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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的翻身下床,提步走到她床沿邊站定,低眸看向睜着大眼睛,腮幫子都氣鼓了的言歡,放低姿態,“小歡,對不起。”

言歡冷聲,“不敢當!”他剛才的行為真的氣到她了。

俞繁坐到床邊,一把捉住她的手,又喚了一聲,“小歡。”

言歡用着不大不小的力氣試圖甩開俞繁的手,“別叫我。”

俞繁皺了一下俊眉,“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叫你叫誰?”

言歡望了俞繁一眼,“誰是你媳婦兒?你給我求婚了嗎?我的婚紗照呢?戒指呢?”什麼都沒有,就說她是他的媳婦兒?就連結婚證上面的出生年都是錯誤的,他們之間的關係,按她的觀念來看,屬於非法的同居關係,說的難聽點兒就是**!

見她竟然不承認是他媳婦兒,俞繁緊張了,他強調,“我們睡過,你就是我媳婦兒,至於婚紗照我明天便可以帶你去照,戒指明天便買,不過求婚,該怎麼求?”

他這邏輯,敢情他和誰睡了,誰就是他媳婦兒?

言歡這會兒彆扭勁還沒下去,“自己想去。”

俞繁半垂着睫毛,認真的想,兩人初識沒幾天,便按古時候的禮儀拜了堂,她那時就已經是他的人了,他還求什麼婚?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半晌,他躺到她身邊,伸手將言歡摟在懷裡,霸道的說,“你就是我媳婦兒!”誰也不能否認。

言歡伸手去掰俞繁的胳膊,扯了幾下沒弄開,想要抬腳去踢他的腿,又想到他受着傷,只得用嘴巴凶,“鬆開。”

“我不想松,小歡,別生氣了。”

低沉的聲調從腦後傳至耳畔,帶着示弱,討好,言歡心軟了,吸咬了下腮內的嫩肉,沒作聲。

不吭聲?俞繁薄唇勾勒一抹笑意,她原諒他了是嗎,她真好哄啊,再接再厲,他語氣帶着輕寵,喚了一聲,“小歡兒。”

他總能將她如此普通的名字喊得好聽的不得了,言歡笑了,“別喊了,聽的我耳朵都要懷孕了。”

俞繁糾正,“耳朵可懷不了孕,不過我能讓你這裡懷孕。”俞繁說著將手放在言歡的小腹上輕拍了一下,卻因方才的事,怕惹惱她,他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言歡瞄了眼俞繁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手,“等你的腿好全乎了再說吧。”

俞繁嗯了一聲,他聽她的便是。

軍區大院。

花襲人從醫院剛回到家,楊小香便帶着小萍孩子過來串門了。

因為言歡的關係,花襲人對楊小香的印象不錯,對方看着雖懦弱,但從來沒聽過對方嚼別人的舌根子,偶爾會同她說一說家裡的瑣事。

將對方迎進門,花襲人進卧室拿了些零嘴塞到小萍手裡。

小萍禮貌的道謝,“謝謝小阿姨。”

花襲人彎着眼睛笑道,“不用客氣啊。”

楊小香問花襲人,“嫂子啊,你知道俞師長家的小嫂子什麼時候回來啊。”

花襲人實話道,“不太清楚。”

兩人聊了一會問兒,楊小香說,“嫂子,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她可不能隨便答應,花襲人先問,“什麼事啊?”

楊小香不好意思的說,“就是我們家小萍,放在你這裡一晚上,明天傍晚我過來接她,你看行嗎?”

花襲人看了眼狀似乖巧的小萍,她像這孩子這麼大的時候,家裡幾個阿姨看着她一個,現如今她一個人看着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不太敢看啊,“楊大姐,我沒看過孩子,到時候哪裡磕着碰着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這算是答應了嗎?

楊小香保證,“哪能啊,不過我們家孩子挺乖的,不會亂走。”磕碰着這事情,倒還沒遇到過。

花襲人躊躇了片刻,答應,“好吧。”

楊小香又坐了一會兒,交待了小萍幾句,便離開了。

花襲人送走楊小香,轉身走到小萍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小萍啊,你知道你媽為什麼把你放在我們家啊。”

小萍將知道的事情說給花襲人聽,“因為我爹媽要送我奶回老家,沒人照顧我。”

那老太太不是自己來的嗎?現在回老家還要親自送?花襲人瞎打聽,“那你兩個哥哥跟着你爹媽一起回去嗎?”

小萍搖頭,“我哥哥被放在鄰居奶奶家了。”她本來想跟着一起的,不知為何,楊小香把她帶到了這裡。

花襲人哦了一聲沒在繼續問。

楊小香出了大院,步行回到家中。

進屋便看見方兆龍和闞春花坐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闞春花見到楊小香,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慈祥,“小香啊,你們真要攆我走啊。”

楊小香受寵若驚,打從她嫁給方兆龍,闞春花從來沒對她這麼客氣過,因為她長的不是很出挑,又不會打扮,時常被闞春花奚落,這會兒對方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她竟生出一股不自在來,而且,這次也不是她要攆闞春花走的,而是方兆龍,今天晌午,他急急的從軍營回來,開口便說送闞春花回老家,以後生活費每個月給十五塊錢,多一毛都沒有,還着重強調了方兆海的婚事他不會管,並讓她將三個孩子給安排一下,他們這次回來家,不帶三孩子,她看了眼頭上有了不少白髮的闞春花,覺得對方有些可憐,剛要開口讓她想留便留下。

方兆龍先楊小香一步開口,“娘,不是攆你走,而是你應該走。”

這話什麼意思?闞春花看了眼方兆龍,覺得對方對她的態度似乎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不過方兆龍的性格向來難捉摸,不像方兆虎和方兆海那麼通透,“兒子啊,我在這給你看孩子不是看的好好的嗎?你讓我不要打孩子,不要教小孩子說髒話,我都做到了,你還有啥不滿意的啊?”

方兆龍反駁,“什麼時候做到了?小萍身上的巴掌印不是你拍的嗎。”他昨晚進孩子卧房給他們蓋薄單子,小萍趴着睡,衣服掀得老高,雖然沒有開燈,但他夜視能力不錯,一眼便看到她的後背傷有一個清晰的大巴掌印,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