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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貊回到黃昏彼岸,在那次大戰之後,三途河被分成東西兩段西面依舊是冥王茶茶的管轄,而東面直到弱水被後傾的魔氣覆蓋冥界的人無法過來。

黃昏彼岸完全是樂峰在時的樣子,除了少了那悠揚的琴聲,寂寞的小屋,黃昏彼岸比以前熱鬧了許多,白貊站在遠處看着黃昏彼岸的小屋,小屋還是那樣在永不落下的夕陽下散發著寂寞的光芒。

炎看見白貊回來忙上前道:“小姐,你沒事了?太好了!”

白貊看了一眼炎說道:“你和艷沒事吧?”

“小姐放心我們已經恢復了。”艷也從屋內出來。

白貊的眼神來回的看了看炎和艷,這兩人還有化成無常鈴的珥他們在黃昏彼岸已經習慣,習慣了這裡的日不落,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就像白貊也漸漸的習慣了他們的存在。

走進小屋,裡屋的男音傳來“小姐身體都好了?”

“恩!”白貊應道。

男音依舊那樣滄桑那樣空洞,他繼續說道:“人間不平事太多,小姐又要開始工作了。”

炎有些不忍心說道:“小姐剛好,哪裡又有怨恨了?”

男音繼續說道:“凡人的怨恨無窮無盡。”

白貊冷聲道:“炎,我們出發吧!”

炎知道白貊的性格,他默默的跟上,艷看了一眼裡屋說道:“你是後傾派來監視她的吧?”裡屋的男音沒有再說話,似乎這個男音只有白貊在的時候才會講話。

屋外,白貊看向南方說道:“這次怨念感應在南方,這次我們也化作凡人吧!”

炎和艷有些吃驚,他們相互交換這驚訝的眼神,不明白自上次白貊又要幹什麼!

來到人間白貊化作凡人女子,炎化作凡人男子,艷一變化活脫脫的風塵女子,三人走在人間的街道上,白貊很久沒有感受人間街道,她感應這怨念來到了一座在郊外的書院——藏崖書院。

書院門匾很高,兩邊寫着“藏盡天下萬卷書,苦海無涯何為舟。”白貊說道:“這次的怨念在這裡,我們進去看看。”

艷皺了皺眉說道:“我這幻化的進去肯定被趕出來,小姐你不早說要是來書院我就幻化成良家婦女樣子。”

炎在一邊笑道:“你還良家婦女!我真是沒看出來。”

艷瞪了一眼炎說道:“你怎麼也就一書童樣。”

白貊冷淡地說道:“這次就炎進去吧!我和艷還要去其他地方。”說著她看了看書院大門,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艷朝炎說道:“好好讀書啊!”說完急忙跟上白貊。炎看着兩人走了轉身去敲書院的大門。

艷跟上白貊,她好奇地問道:“小姐我們還要去哪裡?”

白貊沒有說話她沉默的走在前面,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一家花樓前,白貊看了看艷說道:“這裡的怨氣也很重。”

艷有些吃驚問道:“小姐,你和我進去?”

“不是,是你!”白貊說完轉身離開了。艷心裡的額感覺很是奇怪。

白貊走在大街上,遠處穿着藏崖書院,院服的兩人就朝着她走來。

“少安,這萬花樓的蘇伊人你不去看看嗎?”

“花樓那種地方你還是少去,要是讓夫子知道了就該開除你來!”何少安說道

傅程博笑着道:“你放心夫子不會對我怎樣,我爹捐他那麼多錢,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何少安嚴肅地說道:“程博我沒有你好命,我該回家念書了不然我奶奶該生氣了。”

傅程博無奈地說道:“哎!你本來也是無憂無慮的只可惜……”

“沒什麼可可惜的,家道中落總有一天我能光耀門楣的。”何少安打斷了傅程博的話說道。

白貊默默的看着兩人走過去,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何府,若大的府邸沒有一個下人,老太太穿着已經很久以前的綢緞衣服站在大門外看着街道的盡頭。何少安看見老太太急忙跑過去說道:“奶奶,你在門外幹什麼?”

老太太看了一眼何少安說道:“回來的時間晚了一炷香,去幹什麼了?”

何少安扶着老太太的手僵了,他說道:“書院有些書需要搬我就幫忙進藏書樓所有回來晚了。”

老太太生氣地說道:“安兒,你去書院是讀書的,搬書不是你該做的。我明天就去找你們夫子。”

“奶奶,您別,我這就去讀書。”說著何少安已經進屋去了。

老太太跟在他背後說道:“安兒,我們何家就靠你好好讀書光耀門楣了。”

何少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進屋去了。

白貊用隱身法跟着何老太太進入何府。

何府蕭索的院子沒有任何的僕人,只有一個年長的老婦笑着對老太太說道:“夫人飯已經做好了,讓少爺和您一起吃吧!”

何老太往何少安的書房看了看說道:“劉嬸讓少爺在書房吃吧!”

何家沒落的時候許多僕人都離開了,只剩下以前受過恩惠的劉嬸。

劉嬸是看着何少安長大知道老夫人對他的期望,她端着飯菜走進書房,何少安正認真的看着書,劉嬸道:“少爺,該吃飯了。”

何少安抬頭看了一眼道:“劉嬸,你放下吧,我等下會吃的。”

“少爺啊,注意身體。”說著退出了書房。

白貊靜靜地看着何少安,只見他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有翻書這一個動作,書房該換上蠟燭的時候他才走到桌邊拿起碗筷開始吃,沒吃幾口他就放下筷子又回到書桌邊開始讀書。

藏崖書院內炎拿出不菲的束脩讓楊意才感覺到飄飄然,自己已經有人慕名前來了嗎?

炎誇張的說了好多楊意才的好話,這樣楊意才的心理很是高興,不自覺的對炎特別照顧。

炎來到楊意才辦公的地方殷勤地說道:“夫子,學生初來乍到,不如由學生做東請夫子上萬福樓喝酒已表夫子收留之情。”

楊意才說道:“哎,你能來老夫這裡就算是對老夫的肯定,只要你好好讀書比喝什麼酒都好。”

楊意才雖這麼說他心裡知道這萬福樓的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去喝,就算傅承博的父親也只請他去喝過一次,這白炎的家底可比傅員外家厚的多了,看來他得好好照顧他。

艷在萬花樓給自己起了個花名叫鳳艷,她正花枝招展的招攬那些來尋花問柳的男人,老鴇子高興這自己送上門來的姑娘,不像那個自恃清高的清倌人柳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