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牧子栗的話，老人有些驚呆，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如此直截了當的要錢。
“是不是覺得我很現實。”牧子栗拿起床頭柜上的蘋果，一口咬了下去。
“姑娘很直白，其實您不說，我也知道要報答你的恩情。”老人勾起一抹笑容，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人與人之間，最靠譜的還是金錢交易。
“我不需要報答，我救你，你給我錢，我們之間是公平的交易關係。”牧子栗言下之意便是快給錢。
“好。”曹陽拿起手邊的電話，撥通了自己管家的號碼。“老艾給我取三萬塊，送到我病房來。”
“多謝。”牧子栗微微點頭。“我看過你的眼白和舌苔，你應該是肺癌晚期，茶什麼都不要喝了，平時喝點陳皮水，好好調理。”
“我知道了，姑娘醫術如此超群，不知現在哪高就啊。不妨透露下，以後我好去你那就醫。”
“我沒工作。”牧子栗有些慫的說道。“兩個小時前，我來面試這個醫院，結果被拒絕了。”
“原來如此。”曹陽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這些日子我即將離開醫院，回家一趟，可能需要一個短期的家庭醫生，不知你可否有興趣。”
“你已經給過我報酬了，不需要再給我工作。”牧子栗的臉微微有些紅，三萬塊錢是她該拿的，可是再讓別人給她介紹工作了，那就是自己欠別人的人情了。
“你不用緊張，你醫術不錯，讓你當我的家庭醫生，可以保證我的生命安全。而你也需要一份工作，這是一個新的公平交易。並不是因為你救了我，我感激里而給你的工作。”
“行，工資怎麼算。”牧子栗立即點了點頭。
“一個月三萬，聘期為半年。”
“可以。”一個月三萬塊錢，雖然比以前自己開診所時，賺得少的多，但好歹比這所醫院普通醫生工資高得多。
“這是我的名片，明天去報到，可以嗎？”
“我只要兩萬五，最近要打官司，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但我會盡量做到隨叫隨到。”瑩歌的事情還未解決，自己還需要分散精力，找律師告安家。
“行，你剛剛讓我平時喝點陳皮水，那像我這樣的情況還要吃點什麼嗎？”
“把手腕伸出來。”牧子栗站起身，坐在老人的床邊，將手搭在老人的脈搏上。“回去後，我會為你專門定製一個葯膳食譜，雖然很難吃，但是你必須嚴格按照上面的食物進食。”
“行，我一定聽醫生的話。”
“家裡那些煩心事，便不要參與了。鬱結若長久的待在心頭，會產生氣悶的現象，對你的身體很不好。”
“你可真神了，竟然知道老夫有許多煩心事。”曹陽像是看寶貝似的看着牧子栗，沒想到，自己今天碰到個神醫。
“沒什麼神不神的，術業有專攻，我是是絕對根治不了你的病的，我這個中醫只能幫你延緩生命。”
“能延緩已經很好了，我這條老命要留着幫我的繼承人掃平前方的荊棘。”曹陽嘆了口氣，他已老邁多病，公司里到處都是狼子野心之人。
自己的兒子早逝，只留一個年幼的孫子。孫子今年剛滿二十二歲，年紀稚嫩，怎麼跟公司里的一群人一較高下啊。
“你都是一隻腳要踏進黃土裡的人了，何必還在乎那些商場上的事情，乖乖放手，頤養天年，我覺得能讓你多活五年。”
“若這五年，不能幫我孫子上位坐穩總裁之位，我這五年活的也沒意思，你不必勸我，我給你錢，你儘管治我。若我死了，也與你無關。”
“好，反正我就拿工資辦事。”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先生這是您要的現金。”管家將用油皮紙包裝好的現金放在曹老的床頭柜上。
“你的報酬拿去。”
“好。”牧瑩歌掏出隨身攜帶的筆，在床頭柜上的備忘錄上留下自己的電話。“有事打我電話。”
牧子栗摸了摸牛皮紙栗的錢厚度，估摸着三萬，曹陽還要聘請自己當家庭律師，犯不着為這點錢騙自己。
牧子栗將錢放好，大步走出病房。
“先生這姑娘是？”管家指着牧子栗的背影說道。
“一個可以為我續命的人。”
得了三萬塊，牧子栗的心情非常雀躍，將錢存好後，便在菜市場買了一隻烤雞，準備給自家女兒開葷。
“先拿着三萬塊找一個靠譜點的律師。”牧子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步入陳舊的老筒子樓中，打開自家的大門。
房間里很安靜，只有牧瑩歌房間透出淡淡的光芒，唰唰不時的傳來做作業的聲音。
“還在學習，我等會做飯，買了點零食，要不要先墊一墊。”牧子栗將烤雞放入廚房，衝著牧瑩歌喊道。
“等我把這道題做完就好。”牧瑩歌咬着自己的筆，數學簡直煩死人了。
牧子栗提着一袋子零食緩緩步入瑩歌的房間。
“這道題不會啊？”
“嗯嗯，真煩，網上找的解題步驟，我又明白不了。”牧瑩歌緊緊皺着眉頭。
“我教你。”牧子栗簡單的看了下瑩歌的數學題後，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會啊？”
“霧草，你媽可是醫科大的博士，二十年前進醫科大的可都是各省的狀元。”除卻醫術外，牧子栗最驕傲的便是她的學習成績，自己從小到大，可都是被稱為學神。
“那你是哪省的文科狀元。”牧瑩歌咬着自己的筆問道。
“看你這孤陋寡聞的模樣，醫科是理科，我當年是理科狀元。我一個學神，為什麼會生了個學渣，真不科學。”
“哎，你到底教不教。”牧瑩歌一聽自己母親說自己學渣，立馬不開心了。
“教當然教，對了，你媽我新找了個工作，工資還不錯，肯定能供你上大學。”
“你說我也讀醫好不好。”牧瑩歌撐着自己的下巴問道。
“好啊，可我看你的成績表上，你生物和化學好像都不及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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