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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陽在和奧拉西亞對手的時候,並沒多大感覺,打完才有些發覺對面是有意給他放水,這讓他有些想不通,朝奧拉西亞那邊的方向看了眼,他眉頭緊蹙。

旁邊希白走過來,輕聲問他是否哪裡有受傷。

他轉頭看了看她,冷淡地回了一句沒事,然後對上朝這走來的伊米婭,露出一個開心愉悅的笑容。

後面將對方成功揍趴的李壑等人也走了上來,圍在易陽旁邊,幾個人的目光都在希白身上落了會。

“陽子,你還好吧?”

李壑衝過來就是一陣亂摸,易陽一把拍掉他的咸豬蹄,“沒事,死不了。”

說著看向伊米婭,一臉擔憂地看她。

伊米婭在他問之前及時回答。

“我也沒事。”

“哎,也對,妹子,你知道我們怎麼來這的嗎?聽那個冷冰塊說,我們之前出現時候的錄像記錄全損壞了,他只看到了防護罩摔進去和你後面出現,之前我們不是還在那個什麼鬼地方嗎?怎麼到這來的?”

李壑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那個時候是在防護罩里,是沒事,可是妹子就不一樣,當時只有她在外面,說實話,如果是因為護着他們,妹子而受傷的話,他是會愧疚的。

迎上數道好奇和擔憂的目光,伊米婭抱起手臂,看了眼不遠處又走來的奧拉西亞,隨意道:“那個地方捲起了風暴,直接把防護罩卷飛了,我用藤蔓綁定了防護罩,沒多久就被卷到這來,我那時還有餘力,就把防護罩推了進去。”

“星際風暴?!”

郝春一下喊了出來,“那妹子你……”

落在伊米婭身上的目光再一次灼熱。

伊米婭眼角微垂,將早就想好的說辭搬了出來。

“風暴來時,我用藤蔓包圍了自己和防護罩,旁的也沒感受到多少,意識完全恢復就到了這裡,除了精神力耗盡,倒也沒別的傷,而且之前也治療過了。”

她拍了拍身子,臉上表情看着的確像是沒什麼事的樣子。

眾人這才有些放心。

原本還盯着易陽看的希白心情卻有些複雜,星際風暴的事,她其實從同伴那裡知道了一點消息,她先出來那會,後面同伴出來,有人找上了她,說讓她一起替他們出氣,替那些死去的同伴報仇。

說實話,她並不覺得同伴的死和那些人有關,而且……她的命一開始也是那個男孩子救的。

至於後面……

那個地方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的跡象,她們又聯繫不上外界,後面星際風暴發生時,她們又昏迷了,即便是在風暴的卷席下沒有死去,還好運地到了居住星,但沒有她的話,她們高空墜落可能就會死亡。

可以說,她現在明白的是,之前是那個男孩子救了她一次,後面又是這個女孩子救了自己一次。

這樣,她更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說那些話了。

因而……

在後面奧拉西亞詢問時,她當著那些人的面,站到了伊米婭他們這邊。

奧拉西亞其實並不怎麼在意那些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經歷空間風暴,本就是生死難料,於生死間抉擇,誰生誰死,自然是靠自己的本事,至於手段,誰是誰非,憑實力說話。

雖然這次他是因為殿下而對聯邦那群小傢伙有意偏袒,但這事旁人並不清楚,事關帝國榮譽,這個丫頭居然這麼明目張胆站過去,相當於在帝國臉面上狠狠甩了一下。

這讓他,看的並不舒服,問完離開時,他走到希白旁邊,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身為高等貴族,應當誓死捍衛帝國和貴族的尊嚴與榮譽,你需要記牢了。”

希白臉色未變,一臉堅毅地他。

“如果我做偽證,那才是玷污貴族的尊嚴,帝國的榮耀。”

奧拉西亞頓住,回頭看她,臉上的笑容陰冷無情。

“看來巴爾克公爵沒告訴,帝國真正的榮耀是什麼,高等貴族的尊嚴又是什麼?平等……呵,只有聯邦的那群傻瓜才會去追尋那種東西。”

說著他的笑容越來越深,“同為一體的異類,你的選擇,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會有什麼反應,我想你現在還不清楚。”

希白臉色這下有些變化,看着那群用怨毒惱怒目光看着自己的同伴,她的心一緊,但很快,她又鬆懈下來。

“多謝公爵大人提醒。”

奧拉西亞一拂衣袖,聲音又帶上了那股令人有些悚然的詠嘆調旋律。

“你應該慶幸……”

但慶幸什麼,他並沒有說完。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希白握了握冒汗的掌心,看了眼易陽那邊,她走過去。

她沒有多加攀談,只是簡單道完謝,然後就走了出去。

她雖然只和那個男孩子相處了很短的時間,但她也知道,那個男孩子絕不會捨棄聯邦,和她回帝國,所以……

為了帝國的榮耀和貴族的尊嚴,她不能再有過多的牽扯。

救命之恩,道謝報不了,為他們做些其實意義上並不大的證明也不能,今後若是能有幫的上的,她會……

只是,至此以後,彼此都有底線……

走出去後,她看着這個星球灰濛濛的天,眼中還是流露出了失落。

…………

在支付了巨額贖金後,奧拉西亞的艦船提前將帝國那一批人接走了。

伊米婭一群人因為付款方未趕到,還在慕阿笙的私人莊園做客。

因為眾人身體都沒事,死裡逃生,此刻難得休息,一個個心情也有些悠閑和放鬆。

在鋪着滿桌美味佳肴的餐桌上,一群人排列整齊地端着疊滿小山的食物坐了下來,邊吃邊聊天。

伊米婭口中嚼着甘汁味美的烤肉,沒有參與他們的聊天,因為……

她剛發現她的魔力源泉又有些變化了。

那些渾濁的白色能量經過時間的流逝,好似沉澱了下來,出現了分層,上頭逐漸變為透明,下方變為無法穿透的灰白液體。

她一心二用,觀察着自己的變化。

而那邊聊天的幾個人說著話題就轉到了之前了解情況時發生的事上,李壑想起之前那個女孩子毫不猶豫反駁那邊人,整的那邊那群不要臉的傻缺臉色一陣青白就忍不住想笑,不過那女孩子這麼乾脆,倒還真是讓他有些訝異。

“陽子,你說那個誰……希白·巴爾克怎麼就這麼痛快呢?都讓我對帝國貴族有那麼點點的改觀了。”

郝春推開掃空的盤子,抬起手示意,“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們長得太帥了,她覺得不好意思誣陷我們,就給我們作證了。”

恢復了幾分血色的維安,把自己這邊的食物推了一些給他,口中卻毫不留情嘲諷道。

“嘁,你要說,她是看你太蠢,如果不幫忙,你就會被那群智商欠費的人嫩死的話,我更會信。”

“哎呀你這傢伙,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一下恢復蹦不停是吧,哼,我跟你說,我……不屑於靠臉吃飯,唉,本可以靠臉吃飯,我卻偏偏要靠才華,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