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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桐聽着就覺得這種男人也太可怕了,不由抖了抖身子。

“當這種男人的女朋友,總覺得性別搞反了,感覺他才是女朋友。當這種男人的老婆,總覺得輩分搞錯了,感覺像是在帶孩子,而且孩子突然就那麼大了。”

“要你像媽一樣寵着卻沒有兒子的順從,要你像養孩子一樣哄着卻又要像親爹一樣供着。夫妻關係變成了母子關係,不知道這到底是在處對象還是在**。”

“這就是你說的當媽式擇偶嗎?”

洛桐垂着眉眼,盛棲梧看不清她面上的神情,“不錯,這是我說的第一種當媽式擇偶。至於保姆式妻子那就更簡單了。”

“很多女生在結婚後悔選擇做家庭主婦,成天的做着家務,帶孩子照顧老人。但是男人只是工資上交,下班回來包一放,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盛棲梧嘲諷地眯起眼睛,他們認為,家裡的地板永遠是自己乾淨的,飯菜永遠都是自己香的,衣服永遠都是自己洗乾淨碼放整齊的。家裡什麼東西沒有了,或者找不到,只需大叫一聲“老婆”就可以了。

他們不明白,每天都要買菜洗衣服做飯到底有多枯燥;他們體會不到,無數次夜裡起床給孩子泡奶粉換尿布有多辛苦;他們更不知道,每天下班回家還有數不清的家務活是有多煩心!

他們不理解產前抑鬱症、產後抑鬱症,只知道說“都是女人作”。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還聽到了一個笑話,大家都聽地哈哈大笑,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也不知道這是歡笑還是諷刺。”

“同去帶親的男人中,有個孩子已經上二年級了,孩子的作文題目是情描述下你的父親。孩子寫道,我的爸爸非常的愛我,我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是父愛如山。”

“父愛如山?那不是挺好的嗎?”洛桐笑道,一般大家形容父愛不都是說父愛如山,母愛如水嗎?怎麼現在有什麼不對了嗎?

“你知道孩子說的父愛如山是什麼意思嗎?他說父愛如山就是不管平時媽媽有多忙,爸爸永遠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噗嗤,”洛桐一下子就笑了出來,轉而聽了又覺得心裡沉甸甸的,雖然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生活,但是想也能夠想得到,這樣的生活肯定是不和諧的。

“這還沒有完呢,然後孩子作文裡面又寫,說爸爸是屬癩蛤蟆的,媽媽戳一下,他動一下,不戳都不動的。那個男人說這些的時候,桌上的人都是哈哈大笑的,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很多孩子一回到家,就會問,媽,我衣服放哪裡了?媽,我鞋子放哪離了?媽,中午、晚上吃什麼等等問題。”

“丈夫一回家,就重複孩子的問題:老婆,晚上{中午}吃什麼?老婆,衣服{鞋子、領帶、遙控}在哪裡?最後還來一句:孩子,你媽呢?”

“你說為什麼會這樣?我覺得這樣的日子好煎熬,一點都不開心。”

洛桐捏捏手指,要是她遇到這樣的情況,那應該怎麼做呢?難道這這麼的一直忍受着嗎?

“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有一種很奇怪的說法,叫做男主外女主內的。”盛棲梧語氣很平淡,“這還是多年傳承下來的。”

因為男主外,女主內,所以做家務、帶孩子理所當然都是女人的事情,男人只要事業有成就行。

“事業有成”,這個詞簡直是一白遮百丑。

男人只要事業有成,可以不帶孩子,不做家務,哪怕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不陪老婆不陪小孩,外界對他們的評價永遠都是“好男人”。而女人呢?要相夫教子,要家庭幸福,要經濟獨立,為了工作不帶孩子不對,只帶孩子不工作也不對。

當她們回歸家庭的時候,他們說:當家庭主婦帶孩子,沒一點價值!

而當她們離開家庭,在職場廝殺的時候,他們又說:真不負責任!就不能好好在家帶孩子?

這個社會對男人太寬容,對女人太苛刻!

這是一個畸形的社會,男人不斷在逃離家庭責任,而女人被家庭責任逼得越來越強大。

洛桐也想到這這些,心有戚戚焉地點頭,雖然她的身邊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並不妨礙她自己想到這些。

“武志紅老師有一本書叫《巨嬰國》,說的是許多男人在婚姻中仍把自己當成一個嬰兒,讓妻子繼續延續母親的角色,這就是當媽式擇偶和保姆式妻子。

結婚後,女人努力承擔起母親、妻子、女兒、兒媳的角色,特別在做母親上,她們快速成長,不斷更新觀點,學習新知識,與時俱進。”

“但是很多父親卻是在逃避自己的角色的,他們沒有跟隨孩子二次成長,甚至角色缺失,把所有家務和關於孩子的一切,都推給同樣在上班的妻子。”

有很多男人,要麼經常加班,要麼常年出差,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事後總喜歡用“忙”來搪塞。有時候,他們難得出差回家,卻不是跟朋友去聚會,就是躺在沙發玩手機,反正就是沒空陪老婆。

老婆難受了生病了,發短信告訴他,隔了好久,回五個冰冷冷的字:“哦,多喝熱水。”

有時候終於正常時間回家,你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說:“我好累,要休息”。

你不樂意了,多嘴幾句,他就像易燃的炮仗,一點就燃。發泄完之後,他摔門而出,最後又剩下你一人呆在冰冷冷的屋裡,呼吸着冰冷冷的空氣。

“那麼這種當媽式擇偶和保姆式妻子的狀態,很容易就演化成為喪偶式育兒以及守寡式婚姻。我特備喜歡的一句話是,這個世界上孤獨終老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與那些讓你覺得孤獨的人一起終老。”

“守寡式婚姻,就是相當於婚姻中有他沒他都是一樣的了?”洛桐忽然提出來這麼一個問題,盛棲梧點頭:“有一類男人在老婆面前當起了“隱帝”,動不動就“嫌”妻“涼”母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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