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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子金桑果原就沒多少,阿洹沒兩下就吃完了。待記起離珠還未吃,忙扇了扇翅膀,將那片停在跟前的火羽往雲草跟前送,嘴裡跟着討好道:“漂亮姐姐,你哪裡還有金桑果嗎?”

“嗯。”雲草拋給阿洹一盒子金桑果後,這才拈起那片火羽。誰知道才挨着它,那片火羽就變成了一團火鑽進了她的手心,還一路鑽進了丹田的火種里,雲草攔都攔不住。正催離朱吃金桑果的阿洹見了大驚,忙道:“你是誰?”

“我與這羽毛的主人有些淵源,故而才有此變化。”雲草隱晦的道。

“難怪你剛才問我這羽毛是哪裡來的?不對啊,以你的年歲該是不認識那位大人才是,莫不是那位大人也沒死?我可是...”阿洹滿眼疑惑的道。

雲草見它自己提起,想來是並無大礙,忙問道:“可是什麼?你說的那位大人可是叫雲焰?”

“這事說來話長,那個時候我還小,整日里藏在一朵祥雲里睡懶覺。有一天,忽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一睜眼就見着滿天的霞火從西而來,將整個九重天都染紅了。緊接着,一柄紫色的長劍將那隻跟鯤鵬一樣大的神鳥給釘在了天柱上。我先前並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名姓,後來特意問了人才知道它叫雲焰,說是得罪了紫淵上仙的愛寵才落得如此下場。這片火羽便是我那個時候撿的,還是它自個飄到我面前的。只可惜我無力煉化它,倒是便宜你了。”阿洹解釋道。

“難怪老大捨得離開阿雲,原來...”長樂的話還未說完,就見魏無憂朝他搖頭,忙停了嘴。

雲草點點頭,“原來如此。你可能與我說說雲焰和紫淵上仙的事?另外,雲焰和紫淵上仙的妖寵又有何緣故?”

“這有何不可。這位雲大人可神秘了,大家私下都認為他來自萬星海之外,想着從他那裡套些話。只可惜他雖喜歡吹牛,可是別人想聽的話,他卻是一句都未說過。另外,有不少仙人想着將他擒了來當坐騎,那可是比鯤鵬還氣派,只可惜他自身實力不俗,普通的小仙多不敢惹他。至於修為在他之上的,也不願自降身份與他為難,所以在萬星海以至於九重天闕上,他都是來去自如。

紫淵上仙出自東極淵,據說他天生可吸收紫氣,堪堪千年就飛升成仙,是一位極為厲害的劍仙。因着他少現於世,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我只見過他一面,瞧着溫潤如玉,倒不似蠻橫不講理之人。至於那隻冰鳳,名字叫惜鳳,她跟雲大人兩個是妥妥的孽緣。他們兩個一個屬水一個屬火,原該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誰知道卻因着入世鏡里的一場俗世歷練,彼此生了情愫。若是就此結了兩姓之好或者自此兩相忘也罷,偏偏雲大人出了入世境就將人忘了,惜鳳大人卻是始終放不下,幾經糾纏無果最後竟是生了心魔,還沒多久就香消玉殞了。紫淵上仙自來將惜鳳當女兒養,出關後便來找雲大人說理,誰知道雲大人並不覺得自己有錯,這才生了口角,以至於紫淵上仙怒而殺了雲大人。當然,這些都是我從小道上聽來的消息,究竟如何我也不知,你們聽聽就是。如我這般的,在九重天上實在是不夠看。即便後來遺禍再起,我也不過受了池魚之殃。”說到後面,阿洹面上又有些失落。

離朱敏感的發現了他的這種變化,忙拈起了一顆金桑果送了過去。阿洹眼睛瞬間一亮,眯着眼睛細細的品起了金桑果。剛才吃的太快,他竟是沒怎麼嘗出味來。為著來玄明界,他付出極大的代價,身上的傷到如今都未好,所以便一直賴在青丘,賴在撿了它的離朱身邊。好在它原就一無所有,雖然偶爾會懷念在九重天的日子。可惜九重天上的那些仙果什麼的原就跟它無緣,還不如在青丘了。因着離朱的關係,他時常能吃到一些珍稀的靈果,它阿洹可是個知足的。想到這裡,它便又樂陶陶了起來,想着怎麼忽悠離朱將盒子里金桑果多分給它些。

“兩位前輩,祖母已知你們到了青丘,讓我這就帶你們去塗山呢。明日就是朝月節,青丘怕是要起霧了。”離朱得了祖母詢問,這便指着青丘wàiwéi的青霧道。

“有勞了。”魏無憂朝長樂使了個眼色後,這才朝離朱道。

離朱只瞧了雲草一眼,並未多言,轉身化出原形,帶着阿洹在前面領路。

“阿雲,你別擔心,老大一定會沒事的。”長樂拉了拉雲草的衣擺道。

“借你吉言。”雲草猛的驚醒,重重的點了點頭。

沿着英水一路往上遊走,到夕時方見着塗山。與旁邊的普通山丘不同,塗山高不知幾千里,山基因着連着周圍的小丘,亦不知有多寬。遠望是雲環霧繞,青山隱隱。近瞧是大洞連小洞,碧藤覆瀑布,更有那琪花瑤草,綏綏白狐。

“阿雲,你說這顆月亮樹是不是我們在天水見着的那棵?”長樂驚訝的指着半山腰上的月亮樹道。

“我瞧着應該是的,氣息並無二處。”雲草點頭道。

“這麼說,你們定也是認識月老?那你們聽過他唱歌沒有?”阿洹皺着眉道問道。

“這是當然,我瞧着月老極愛唱歌。”長樂點頭應道。先前與阿洹鬧的那點小矛盾,已是被他拋到了腦後。

“可不是,月老每日里都要唱一曲呢。我就是怕聽見他唱歌,這才催着離朱出山。”阿洹左右瞄了瞄才道。

“阿洹,小聲點。若是讓祖母聽見了,定是又要訓你。明日可就是朝月節,這個時候惹怒祖母,你怕是不能跟着去了。屆時你一個待在洞里,可別怪我不帶你去。”離朱趕忙提醒道。

“瞧我這記性,我怎麼就忘了這茬呢,我決定從現在到明日的朝月節暫時不說話。”阿洹忙捂住了嘴。

一時再無人言語。

因着塗山是狐族重地,並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離朱也只帶着雲草幾個等在了山腳下,並未急着上山。只到天將黑,這才見着一個窈窕的白衣女子款款而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