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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程博出來萬花樓他瞬間感覺自己竟然無處可去,傅家表面上他是傅家少爺但誰不知道,傅老爺好色喜歡勾搭各種女人,當年他的結髮夫妻,傅程博的母親因此被氣死,這讓傅老爺感覺到對不起自己的兒子,於是在物質上盡情的放縱他。對他的生活確實不聞不問依舊是流連在各種女人之中。

讓年幼的傅程博對感情十分的渴望,何少安對他雖說是冷淡的很但是是他卻很喜歡他,因為所有人都會因為他有錢而巴結他,只有何少安始終對他冷冷淡淡,當他知道其實何少安和他一樣孤獨時就不知不覺的把他當做兄弟。傅程博不知不覺的走出城外,他望了望遠處依舊有燈火的無相寺。

無相寺內何少安徹夜讀書,他時常會想起如今在何府的柳若梅,這讓他對於讀書不再是像以前一樣盲目的讀。無相寺的守夜小和尚見失魂落魄的傅程博,道:“施主,您這麼晚是來什麼的?”

傅程博愣了一下道:“我來找何少安。”

守夜小和尚恭敬地說道:“施主,請問您找何少爺有什麼事?”

“我是他書院的同學。”傅程博道。

守夜小和尚點了點頭領着傅程博往後廂房走去。

何少安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見傅程博一臉挫敗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有些吃驚,這無憂無慮的大少爺這是怎麼啦?他不去萬花樓尋求安慰怎麼會來找自己,不會是因為柳若梅的事吧!

傅程博看了一眼何少安道:“少安,你還在讀書嗎?”

何少安見他有些不對勁,對小和尚說道:“小師傅,謝謝你,這是我的同窗。”小和尚雙手合十就離開了。

傅程博直徑走入房間,一點也沒有感覺打擾到他,何少安關上門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怎麼了?”

傅程博看了一眼何少安道:“我原來以為我們兩個人都是孤獨的,最近我發現你似乎不再孤單了?”

何少安警惕地說道:“你想說什麼?”

傅程博繼續說道:“少安啊,我有時候真的羨慕你,畢竟你奶奶是真的為你好……”

何少安打斷他的說話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傅程博突然笑起來,笑的那麼蒼涼,“你知道嗎?今天我在萬花樓看見了誰?”

“誰?”

“我爹,當年我不知道他有多好色,如今我才有體會我娘當年是感到怎樣的失望才自殺的。”傅程博道:“他竟然無恥的來和兒子搶女人。”

何少安聽出了大概,他也有聽說過傅家的往事,他看着傅程博道:“那你恨他嗎?”

“恨!我只感到噁心!”傅程博道:“在傅府只有錢才是主人。”

何少安不想在聽下去,因為他覺得這些事都與他無關。見他已經有些恍悟道:“今天你睡在這裡吧!明天回去吧!”

傅程博看了一眼何少安,閉上嘴走向床上躺了下來,不一會兒他就閉上眼睛睡去。何少安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又走回書桌前看書。

夢裡,傅程博走在黑暗裡,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他發現自己回到家裡,傅老爺正坐在大廳里,懷裡揉着一個女人說著一些葷話,這是一個女人進來她見了之後上前一頓亂罵,之間傅老爺一巴掌甩在女人臉上,女人立刻跑進後院,傅程博跟上女人,女人坐在房間里哭的很傷心,就在這時畫面一轉女人在房樑上吊起了白綾準備自殺,這時傅程博知道那是她母親自殺的畫面,但是那感覺是那麼的真實。當傅程博醒來才發現自己在無相寺的床上,他大口喘着氣思緒慢慢的回籠,他看着在書桌上睡着的何少安,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下床走出門外新鮮的空氣讓他舒服許多。

何少安不知何時醒來道:“你該回家,我要去書院。”

“我也去書院了。”傅程博不想提起回家這一說。

書院門口,蘇伊人一早就來等傅程博,她楚楚可憐的等在書院門口,許多來上課的書生都往她這裡看,蘇伊人見傅程博來了忙上前她想要解釋,但她還沒有開口傅程博皺了皺眉沒好氣地說道:“你來幹什麼?你這種女人怎麼能出現在書院這種地方嗎?”

蘇伊人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她道:“對不起了傅少爺我不想解釋什麼,只是我想和你說……”

蘇伊人沒有說完傅程博打斷道:“只是什麼?你難道讓我相信萬花樓的姑娘對我有情?”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書院,門口指指點點的人多起來,蘇伊人緊緊的拿着鈴鐺,手有些顫抖,她緩步走向遠處的馬車,馬車夫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等她上車一揮馬鞭就往萬花樓駛去。

馬車上,蘇伊人看着鈴鐺喃喃道:“都是你,是你害得我唯一的夢破滅的了。”她對着鈴鐺小聲的說了一個名字,無常鈴沙啞的從空中傳來,“你的怨恨我已收到。”

夜晚,傅府傅老爺等着傅程博回來,等着等着他不耐煩地冷哼道:“這臭小子不回家,他不知道是誰養他那麼大,為了一個**敢和我翻臉。”說著傅老爺起身回房間。

房間里他讓家丁找來他兩個女人伺候他睡覺,很快不知是太累還是怎麼的傅老爺睡著了,夢裡他在各色的溫柔鄉里盡情的瀟洒着,當他得意忘形的時候,所有的美女全部變成了白骨精,扯着他的衣服手深入他的身體,啃咬他的肩膀,就在他呼叫時,白貊出現在他的面前,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她低沉地說道:“沉浸在慾海的靈魂,你將永遠迷失在黑暗之中。”

傅老爺被這可怕的夢驚醒,他坐起來看着睡在他身邊的美女一陣冷汗襲來,他慌忙起身叫來家丁把女人們都趕出房間。此後幾天傅老爺每天只要入睡就做着這樣的夢很快傅老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就在一天的早晨家丁們去叫發現怎麼也叫不醒。

傅程博自萬花樓後就再沒有回家,他住在無相寺內,直到家丁來報他才回家處理後事,出殯的那天,蘇伊人遠遠的看着傅府的出殯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喃喃道:“此後不會再有人讓你感到不堪了。”

晚上蘇伊人疲憊的坐入浴桶,她看了看頸後鮮艷的彼岸花在熱水裡更加的妖艷奪目,蒼涼地笑了笑道:“你我終究不是一類人,我們之間始終只是嫖客和**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