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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司徒府歸於寧靜,所有人都已經入睡,只有一人躺在床上眼角的淚已經幹了又濕,濕了又干,現在瞪着眼睛看着床幔愣愣的發獃,如今失去了孩子,她一直知道夏侯凌只要有人傷了他的面子和前途一定要除而後快,但是她不知道對於這麼多年同床共枕的妻子他也如此狠心。

就在唐雨柔痛苦的想着,一個聲音傳來“你的恨讓你無能為力,與無常簽訂地獄使者為你雪恨。在午夜子時寫下你要雪恨的名字,怨恨之火通入地獄,無常就在你眼前。”

唐雨柔鬼使神差的拖着沉重的身體寫下“夏侯凌”的名字當火摺子把宣紙燃成灰燼青色的火苗熄滅,房間里瞬間冷了下來。

月光透着窗戶照進來,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唐雨柔面前,白貊冷漠地看着她道:“我是無常,你的怨恨我已收到。”

“你……你是……”唐雨柔看着白貊吃驚的發現她和桑瑾竟然有同樣的臉,她驚呼道:“桑瑾!”

白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道:“吾乃白貊,汝之怨恨吾已收到。”

“白貊?”唐雨柔疑惑的看着眼前這個有着桑瑾一樣的臉,一樣冷漠的表情,還有那種令人汗毛倒立的說話語氣。

白貊沒有理會唐雨柔的吃驚,她把無常鈴交給唐雨柔道:“收下無常鈴,契約即可簽訂,對此說出怨恨之人,吾必聞見將其帶入冥界,作為代價汝之靈魂將永遠不屬於你。”

唐雨柔吃驚的看着白貊,結結巴巴地問道:“我也會死?”

白貊看着唐雨柔道:“當然,生死有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那我的怨恨有何意義?”唐雨柔有些激動。

白貊冷靜地繼續說道:“汝之死在命運之中,但是汝死後之魂將不再輪入輪迴,這是作為怨恨的代價。”說完白貊一行消失在黑夜之中。

唐雨柔還在震驚之中,但是她手中漆黑的鈴鐺卻散發著黑色的光芒,提醒着她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白貊站在屋頂上看着屋內的女人冷冷地說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的恨已起,想要熄滅談何容易。”

墨瞳突然出現,白貊看了他一眼準備離開,墨瞳道:“白貊,這次我不是來勸你的,我是來提醒你,天界已經察覺後傾的強大,我不希望你將來被他連累。”

白貊想起掛魂琴幻境中的墨瞳前世,雖然有些事掛魂琴掩蓋了但是白貊感覺到前世的糾葛墨瞳一定做了什麼。“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如今我早已回不了頭。”

“白貊……”墨瞳發現最近白貊的語氣有些變軟,不知是否與天界的那位有關係。等墨瞳回神白貊早已不在屋頂。

昆崙山瑤池內,紫瑤閣內玄秀想要封印掛魂琴,但是掛魂琴的邪氣太重,讓玄秀有些吃不消他元氣大傷幸虧浮雲發現的早及時將他送往太上老君處。

老君搖搖頭道:“玄秀啊玄秀,這就是你的劫,掛魂琴經歷上千年的怨恨滋養你認為你那點仙力能與之對抗。”

玄秀虛弱地對太上老君道:“老君,你知道的來歷,也知道的劫你覺得這次我能度過嗎?”

“殿下,渡劫在與你自己,而不是我就算結局是註定的但是過程可以由你決定,或許結局也可以變的更好些。”太上老君道。

“聽老君的意思是我這次的劫結局並不好。”玄秀道。太上老君微微一笑繼續煉藥去了。

浮雲上前道:“殿下,你就安心休養,別去理會那些前世今生。”玄秀沒有說話,他閉上眼睛不去理會浮雲的嘮叨。玄秀前往太上老君處修養,掛魂琴讓天兵守着但是沒想到沒有玄秀的仙氣鎮壓掛魂琴突然消失。

“殿下,掛魂琴突然消失。”天兵急急忙忙的前來稟報。

玄秀正修養了沒一個時辰,掛魂琴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逃離,玄秀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浮雲道:“殿下別去理會那魔琴,它是有主人的。”

玄秀皺眉道:“我知道,它的主人是後傾,那個魔星。”

“後傾?”浮雲吃驚道:“上古魔星,他不是被封印了嗎?”

玄秀道:“他與冥界神茶的仇怨,還有人皇黃帝的怨恨,在千年的演化下早就突破結界,如今冥界劃分兩邊一邊的弱水河底後傾就在哪裡休養生息,不知道想要如何報復冥界和人間。”

浮雲更加吃驚道:“這些事我怎麼不知道。”

“浮雲,有些事三界都有了默契,後傾的起因的確是黃帝疏忽才導致的,掛魂琴的出現絕不簡單。”玄秀一臉嚴肅的思考着。

浮雲從來沒有見過玄秀這幅樣子,原來以為他不過是個彈琴的風流皇子,如今看來玄秀不愧是西王母幼子,浮雲更加的佩服和敬愛玄秀。

太上老君拿了一隻瓷瓶道:“殿下,你想去老頭沒有什麼忠告,這是一些清心丹每天一粒對你的傷有好處,記住一切都是命運的輪迴,守住本心方得始然。”

玄秀接過瓷瓶道:“多謝老君。”

浮雲有些擔心地對太上老君道:“師父,我陪着殿下一同去吧!”太上老君點點頭表示同意。

玄秀和浮雲並沒有線索和感應,玄秀道:“去夏侯府看看,我們是在那裡發現它的,這掛魂琴在夏侯府一定有什麼陰謀。”

唐雨柔對着無常鈴還是說出了夏侯凌名字,白貊和炎使用入夢法蠶食夏侯凌的思想、意志,這晚是最後的噩夢,白貊的鬼蝶已經將夏侯凌全部圍住,正要取走魂魄時玄秀出現。

玄秀感應到強烈的怨氣,他追蹤而來發現白貊正在取魂,他看到那些鬼蝶感覺到這絕不是黑白無常取魂的方式,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居然就是夏侯凌而且他還有氣息他還活着。白貊這樣的取魂絕對是違反冥界秩序。

玄秀出手阻止,他看着白貊道:“你這是幹什麼?”

白貊冷冷道:“這是我的工作,玄秀殿下難道要插手冥界的事?”

玄秀一愣他沒想到白貊知道他的身份,看着她的臉讓他想起在幻境中的影像。白貊聚齊怨氣使用鬼蝶舞向玄秀攻去,一點也不留情面。玄秀還在發愣千鈞一髮之際浮雲擋下了鬼蝶舞的怨氣,怨氣的威力對於浮雲絕對承受不住,他一口血吐了出來。

炎已經將夏侯凌的魂魄收走他對白貊道:“小姐,我們可以回去了。”

白貊看都沒看一眼玄秀轉身消失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