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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扶着渾身發抖的長孫琳擔心地說道:“娘娘您千萬要挺住啊!”長孫琳僵硬的身體許久沒有說話她就那樣站着,翠兒一直扶着她直到夜幕降臨冷風呼呼的吹着。

屋頂上穿着宮女服的白貊冷眼看着院中的人,“小姐,我們的工作要開始了。”艷得意地說道。

這時空中的男聲又傳來“靈魂,在不斷事實的摧毀下如果堅強的挺過來,這樣的魂魄會散發光芒,我想你原來也是那樣的靈魂吧!”

艷吃驚的東張西望,她慌張地質問空中的聲音“誰?是誰?”

白貊依舊看着院子內的長孫琳語氣冷淡地說道:“見不得光的無魂之人,艷不必理會。”

“小姐你知道她是誰?”艷吃驚地問道。

屋頂上一瞬間出現了穿着白色長衫的男子,他儒雅的笑了笑說道:“白貊,好久不見你就怎麼對待老朋友?”

白貊望向男子平靜的臉上沒有老朋友想見的喜悅,只是淡淡地說道:“墨瞳,拯救不了的人性何必白白浪費力氣。”

墨瞳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說道:“一千年了白貊你還是老樣子,不相信人性本善?”

“一千年,再過一萬年人性也是醜陋而貪婪的”白貊闡述事實的說道:“你看單純的靈魂也會生出怨恨與詛咒來,這就是冥王最好的祭品。”

墨瞳憑空變出一把精美的紫色摺扇,帥氣的將扇子往院中一揮一道紫光沖入長孫琳的身體,接着他看向白貊說道:“人性本善,白貊跟我回去吧!”說完男子消失在夜空之中。白貊沒有理會墨瞳的話語,她只是冷哼一聲轉身消失在夜空中。

長孫琳好不容易睡着,夢中儘是那日她小產的情景,夢中她想要阻止卻怎麼也做不到,眼睜睜看着自己一塊又一塊的吃着點心,午夜長孫琳驚嚇的醒來,發現翠兒沉沉的誰在自己身邊,她批了件衣服走向院子,明亮的月光照的她有些晃眼,坐在小台階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突然一個沙啞的老婦聲音傳來。

“這世間有地獄只說,如果你怨恨的人是你詛咒她如地獄的,在月光下字夜交替寫下的她的名字,無常就會出現。”

“你是誰?”長孫琳無力的問道。

老婦人沒有了聲音,這聲音就如同憑空出現,長孫琳以為出現幻聽,但那話語卻在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艷,我們該開工幹活。”炎說著消失在空中。

“切,老娘一直在幹活好吧!”說著艷隨即也消失。

猩紅的彼岸花依舊嬌艷欲滴,小屋邊上的溫泉池中,白貊舒服的泡着溫泉,白皙的臉上升起一絲淡淡的粉色那是蒸氣熏熱的,白貊泡澡的樣子就如普通凡人女孩一般享受着溫泉帶來的溫暖和舒適。站在一邊拿着衣服的炎也沒有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他恭敬的站着,白貊從水中起來沒有面對他人裸露自己的羞澀,平靜的穿上那件全黑色的紗衣說道:“走吧!”

長孫琳握着那個黑色的鈴鐺生無可戀的坐在幽寒宮的門口。

喜巧宮內,幾個宮女給巧兒試穿明日受封用的鳳袍鳳冠,巧兒看着銅鏡中神采奕奕的女人得意的微笑着,她想這明日受封的場面心下激動不宜,突然環境突變,她竟然已經身臨受封大典,文武百官已經站在朝下,宇文燁已經坐在龍椅上,巧兒露出大方得以的微笑挺直了背向他走去,父親長孫宏微笑着將皇后的鳳印遞到她面前,她剛伸手去那,只見那鳳印變成杏仁點心,巧兒吃驚的揉了揉眼睛只見那點心突然生出一張嬰兒臉對着她在微笑。

巧兒害怕的跌在地上,坐在龍椅上的不是宇文燁而是白貊,白貊烏黑的眼睛瞪着她冷聲道:“這杏仁點心,已經用你的方子坐好,快吃吧!”

“快吃”炎也恢複本尊的樣子拿着點心湊近巧兒。

巧兒顫抖地聲音叫喊着:“你們,是什麼人?來人啊快來人!”

“別叫了,妹妹,你看這是什麼?”艷送另一半出來拿着一根細如牛毛的長針走向她,用力的朝她的腿上扎去。

“艷你這麼細的針從哪兒弄來的?”炎看着長針問道。

“這是從她哪裡拿來的,後宮的嬪妃都試過。”說著艷又一針扎了下去。

巧兒疼痛的掙扎,但她還是嘴硬的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皇后你們敢怎麼對我?”

“好了,今天差不多了”白貊平淡的說道。

巧兒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白貊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白貊沒有回答她只是目光幽深的看這巧兒,一轉眼所有人都消失了。巧兒驚嚇的醒來發現自己在寢宮內睡著了原來那是一個夢,但這個夢過於的真實,真實的讓夢醒了還在害怕。

夜晚長孫琳對着鏡子看着背後那鮮紅的彼岸花,她知道如今她已沒有回頭路,與白貊的契約已經簽訂,巧兒很快就會下地獄去,而自己也會下地獄去,這幾天她對宇文烈突然想念起來,從來沒有那麼挂念他,那次小產她一直以為是宇文烈為消弱長孫家的勢力而策劃的,就是事後他對御膳房的趕盡殺絕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以至於長孫琳對他比之前還要的冷漠和厭惡,如今她知道真相雖然不是巧兒直接動手但她的居心已經讓她寒心。翠兒見長孫琳自那日巧兒的那番話後越來越沉默,越來越沒有精神,她害怕她會想不開於是整日的陪着。

巧兒的受封大典很是順利,但之後的日子巧兒每日受着噩夢的困擾,身體和脾氣也每況日下,這夜白貊折磨完巧兒,說道:“你的靈魂已經承受不起,來吧感受死亡。”巧兒驚恐的連連求饒,但是很快夢又醒了。

宇文燁早已發現巧兒情況,他知道那是受人詛咒與白貊簽訂契約才有的懲罰,而且詛咒開始就無法停止知道被詛咒人死亡。這日宇文燁來到幽寒宮,長孫琳並沒有去接待她,她目光無神的看着某處,翠兒向宇文燁行禮。

宇文燁發現長孫琳比上次見面時瘦了不少精神也差了許多,“你怎麼在此後,她怎麼這樣?”翠兒怯生生地跪倒在地並不回話。

宇文燁嘆了口氣,長孫琳突然站了起來走向屋內,在她背對着宇文燁時她脖子後面一絲刺眼的紅色讓宇文燁衝過去拉回長孫琳,拉開她的衣襟脖子後面露出少量的紅色紋身,宇文燁吃驚地說道:“你召喚了無常,你對巧兒下來詛咒。”

長孫琳聽他說無常她無神的眼睛回復了神色說道:“對,皇上是怎麼知道無常的?”

“巧兒可是你親妹妹,而且你也會付出代價的。”宇文燁並沒有回答她。

“哼!”長孫琳冷笑一聲着說道:“親妹妹,皇上你可以去問問巧兒趁她還沒有被白貊帶走。”

“長孫琳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宇文燁不可置信地說道。

長孫琳沒有理會宇文燁,她走進裡屋內一會兒她拿出一枚簡易的印章到宇文燁面前說道:“皇上該認識這枚印章吧?”

宇文燁接過印章他當然認識,那是他年少時期送給宇文烈的,當時宇文烈每日忙於公務一日他沮喪的在東宮喝悶酒,宇文燁去看望他,宇文烈告訴他他雖未太子未來皇帝但還有許多事是他不能用身份地位去得到的。宇文燁雖然聽不太明白為他的皇兄高興把剛刻的章送與他並告訴許他一個請求。當時宇文烈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長孫琳見宇文燁認識這枚印章說道:“先皇曾告訴我這是你許諾他的一個請求,如今他不在了我向他向你討請求。”

宇文燁看着她問道:“你要請求什麼?”

“送我去皇陵。”長孫琳直接了當地說道。

宇文燁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收下印章說道:“你要去守陵?”

“是”長孫琳不願再呆在皇宮,這裡已經讓她呆不下去她唯一能去的只有皇陵,她要離宇文烈近一點,似乎近一點她的心才能安心一些。

宇文燁沒有答應她,也沒有拒絕他,他沉默不語的離開幽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