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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這是您接下來的行程。”杜鵑將手頭整理好的日程表遞給了陸桀生。

“嗯。”

陸桀生仔細翻閱了一遍日程表,然後從文件里抬起頭來:“出差?”

“市有一場政府部門的會議需要您代表公司出席。屆時也會有很多商業代表參加。”

“好,我知道了。”陸桀生面無表情地合上日程表,還給了杜鵑。

此時已經到了該接小羽放學的時間了,陸桀生準備收拾一下手頭的東西就走。

然而報告完畢的杜鵑還是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么?”陸桀生一邊歸攏着手頭的文件一邊問。

“陸總,”杜鵑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說,“您跟生…”

陸桀生正在整理文件的手一停,眼神鋒利地看了杜鵑一眼。

杜鵑換了個問法:“我以後還可以帶着莉娜去找小羽玩嗎?”

陸桀生停頓了片刻,才說:“我會讓她跟小羽一起陪你們玩。”

杜鵑聽後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唇邊綻開一抹笑意:“那我就期待着再跟她坐在一起聊天。”

然而陸桀生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像杜鵑一樣那麼開心,他側過臉,說道:“只不過…會耗費一點時間。”

杜鵑會意地點了點頭:“是您的家人還沒有…再次接納她對嗎?”

“嗯。我會想辦法解決。”

杜鵑再次點了點頭,心裡放心了一些:“那我就不到擾您了,明天見。”

“嗯。”

當她走到陸桀生辦公室的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件事需要向他報告:“對了陸總,就在剛剛盛語集團那邊發表聲明了。”

陸桀生瞬間抬起了眼眸,神情專註地聽着杜鵑講話。

“他們再次明確地表示之前媒體報道的改名一說純屬虛假,以前現在和將來都會使用原有的名字。並且否認了他們的繼承人簡繁暗戀他大學同學的說法。”

“官方的聲明還是簡繁本人親口說的?”

“報道上說是盛語集團的官方微博發布的聲明,應該是公關部擬出的稿件。簡繁本人避開了媒體的採訪拒不透露任何意見。”

“哦。”陸桀生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如果是他本人出面否認這件事就好了。現在從他對媒體的態度看來,應該是還沒有徹底的放棄。

在這個時間選擇否定,也應該是他們公司權衡利弊之後給出的結果。

“我知道了,辛苦了。”陸桀生說完後又繼續整理文件。

杜鵑沖他點了一下頭,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接完小羽回家後,陸桀生在家裡簡單地陪孩子吃了頓晚飯。

吃完飯後,陸桀生安頓好小羽,就拎着公文包準備出門了。

陸桀文在玄關處截住了他。

“哥,你這幾天老是不在家住,是不是在外面偷養女人了?”

“……”陸桀生差點被他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

“你是不是又跟那個女人和好了?”陸桀文把胳膊交叉放在胸前,一副你今天必須跟我攤牌的架勢。

“是。”陸桀生淡然地點了點頭,“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去問薛子茵,她知道。”

“她告訴我了。”陸桀文還是一臉傲嬌的表情,“不過我不是很相信。”

“正常。我一開始也不相信。梁貝遙使了點手段封鎖了那個案子的消息。”陸桀生收拾完畢,伸手想要打開房門。

“哎你等等!”陸桀文急了,趕緊上前一步拉住他哥哥的胳膊,“那那個女人之前跟你分手時說的話呢?她對那個簡繁不是還有意思嗎?”

“哦,那是她瞎編的。”

“什馬?!”陸桀文將尾音拖長,“她說她是編的哥你就信了?莫不是你被她騙了…”

“我確認過了,是真的。”

“你怎麼確認的?”

“我用身體確認的。”陸桀生臉上露出了一個壞壞的微笑,然後抽出被陸桀文拽着的胳膊,走到門外,“今晚我還要再去確認幾次,你在這裡好好看家。就這樣,再見。”

“你……”

砰。門關了。

“你還是不是我親哥了?!”陸桀文對着那扇緊閉的門怒吼,“重色輕弟第一人!”

伴隨着酒吧里貫耳的音響聲,梁貝遙拿着一個酒瓶在舞池裡邊跳邊喝。

她跳的正嗨,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正悄悄接近着她。

那個男人始終低着頭,酒吧里混亂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照出他一身街頭混混風的裝扮。

梁貝遙將雙手高高舉起,頭部隨着音樂左右晃動着,她手裡握着的啤酒瓶沒有蓋子,因為她大幅度擺動的手臂動作而撒了出來。

她喝的有點醉了,完全忘記了酒瓶被她舉到了頭頂。

“啊!”伴隨着一聲慘叫,梁貝遙被自己的酒澆了一身。

她的聲音被淹沒在了一聲高過一聲的音響聲浪里,除了周圍的人聽到她的慘叫看了幾眼之外,沒多少人注意到她,大家依舊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

“哎呀,小姐身上撒了酒呀?”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繞到她的身後,然後摟住了梁貝遙已經被澆濕的肩膀。

“煩死了,幹什麼都不順!”梁貝遙正忙着清理自己的頭髮,暫時還沒有功夫去搭理他。

“呼~”那個男人吹了聲口哨,利用身高優勢一直盯着梁貝遙的胸口看。

今天梁貝遙穿了低胸的打底衣,皮衣皮褲,畫著濃妝。一副與她平時的乖乖女形象非常不相符的夜店打扮。

“來來來,別擦了別擦了,我請你到吧台喝一杯。”

“切。”梁貝遙不屑地甩了甩頭髮,“得了吧,我玩夠了,要回家洗澡了。”

“哎喲,出來玩這麼早就回去啊?”那個男人舉止輕佻,聲音下流,“不如哥陪你一起去洗澡怎麼樣啊?”

他剛說完,就有幾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跟他一樣打扮的混混圍了上來。

酒吧的保安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然後又習以為常地別過了頭,沒有去管。

“我去你的!”梁貝遙用力推開了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拍了拍身上的酒水準備趁機逃跑,卻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圍上來了更多的人。

“喂你們幹什麼?唔……唔唔!”那個鴨舌帽忽然用一條沾了迷藥的濕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

在被迷暈的最後一秒前,梁貝遙忽然回想起了她出門前張嫻對她說的話:

“小姐啊你腿剛好就別出去玩了吧?再出上次那樣的事該怎麼辦啊!”

“放心啦,這回我帶個司機載着我去,肯定不會再出車禍啦~出去玩玩放鬆一下而已。”

回憶中的聲音越來越小,梁貝遙心裡驚慌萬分,但終於抵抗不了迷藥的力量,閉上了眼睛。

三個小時前。

梁貝遙給陸桀生髮送了一條信息:

她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陸桀生的回信。

她往上翻了翻她跟陸桀生的聊天記錄,基本都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她在書桌前端着手機看了好半天,還是沒有等到陸桀生的回信。

就像是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一樣。

那邊總是在肆無忌憚地無視自己,但自己卻堅持不懈地努力着,期待着他能回復自己的一條信息。

已經很努力地讓陳生與他主動說分手了,為什麼都到了這一步,桀生還是對自己那麼的不冷不熱呢?

難道是桀生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她明明配不上你啊……她明明哪裡都沒有我好啊……為什麼…

我的人生只有得到陸桀生這一個願望了,為什麼實現起來就這麼的難。

“我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好你跟我說一聲,我現在立刻改還不行嗎?!”梁貝遙對着手機吼道。

然而手機還是安靜地躺在桌面上,紋絲不動。

更沒有她所期待的來信提示。

梁貝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握着手機在屋子裡來回走動,不停地走。

她覺得自己簡直要被心裡的壓抑和挫敗感給逼瘋了。

煩死了……怎麼還沒回我信息?怎麼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回我一句信息有那麼難嗎?

叩叩。一陣敲門聲。

張嫻在門外對她說:“小姐,該吃晚飯了。”

“不吃不吃不吃!”梁貝遙心思煩得很,根本就不想吃飯。

“您別這樣啊小姐,不吃飯會餓壞肚子的,對身體不好。”

梁貝遙跺着腳走到門口狠狠地打開了門,對張嫻說:“我就是不吃!你別來煩我!”

“小姐……夫人和小少爺都已經下去了,您也快下去吃些吧。要不……要不我給您把飯端上來?”

不提高婭妨和她那兒子倒還好,一提起這兩個人梁貝遙心裡邊就越發的不舒坦。

她用力地一甩手,任性地說:“我今天還就不吃了!在這個家裡獃著就讓我想吐!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出去玩,好好放鬆放鬆。”

她快速關上了門然後開始拿出自己很久沒穿的泡吧裝備,準備去夜店嗨皮一下。

打扮完畢化完妝之後,梁貝遙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她蹦蹦跳跳地打開門,卻看見張嫻還是老老實實地等在門口。

“小姐啊你腿剛好就別出去玩了吧?再出上次那樣的事該怎麼辦啊!”

“放心啦,這回我帶個司機載着我去,肯定不會再出車禍啦~出去玩玩放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