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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向榮頓時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主動伸出手接過王嬌手裡拎着的沉甸甸的袋子:“我就是打算去醫院看我媽,一起走吧。”

易向榮打了輛出租車,跟王嬌一起去了醫院。

車子行駛到勝利東路時,遇到了紅燈,出租車司機忿忿砸了一下方向盤:“要不是前面那輛車別了一下,咱們就過去了!”

易向榮看了眼紅燈倒計時牌,見還有三分鐘,就安心靠坐在車座上,轉過頭面對司機,剛想要開口接一句,突然,他的目光越過司機,落到了司機身後不遠處:“。。。。。。安寧。。。。。。”

坐在后座的王嬌循聲回頭,只見同他們並排停靠的出租車副駕駛上,陶安寧正一臉笑容,握着手機講電話。

王嬌原本輕鬆的面色突然一凜,收回視線,看向易向榮。

易向榮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麼,就又重新緊緊閉上了,他只是牢牢盯着陶安寧的側臉,一言不發的看着,直到紅燈變綠燈,兩輛出租車幾乎同時起步,隨後一前一後的慢慢湧入車流中,中間被其他車輛穿插攔截,陶安寧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徹底消失不見,他才慢慢轉過頭,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睛。

陶安寧講電話時神情很專註,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盯着她看,電話里王祈亮笑呵呵說:“趙婆婆還挺能琢磨的,用蘇子葉包粘豆包,剛才我和康康一人吃了兩個,還有大半盤呢,我給放冰箱里了,留着明天早上吃吧。”

陶安寧問:“趙婆婆兒子和兒媳婦還沒走呢?”

王祈亮說:“聽趙婆婆說這次正經能住一段時間,她兒子在外面做生意缺錢,回去也沒事幹,說是在家陪陪趙婆婆,老太太高興壞了。”

陶安寧冷哼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就不信他真有那個心,你看着吧,這兩口子指不定琢磨什麼壞水呢。”

王祈亮說:“我跟趙婆婆說了,讓她把房照藏好了,只要別被她兒子翻到就沒事,能留下來多呆兩天也挺好的,老太太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也挺寂寞的。”

陶安寧附和道:“只要能把房照護住了,其他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你跟趙婆婆說完,她就同意了?”

王祈亮說:“啊,老太太也不傻,精着呢,只不過畢竟是自己親兒子,有時候於心不忍。”

兩人又聊了兩句,陶安寧囑咐:“康康一會兒寫完作業,就讓他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王祈亮答應:“行,我知道了。”

陶安寧掛斷電話,把手機揣回褲袋。

出租車司機冷眼旁觀,下了結論:“你老公對你挺好的吧?”

陶安寧愣了一下,倒也沒反駁,只是伸手指向前面的小道:“師傅,從前面路口進去,停在會館後門就行。”

出租車很快拐進小道,馬上就要到會館後門,陶安寧正準備伸手解開安全帶,就聽見司機說道:“嘿!這車停的,把道全占上了!”

陶安寧抬頭看過去,就見前面停靠着一輛保時捷,三個人正倚靠在車邊說話。

正面對着陶安寧的兩個中年男人,穿得西裝革履的,看着就挺體面,正同他們說話的年輕女人,梳着一頭利落短髮,瞅着背影有點眼熟。

出租車司機問道:“車停這兒行么?前面估計一時半會兒開不進去。”

陶安寧點頭答應,付了車錢下來,她隨手帶上車門,前面正在閑聊的三個人聞聲抬頭看過來。

原本背對着陶安寧的年輕女人轉過頭,看到陶安寧時,愣了一下,擺了擺手,打招呼:“安寧!”

陶安寧點了點頭:“好巧,你也剛到?”

李夢答應一聲,陶安寧對着她擺了擺手,往會館後門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琢磨,之前聽說李夢被人給包養了,她還沒怎麼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只不過不知道剛才那兩個男的,到底哪個才是金主。

陶安寧背着包走進休息室時,沒想到妖精也在,她正跟包子兩人湊一塊,聽着包子眉飛色舞的說著:“我說什麼來着?這大腿夠粗的吧?”

看到陶安寧來了,包子趕忙神神秘秘對着她一招手:“哎,安寧姐把門關嚴了,你快過來。”

陶安寧挨過去,問:“怎麼了?你剛才說什麼大腿粗細的呢?”

包子眼睛瞄着門口,小聲說道:“我說李夢呢,你剛才過來時,看沒看到?李夢坐保時捷來的,開車那人就是趙雲崇,哎呦喂,沒想到她還真傍上個大戶。”

陶安寧驚訝了,壓着聲音問:“你是說跟李夢站一起說話的那兩人里,竟然有一個是趙雲崇?哎!哪個是啊?是不是那個容長臉戴着眼鏡,看着斯斯文文的那個?”

包子說:“不是,是那個濃眉大眼的,一瞅就特有派的那個,你說的那個戴眼鏡的,一瞅就痞里痞氣的,估計是趙雲崇的跟班。”

陶安寧哦了一聲:“原來他就是趙雲崇啊,總聽別人提起他,一直沒見到過真人。”

包子一臉八卦的說:“沒見過就對了,像他們那種人,根本跟咱們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李夢能傍上他,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要不是她被趙雲松盯上,怎麼可能接觸得上趙雲崇。”

一旁妖精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包子肩膀:“行了,別人的事,你說兩句就得了,再被人聽到了。”

包子一臉的不以為然:“切,她敢做,還怕別人說啊?再說了,這屋裡就你和安寧姐,也沒外人,我就是過過嘴癮,又不是只有我一人說,這來來往往看到的人多得去了,都指不定傳成什麼樣了!”

妖精哭笑不得的瞪了包子一眼,跟陶安寧打過招呼後,離開了。

包子拉着陶安寧嘟囔:“安寧姐,你說這李夢既然都攀上這麼根高枝了,怎麼還賴在咱們會館不走啊?”

陶安寧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打開櫃門,一邊掏衣服一邊說:“那誰知道呢,可能是條件不允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