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今日就是南宮逸與花崇欣約定的日子,他不顧阻攔獨自出城,期盼着可以早些見到柳心柔。在他心裡只要柳心柔安好,剩下的他全不在乎。

白辛躲在暗處,偷偷保護着南宮逸的安全。他臉上的表情稍顯冷漠,自從發生了祝香蘭的事,他的心如同一顆沉入海底的石頭,沒了生機。

花崇欣忍着柳心柔屍體的腐爛而發出的惡臭,不在乎路上的行人如何看她。經過了六天六夜的奔走,終於在約定的這天傍晚,她回到了廣業。在城外與南宮逸見面的那個瞬間,花崇欣無顏面對的低下了頭。她做到了帶柳心柔回來,可惜卻在南楚丟失了柳心柔的靈魂。

見到柳心柔已經潰爛的屍身,南宮逸放聲大笑了起來,他路過花崇欣,噗通一聲跪在他最愛的女人身邊,瘋癲的笑着:“心柔,你想去哪裡,為何不與我說呢?我都已經答應你了,帶你遊歷天下,共賞人間美景,你等等我不好嗎?”

花崇欣不敢去看南宮逸,她說不出口......這個他最愛的女人,寧願死在慕南月的腳下,也不願回到他的身旁。錦衣玉食與萬千寵愛,都抵不過慕南月的一個謊言。她知道對於南宮逸而言,這是一種恥辱。她不知道這種恥辱,會讓現在的南宮逸變成什麼樣子?

南宮逸橫抱起來柳心柔的屍身,他轉身看着花崇欣,竟然露出一絲獰笑道:“多謝你了,本王的王妃累了,本王要帶她回去休息。”

花崇欣被這個笑嚇得一愣,那是一種很瘋狂的笑。你不知道,那種笑意後面,帶着多少惡意。

看着南宮逸離開的背影,花崇欣的心中突然颳起了一陣陰風。她總覺得,就在剛剛的那一剎那,南宮逸對她也產生了殺心。

“南......”

花崇欣的話還未全喊出口,白辛便突然跳到了她的眼前,對着她搖了搖頭。

這對主僕到底發生了什麼?

花崇欣會產生這種想法,是因為在白辛的眼裡,她也看到了那股令人膽寒的殺氣。

白辛一直等到南宮逸的背影消失在花崇欣的眼中後,才淡淡開口道:“側王妃,離開廣業吧。”他的話包含了很多意思,一種是對花崇欣幾次的出手表示感謝,一種是提示花崇欣會有不好的事情在這裡發生。

花崇欣沒有直接回答他離不離開,只是低頭苦笑一聲,反問道:“離開了廣業,真的就躲避了是非嗎?”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她。

白辛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可是這裡還有你牽掛的人嗎?”

真箇問題倒是難住花崇欣了,如今她與南宮逸的約定也結束了,她為何還要留在這裡呢?她的心底牽掛、在意、想念的是誰呢?

兩人誰也沒再多說一句,匆匆拜別分開。

花崇欣騎着馬來到了駱歲歲以前居住的地方,這裡現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布滿了灰塵蛛網,代表它的主人離去很久了。她粗略的收拾了一下房間,找出筆墨紙硯,將南宮逸的狀況一五一十的寫在了信上。等到金絲鴿得到號令飛到她的手中,這封信將會在三日之後送到白夢玉的面前。

對於花崇欣來講,她已經完成了在廣業的所有事情,可是她就是不想離開。她想知道,南宮逸會把柳心柔的這筆賬算在誰的頭上。

回到北武王府的南宮逸並沒有將柳心柔安葬,他將自己關在屋裡,脫下了柳心柔身上的衣物。那些人為的傷痕,在他的心上又插了一刀。

為什麼?

你寧願被人踐踏,被**害成這樣也不願意與我一起?

南宮逸此時的恨不再是單單對那些殘害柳心柔的惡人,也恨這個拋棄他的女人。

白辛在門外敲了幾聲道:“王爺,陳貴妃來了。”

此時的南宮逸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聽到這句話,他奪門而出直奔大廳。陳貴妃正在飲茶,見到南宮逸本是滿臉笑意,卻不想她的寶貝兒子,上來就是一巴掌,直接打掉了她手中的茶盞。

陳貴妃先是一驚,隨後她剛想抬頭責備,卻迎上了南宮逸如同惡鬼般的目光。她指着南宮逸,話音顫抖道:“你這個逆子,你要做什麼?”

南宮逸沒理會陳貴妃,上前一把拉起她就往放置柳心柔屍身的屋裡拖拽。路上有不少下人前來阻攔,都被他一一擊倒,有的甚至被打出了血。

陳貴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是發的哪門子瘋,只能順從着他的意思,跟着他進到了屋裡。一剎那見,惡臭的味道熏得她直皺眉頭。她捂着自己的鼻子探頭去尋臭味的來源,卻被柳心柔那張糜爛的死人臉嚇得瞬間驚叫道:“她怎麼在這裡,她怎麼在這裡?”

不打自招,果然與你有關。

南宮逸阻攔陳貴妃往外逃,畢竟剛剛的那句話,就已經證明她知道柳心柔的下落。

陳貴妃撲在南宮逸的身上,哀求道:“逸兒,你讓母妃先出去好不好?”

南宮逸搖搖頭,冷冷道:“母妃,她是您的兒媳婦,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哪怕她現在死了,也是咱們自家人,你到底在怕什麼?”

陳貴妃可從沒見過自己的兒子會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她爭執着想要向外逃,卻無能為力,只好承認道:“是,是母妃不好。母妃知道你喜歡她,知道你有了她以後就不會再對皇位的事情感興趣,一心只想過安生日子,所以才讓人把她送到遠處。逸兒,你要相信母妃是為了你好。母妃經營了一輩子,就是想送你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你可不能怪母妃啊。”

南宮逸彷彿沒有聽到陳貴妃的辯解,只是冷冷問道:“遠處?是有多遠?”

陳貴妃看見南宮逸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柳心柔而對自己失禮,終於忍受不住這種屈辱,指着柳心柔的屍身怒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小賤人要懷疑你的母妃嗎?她不過就是披了副好看的皮囊,等你做了皇帝,這種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有何必執着一個人?”

南宮逸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依舊冷冷道:“你到底送她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