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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萬花樓和晚上相比明顯蕭條了很多,艷無聊的坐在萬花樓的屋頂上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用透視看向萬花樓內,東廂房的梅閣里,纖細柔弱的柳若梅正在看書,這時老鴇子帶着兩個打手闖了進來,柳若梅鎮定自若的放下書看了一臉老鴇子嘲諷道:“媽媽,這大清早的不休息,晚上還有力氣招呼那些金主嗎?”

老鴇子尖厲的聲音道:“柳若梅,你當你還是柳家大小姐嗎!不過是個淪落風塵的清館有什麼好裝的。”老鴇子給身邊兩人一個眼色,兩人上前抓住柳若梅,老鴇子道:“今天晚上你不想出來,也得給我出來。”說著打手架着她準備往外走。

柳若梅眼裡絲毫沒有恐懼,她冷眼嘲諷道:“媽媽!你不必讓打手架着我,我不會再反抗了。”

老鴇子有些驚訝心想難道這兩天那個鳳艷的表現讓一直不肯出來賣藝的柳若梅想通了。老鴇讓打手放開柳若梅換了一副嘴臉道:“若梅啊!這才對,你想早點從這裡出去,就找個好一點的金主讓他給你贖身。”說完老鴇笑着帶着打手出去。

柳若梅像泄了氣的皮球做在椅子上,這時艷從房頂下來走進沒有關上門的梅閣,她看着柳若梅道:“你真的像出去?”

柳若梅看着艷說道:“你從哪裡來?在這萬花樓可不比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進來容易出去難。”

艷看着柳若梅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捋了捋頭髮說道:“既然你怎麼清楚這裡的情況怎麼還願意出場賣藝呢!”

柳若梅無奈地說道:“如果我不出場,老鴇的手段你也知道。”

艷看着她目光里的沒有同情,道:“你要知道一但開始賣藝,今後的命運就不再由你自己。”

柳若梅苦笑道:“早就不由我自己了。”艷搖搖頭出了房門給她將門關好,她回頭看看關上的門喃喃自語道:“總會遇上好的人,那人就是你命運的轉折。”

下午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了萬花樓柳若梅今晚出台賣藝的消息,連藏崖書院里的學生都知道。傅程博周圍圍着的一群人正在討論着,“傅少,你不去看看。”其中一個人提議道。

“我聽聞這柳若梅可是原京城大官的千金,家道中落淪落風塵做清館,這與其他萬花樓的姑娘可不一樣。”另一個人道。

炎見他們說道高興也上前插嘴道:“我曾經聽聞這柳小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長相雖沒有見過我想也不會差的。”

傅程博撇撇嘴說道:“白炎兄剛來書院就想着去花樓,也不怕夫子責罰。”這幾天白炎的財大氣粗讓傅程博心裡有些不舒服,從小他就在眾人的崇拜下長大,如今來了個又有錢,又有才的白炎,處處把他比下去讓他對白炎頗有微詞。

白炎笑着說道:“這淪落風塵的女子或許是生活所迫,她們有些人的才華可不比我們這讀書人差的多。”

“傅少,你不去我們可和白炎去了。”說著幾個圍着白炎往書院外走去。

傅程博賭氣的看着他們的背影,這時正好遇上打掃完書院的何少安,他笑着攔住他的去路,嬉皮笑臉地說道:“少安,我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何少安看了他一眼冷漠地說道:“我要回家念書了。”

傅程博一把攔住何少安說道:“少安,你就陪我一次吧!你奶奶哪裡我會告訴他你在我家讀書,我讓你在我家的藏書樓隨便那幾本書回去。”

何少安看了一眼傅程博無奈地說道:“就這一次。”

傅程博高興地點頭答應道:“好好好,走先去拿書,等晚上我們再去。”

“去哪裡?”何少安問道。

傅程博神秘地說道:“你答應了就不要問了,走回家吃飯去了。”說著已經往書院外走去。

楊意才看着朝氣蓬勃的學生,臉上的羨慕神色讓他無奈的搖搖頭,低語道:“年輕真好!年輕真好!”

夜晚萬花樓的人空前的多,都是一些公子少爺,也不乏一些江湖客,花樓中間的高台上帘布擋着,柳若梅早就坐在帘布後面,老鴇子正高興的看着這麼多人聚集起來,她尖銳地聲音說道:“今天是柳若梅,柳姑娘你第一出來見大家,還望大家多多捧場。”

花樓里還歡呼着有人已經起鬨要看看帘子後面的女人,這時老鴇子見人群差不多了她像樓上使了個眼色,帘布一打開,眾人眼巴巴的看着帘布後面的女人睜眼,或許是見多了風塵女子的風騷,突然見到這大家閨秀的柳若梅,眾人都被吸引住了,柳若梅纖纖玉手在琴弦上輕輕撥弄悅耳的琴音就如行雲流水般傳來。

柳若梅看着台下那些赤裸裸的充滿慾望眼神人們,心裡的委屈和不甘讓她想哭,但是她倔強的心讓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台下的人。

傅程博帶着何少安來到萬花樓外,何少安一見這地方他準備回去,傅程博道:“唉少安,都來到門口了你還想回去。”

“程博你帶我來這裡我奶奶知道了會不高興的。”何少安準備離去。

傅程博看着何少安說道:“你的那些書我已經讓家丁送去你家了。那些事的價格可不便宜。”

何少安看着傅程博無奈的走向萬花樓,門口蘇伊人見傅程博來她嫵媚的靠近她曖昧地說道:“傅少也開看柳若梅?”

傅程博笑着拉過蘇伊人的手說道:“我是來看你的,是我兄弟要來,走我們進去看看。”

蘇伊人嬌羞地靠着傅程博,看了一眼何少安道:“原來是何少爺。”

何少安進門就聽到柳若梅的琴聲,他詫異的看向高台,這琴音雖然悠揚卻透着絲絲的無奈和命運的不公,只見高台上的柳若梅雖沒有笑但她的容顏已經深深的吸引這何少安。

白炎不知從哪裡出來站在何少安的背後,“少安兄難道你也來看着柳小姐。”

何少安被他一講瞬間拉回思緒,剛想說話傅程博道:“是啊!我請少安兄來這裡,白炎兄你這麼一個人!”說著對何少安道:“走了少安,我們去樓上看的更清楚。”

這時老鴇子也殷勤的上前對傅程博道:“傅少,您來了,伊人好好招呼傅少爺。”

在雅座坐下,何少安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柳若梅,傅程博笑着說道:“少安,你每天讀書也不出來看看這美好的一切。”何少安沒有說話。

樓上另一個雅間里楊意才被艷伺候着已經有些醉了,他看着台上的柳若梅說道:“這女人真是不一樣,只可惜老夫老了。”艷看着楊意才眼中猥瑣的眼神,暗暗噁心。

柳若梅一曲終了老鴇子說道:“好了我們柳姑娘的琴已經結束,想和我們柳姑娘單獨相處的,就看各位的才情,我們柳姑娘是才女,她出來一道謎如果各位猜出來,就請樓上請。”

“什麼謎語?”人群中已經有人起鬨。

老鴇子笑着說道:“柳姑娘出的題是‘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傅程博也在思考着,何少安想了一會道:“是風。”

傅程博一拍大腿道:“對呀!確是是風。”於是他對老鴇子喊道:“媽媽是風。”

老鴇子眉開眼笑的說道:“傅少爺真是才華出眾,一下子就猜出來啦!”

傅程博笑着說道:“媽媽不是我是何少爺。”

老鴇的臉一下子變了她知道這何少安不過是個有着空架子的窮書生,傅程博道:“媽媽何少爺的賬掛我頭上。”老鴇聽聞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對何少安殷勤的說道:“何少爺,既然您猜對了就請到梅閣坐坐吧!”

何少安對傅程博道:“我要回去了,你去吧!”

“少安,既然你猜對了你就去吧!我有伊人呢!”說著傅程博調戲了一下蘇伊人,蘇伊人嬌羞的給他倒酒。

何少安看了看已經沒有人的高台,他走向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