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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胖小子搖搖欲墜掛在四樓,生命受到嚴重威脅,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時,王祈亮回家路過聽到了動靜。

他腦子很警醒,迅速就跑了過去。

老趙太太原本正在樓下遛彎,遇到這事,趕忙湊過來,跟着圍觀人群一起七嘴八舌商量對策,干著急。

這時候看到王祈亮,老趙太太忙拉着他抱怨:“這消防隊是死人哪,這都多長時間了,還不趕緊過來救人,一會兒孩子都摔下來了!就知道他們靠不住!!”

王祈亮說:“就咱們小區這個結構,你們找什麼消防隊啊!就算是人家消防隊員及時趕過來了,車能不能開進來,他們能不能找到這棟樓都是問題,你們求救也該撥打報警電話,得找咱們這兒的片警嘛!”

胖小子在上面扯着嗓子嗷嗷嚎,眼見着兩條小胖腿從鴿籠子裡面伸出來,吊在空中亂踢亂蹬,看着危險極了。

下面圍觀的人慌亂成一團,扯嗓子喊:“快別亂動了!小心掉下來!”

胖小子早就嚇懵了,根本聽不到下面的人在嚷嚷什麼。

危急時刻,王祈亮扭頭吼道:“還愣着幹什麼啊?那個住在養鴿子家隔壁的住戶,就是四樓帶着陽台那家,有人在沒?”

人群里有人上前一步:“那是我家。”

王祈亮一把拽住對方胳膊:“現在就帶我去你家,快點!救人要緊。”

於是王祈亮就匆忙間隨便找了根勉強湊合事兒的繩子,在腰間緊急做上防護措施,英勇的開始爬樓了。

陶安寧一看,趕緊衝過去,跑到近前,扯嗓子吼他:“王祈亮!!!你小心點!你千萬別逞能,小心腳下,可別摔下來。”

陶安寧手捂胸口,仰頭盯着王祈亮,一顆心都躥到了嗓子眼,簡直快要嚇死了。

盤旋的風中,高樓外牆上,王祈亮腰上簡簡單單系了一根看着就挺單薄的繩子,繩索另一端沿窗欞固定在屋內,這人徒手扒着牆外的稜縫,管道,一切可以抓手和落腳的東西,從四樓一戶人家陽台,晃晃悠悠幾步攀上橫挨着的另一戶人家陽台,最終停靠在被胖小子砸的七零八落的鴿籠子前面。

陶安寧緊張壞了,半張着嘴,不錯眼的盯着王祈亮,看他僅靠着一隻手臂的力量支撐住身體,開始小心着用另一隻手慢慢扒開鴿子籠,試圖抓住胖小子的胳膊。

王祈亮眉頭漆黑專註,額角有汗,一雙大手粗糙,腰腿剛健有力,從天而降般,把死死卡在陽台鴿子籠上面,搖搖欲墜的胖小子拉着胳膊,上半身費力拖拽出來。

他一手托着胖小子屁股,一手攀爬住陽台外沿,腰部用力往上一悠,把胖小子從籠子的裂縫裡徹底解救出來。

他牢牢抱住胖小子,用盡全身力氣,帶着人一起躥進了胖小子家的陽台。

兩個人的身影一起跌進陽台的瞬間,樓下圍觀群眾集體爆發出歡呼驚喜的叫喊,陶安寧雙眼驟然模糊,眼球被霞光蟄痛,蒙了一層氤氳的霧。

圍觀的街坊鄰居連連誇讚王祈亮是個好小伙。

“這小夥子真不錯,有勇用謀的,是當兵的吧?”

“這人可真是個熱心腸,心眼好,要不是急着救孩子,一般人誰敢爬樓啊!”

老趙太太激動的一把拉住陶安寧胳膊,大着嗓門說:“安寧啊,你家亮子太厲害了!這是救了一條人命啊,真是好樣的!!”

周圍人一聽老趙太太這麼說,都轉頭對着陶安寧誇讚王祈亮。

陶安寧又驚又嚇,臉色漲得通紅,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

王祈亮這時候從胖小子家陽台伸脖子往下看,喊道:“安寧!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下去!”說完,還對着陶安寧揮了揮手。

陶安寧瞪着眼睛看着王祈亮,兩人隔空遙遙對視,目光如炬,彷彿徜徉在天地間,彼此看得到對方眸子里閃動的真情流露目光。

陶安寧突然心頭髮顫,喉嚨發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觸動了心扉。

隔天一早,胖小子父母拎着大包小裹的禮品登門道謝,拉着王祈亮,一個勁兒說著感謝的話,最後還指着陶康康,讓胖小子管陶康康叫弟弟,說以後兩個孩子就當成親兄弟處着。

胖小子一家臨走前,胖小子母親拉着陶安寧的手,紅着眼圈情真意切的說:“安寧啊,你家亮子真不錯,這人心腸太好了,以前我不了解你們,也沒和你怎麼接觸過,打從今天起,咱們兩家人就是一家人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儘管開口,但凡是我們能幫得上忙的,肯定會伸把手,絕對不會推託。”

打那之後,胖小子一家只要遇到陶安寧,就會熱情打招呼,三不五時還會帶着胖小子過來家裡坐坐,給陶安寧送些他們自己家腌制的鹹菜。

兩家人開始慢慢走動起來,一點點變得越來越熱絡。

自從發生營救胖小子事件之後,原本對陶安寧議論紛紛,滿懷揣測惡意的街坊鄰居也開始一下子變得親切起來,就連小區里的孩子們也開始主動找陶康康一起玩,見到陶安寧,也會有禮貌的叫一聲阿姨好。

陶安寧就這麼眼瞧着王祈亮一步又一步的,收服了她身邊的人,無形中改善了她同鄰里之間的關係。

王祈亮這人表面上弔兒郎當不太靠譜,其實心挺細的,而且特別有主意,這樣的一個人要是卯足了勁兒想要對誰好,那非得把人給寵上天不可。

陶安寧不是榆木疙瘩的蠢腦袋,也不是鐵石秤砣的硬心腸,她心裡能不明白,能看不懂王祈亮都在幹什麼?能沒反應,能徹頭徹尾無動於衷么?

陶安寧從來都是個心細如髮的性子,對身邊任何的風吹草動,她心裡頭都明鏡着呢。

這一段日子,她心裡頭一直濕漉漉,燒慌慌的,像是一根電線短了路似的,她自己不敢去認真琢磨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有些事最禁不住仔細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