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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部。

陸良人在看見“未婚夫”的一瞬間就崩潰了,“哇啊哇啊”跑出去找鹿含告狀訴苦去了,留下一屋子莫名其妙的男人們面面相覷。

滿頭白髮,滿臉褶子,足有60+歲數的第一副部長大人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瞅着朴燦列問:“請問有什麼事?”

朴燦列:“……”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他想了想,把籃子里的茶點拿出來:“廚房讓我們來送茶點的。”

朴燦列表面憨厚,內里卻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只告訴表面情況,至於實際上發生了什麼就讓這一切都成為秘密吧,想必看到了第一副部長本尊之後良人對其幻想破滅,那所謂的“嫁給他”也將成為一句戲言,又何必多事。

自從糧食儲備庫遭到破壞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品嘗過下午茶的參謀部諸狼們嗷嗷叫的衝上去搶食,只那位第一副部長沒動,他看着朴燦列的臉,隱藏在老花眼鏡下略顯渾濁的眼睛裡面閃過一道精光。

“朴正載是你什麼人?”

“報告長官,是我爺爺。”朴燦列敬禮答道。

“哦。”第一副部長應了一聲,隨即問道:“有沒有想過來參軍?”

朴燦列面色黯淡,把自己曾經參過軍,然後被判定為逃兵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這一次他聽從了邊白賢的建議,沒有再說自己殺死過兩個法尼諾士兵的事情。

聽完這段敘述,第一副部長笑了,很是慈藹:“雖然不聽指揮,可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這樣吧,以你的身體狀況再想參加戰鬥是比較難了……”他眼睛掃過朴燦列的腿,嘴裡徐徐道:“不過作為一個後勤人員為帝國奉獻一份己所能及的力量還是可以的,參謀部還有一個助理的空缺,你願不願意來?”

朴燦列喜出望外:“我願意!”

第一副部長的笑容更加和善:“好孩子,你跟你的爺爺一樣,都是一心為國的好男兒。”

朴燦列:“長官認識我爺爺?”

第一副部長:“是的,他以前當任機甲兵的時候,我正好在黑森堡服役,還記得那時候你爺爺可是最好的機甲兵,只可惜戰艦的研發速度太快,機甲就成了過渡產品,很快便被淹沒在歷史長河中,不然憑藉他的能力,你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朴燦列心下也是一嘆,要怪也只能怪科技更新換代太快,讓機甲還未繁榮就已然沒落,不然也不會連最簡單的溫控問題都沒解決。

並不是沒有人想過在機甲裡面安裝製冷設備以增強機甲的舒適性,但它實在是一種奢侈又不實用的設備。製冷設備雖然能夠讓機甲戰士在裡面待着舒服,可在幾米高的機甲身體裡面實在佔地方,而且外面還要安裝散熱裝置,會破壞機甲的整體防護。它還影響整個機甲的布局,不是想裝就裝的,除此之外還有消耗能源,影響紅外隱身等諸多缺點。

也許有人會說,那多按幾個排氣孔呢?這個更加不可以有!機甲製造的原目的就是為了能在大氣層之外飛翔和戰鬥,所以它必須是密封的。

這就使得機甲內部雖然有制氧機讓人類在裡面不至於缺氧窒息,可悶熱難耐的問題卻一直沒有能夠得到解決。

爾後,時空跳躍技術攻破,太空戰艦興起,所有的科學家們都致力去研究戰艦去了,機甲就被歸類於過渡期產品,連軍隊都把機甲連的編製給取消了,也就更加不會在它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先不說朴燦列心中的遺憾,我們來看看另一邊委屈得不要不要的陸仙女。

“啊啊啊啊,我不要嫁給一個老頭子,絕對絕對不要!!”

鹿含摳摳耳朵:“祖宗誒,別再嚎了好不好,耳朵都快被你叫聾了。”

陸良人可憐兮兮地揪住他一邊衣袖搖了搖:“GM大神~~~”

“別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鹿含沒好氣的把衣袖扯出來,真是的,陸菲然的記憶沒拿到,倒把她撒嬌賣萌的那一套給學了個全。

“GM大神,你不愛我了……”

鹿含瞬間驚悚臉:“你說啥!?”腫么連不要臉屬性也繼承了嗎?

陸良人生無可戀:“你就不能配合幻想一下嘛,我都命不久矣了。”

鹿含簡直氣笑:“幻想你個頭,腦洞還挺大。”真是不知道該拿什麼去拯救這個自己的腦殘粉,鹿含只能岔開話題:“陸良人,你要弄清楚,你的任務是嫁給參謀部的第一副部長,而不是嫁給一個糟老頭。”

陸良人看着他認真地說:“可第一副部長就是一個糟老頭。”

鹿含用“關愛智障”的眼神關愛着她:“鐵打的職位流水的人,咱們把他弄死,再推一個年輕帥氣的坐上這個位置。”

陸良人目瞪口呆,還能有這種操作!?

鹿含被她這小動物般的表情給逗笑了,彎下腰與她平視:“不要怕,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你只要乖乖等着當新娘就好。”

誰讓……我答應了要做你的太陽呢。

**

兩人商討完計劃後,鹿含走了。

陸良人暈乎乎的立在原地,她得好好緩緩,外面的整個世界之於她就像是一台Windows98的電腦連接千兆光纖一樣,光纖一個勁的想要把數據往電腦上傳,只可惜電腦運行不過來。

就在陸良人也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眼皮一跳,因為她看見map視圖上面不遠處的角落裡有一個藍色的點在不斷閃爍。

“誰!?”陸良人緊張地喊了一聲。

那人從角落裡走出來,是邊白賢,他一雙灰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讓她的後背很快被汗水浸濕。

邊白賢:“不愧是最好的偵察兵,我一靠近就被你發現了。”

他聽到了嗎?聽到了嗎?聽到了嗎?……腦子裡不斷盤旋着這個問題,陸良人心跳如擂鼓,卻也知道現在不能退縮。

“長官,訓練結束了?”

“是的,剛回來就看見你站在這裡發獃,怎麼,因為機甲操作學習的不順利所以心情不好?”

“是。”除了肯定,她又還能再說什麼呢?

跟邊白賢不咸不淡的聊了幾句,陸良人借故離開,縱然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露出什麼破綻,可還是抑不住面如白紙。

他。

到底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