樣，原來她就是她啊！

不過，她為什麼不來見自己呢，為什麼前兩天見了面也不和自己說出真相呢。龍君澈有些疑惑，他和小小分別了三十年，他真的很想就這麼將她給攬到懷中，再也不分開了。但是他不敢。這三十年，他也不是白過的，他學會了尊重林曉凰的意見，他在這三十年中常常想，是不是當初聽從了林曉凰的意見，收斂了自己的野心，提高人類的待遇，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離開自己了呢。

既然林曉凰她決定不認識自己，那麼這一次他就尊重她的意見，先裝作不認識就是了。

龍君澈坐在椅子上，輕輕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就不知道這第一學院是不是缺一名導師。他想，第一學院怎麼著也會缺一名像他一般的導師的。

蛋蛋見自己的父親露出了迷之一般的微笑，他就知道自家的父親心情很好，他試探着和自己的父親溝通着，“父親，這件事兒你可不可以不告訴母親啊，當初我可是答應了母親絕不亂說的。”

“當然。”龍君澈既然決定尊重林曉凰的意見，那麼自然是不會主動戳穿這件事兒的。

“對了，父親，你那時候為什麼不幫媽媽啊？”這個時候蛋蛋突然又想起來了龍君澈不幫忙的事兒，明明那個時候母親已經那麼慘了，至於父親所說的什麼規矩，他才不信這個鬼借口呢。

龍君澈有些訕訕的，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當時是想着小小若是受了傷，她若是自己製藥治好了傷，那麼他就能證明她就是小小了。現在看來，他的這個想法有些多此一舉了。

只是這一點他是不會和蛋蛋說的，至於背後的幕後者他也是不會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