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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對於李灝突然的出現感到心中不安,“爺爺要見你。”李灝冷漠地說道:“你和我去一下。”說著家僕已經過來扶王牧,王牧心中的不安越盛。書房裡李瑜看着王牧,冷聲道:“王公子,你的傷也差不多了,在我們晉王府也有些日子,但是這王府的規矩本王還是……”

“王爺,你可看過這個?”王牧不知哪來的勇氣拿出腰牌說道:“無憂村,王爺可聽過。”

李瑜的臉色變了變,眯起眼看着那腰牌說道:“無憂村,收養月牙的地方,本王當然知道,你是在提醒本王你是月牙的恩人嗎?”

王牧深沉地說道:“無憂村原本無憂無慮自給自足,一天夜裡整個村子突然之間被黑衣人屠殺,無論男女老少,一夜之間村子就蕩然無存,兇手身上掉下的腰牌卻刻着‘晉’字我想王爺你該給我個解釋。”

李瑜冷笑着說道:“王公子,你父親收養月牙的那日起他就該知道下場,他沒告訴你嗎?”李瑜猙獰的面目讓王牧心中寒氣逼人,他顫抖地聲音問道:“你們對小白要做什麼?”

李瑜的老臉上那從骨子裡出來的陰險,讓王牧感覺自己掉入了爬不出開的陷阱。

李瑜走到他面前笑着說道:“月牙是我的孫女我會對她做什麼?”

“你不是,小白的親人!”王牧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後悔,但話一出口沒有收回的辦法。

李瑜眯起眼睛看着王牧,道:“王公子原來本王還能留你在王府,如今你知道的太多本王無法再留你了。”說著給李灝一個眼色,書房暗處兩個黑衣人跳了出來,李灝出其不意從背後打暈他,黑衣人很快兩人帶走。

李灝道:“爺爺,月牙還沒有完全相信我們,這王牧最後或許還有用。”

“那你看好了。”李瑜道:“月牙那邊你去解決。”

王牧被帶入黑暗的地牢,看守的黑衣人矇著面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真面目,王牧醒來發現自己還活着,陌生的地牢讓他想起自己昏迷前李瑜的話,他恨他但他不知道李瑜的陰謀,但他擔心小白。

黑暗中一個聲音出現“無常玲起怨念消。”王牧心中的恨突然放大了許多,他取出懷裡寫着“李瑜”名字的紙,地牢在子時打更的聲音剛過,他就點燃了紙,火光熄滅青煙穿過鐵柵欄飄上天空。

白貊白皙冷漠的臉出現在地牢中,王牧再次見到她不再像第一次那麼害怕,他淡然的看着白貊道:“這次我需要你的鈴,就算我下地獄我也想保護小白。”

白貊看着他無聲的將鈴鐺交給王牧,其他的話在上次見面的時候已經告知,白貊瞬間消失在地牢,墨瞳不知何時也在地牢里他問道:“你對她既不像愛情,又不像親情,為她放棄自己的靈魂值得嗎?”

王牧握着手裡的無常鈴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上輩子欠下的這輩子只能用靈魂來還。”

“你愛她?”墨瞳道。

“這個問題我問了自己無數次,我對她究竟是什麼?愛她?但她讓我娶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保護她的想法好像滲入骨髓。”王牧突然變得清明說道:“我只是想保護她沒有任何情感的牽扯。”

“命運的羈絆永遠也掙脫不掉。”墨瞳語重心長地對王牧說道:“出賣給地獄的靈魂註定與她不再同路,慎重使用無常鈴吧!”

王牧無奈的笑着,絕望的看着手中漆黑的無常鈴,黑色鬼美人蝴蝶不知何時也飛入地牢在他身邊飛舞。

“白貊,這樣純潔的關係,你讓她蒙上黑色,這就是你想要的?”墨瞳追上白貊質問道。

白貊沒有看他只冷冷地說道:“這不是我想要的這只是工作。”

“白貊你的心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墨瞳激動的問道。

白貊淡漠地說道:“被剝奪靈魂的心,不過是收集怨魂的無常罷了。”

“樂峰呢?你讓樂峰的心也一起出賣給後傾了嗎?”墨瞳故意刺激白貊想讓她不要怎麼的冷漠,原來在渭水河畔的白貊到哪裡去了。

白貊沒有理會墨瞳只是冷冷地一笑嘲諷地說道:“墨瞳,如今你這麼賣力的讓我回去,是為了冥王嗎?”

墨瞳看着白貊一下子語塞,他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白貊,說道:“白貊,你……”

白貊冷冽的語氣說道:“墨瞳你不要在阻擋我收李月牙的靈魂,這是在浪費你的法力,既然我放過你也請你放過我吧!”說著準備離開。

墨瞳嚴肅地說道:“白貊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如何,李月牙的靈魂你收不了。”

白貊冷笑道:“那就看看吧!”這次白貊真的消失在墨瞳面前,她回到彼岸小屋無聲無息的躺在地板上,屋內滄桑的男音傳來“小姐,你累了嗎?”

“有點。”白貊從來不隱藏自己的內心,就算是面對後傾也是如此。

“那就好好休息吧!”滄桑的男音繼續說道:“其餘的事讓炎和艷去辦吧!”

白貊沒有再說話,她閉上眼睛靜靜的睡去。

李灝一早就來到望月小築,小白奇怪他今天不用進宮嗎?李灝拿出王牧的信說道:“月牙我給你送王公子的信,他今天天沒亮就離開了。”

“你說什麼!”小白不可置信地說道:“昨天我還沒聽他提起會離開怎麼就……”

“這件事王公子早就找我說過,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他怕和你說了你又不願意讓他離開。”李灝耐心地說道:“他知道你依賴他,如今你在晉王府過的好他就放心離開了。”說著李灝指了指信道:“這是他給你的信,有些事見了面不好說只能在信里說了。”

小白打開信封裡面熟悉的字體讓小白相信這真是王牧寫給自己的,但是她的內心還是不解為什麼王牧要走,而且不和她提隻字片語。

李灝岔開話題道:“今天我帶你去看祭天流程和禮儀。”小白這才想起昨天約好的事。

皇家祭天禮儀眾多,對皇室子弟的禮儀更是多的令人無力吐槽,晉王府作為旁支禮儀和注意的事項自然少了許多,但是對於第一此參加的小白來說還是太多,李灝帶着小白熟悉着祭天的禮儀。

“月牙,累不累?”李灝今天格外的溫柔,對小白格外的關懷備至。

小白心裡不安的感覺在接近祭天大典最中心的地方時格外的明顯,她接近天壇時頭暈胸悶讓她氣喘吁吁,李灝扶着她安慰道:“怎麼啦?”

“李灝,這裡我怎麼感覺有什麼……”小白還沒有說完就被胸悶頭暈的感覺弄得暈了過去。

李灝搖了搖小白見她不醒打橫抱起她着急的讓馬車夫回王府。

王府內,李瑜來到望月小築問大夫道:“怎麼樣?”

老大夫謙恭地說道:“郡主沒什麼事,有些氣虛罷了。老夫開點補氣葯就行。”

李瑜放心的對李灝說道:“灝兒,跟我來一下。”

李灝看了一眼昏睡中小白轉身跟了出去。

書房內,李瑜問道:“怎麼回事?”

“爺爺,月牙一靠近祭台就會頭暈胸悶,那儀式怎麼進行?”李灝問道。

李瑜思考着說道:“聽說能力越強這種癥狀會越嚴重,看來月牙真的是月笙的女兒,而且比月笙所擁有的力量更加的強大,灝兒天助本王,這次我們不會像十五年前一樣。”

李灝不知道十五年前發生什麼,但他知道十五年前他失去了父親,母親也就如同失去,跟着爺爺做着不知對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