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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池塘邊,花夜隴將備好的魚竿分發給俞卿和庭月寒,三人隨意的找了個位置釣魚,距離不遠也不近。

言歡坐到俞卿旁邊看了好一會兒,見他一條魚也沒釣到,她嘲笑他,“堂哥,你會不會釣啊,咱們家今天晚上能靠着你加餐嗎?”

俞卿看了言歡一眼,“你急什麼啊?釣魚得有耐心。”

俞卿說完不在理會言歡,他專註的盯着水面,在釣上一條一斤重左右的草魚,正要向她炫耀時,才發覺身旁的姑娘不知何時走了,他立馬站起來拿眼巡視四周。

見她站在不遠處的竹橋上遠眺,又放心的坐下繼續釣魚。

言歡在橋上呆了一會兒,準備找個茶座喝茶,想要拉個人一起去,掃了眼離她不遠的花夜隴幾人,沒看見花襲人,也沒看見庭月珏,尋思着這兩人跑哪裡去了?

到俞卿身邊準備同他打聲招呼去茶座,瞥見木桶里有兩條個頭不小的魚,輕咦了一聲,“還真讓你釣到了,不錯哦。”

俞卿淺笑,“要不要試試?”

言歡擺手,“我沒興趣。”而且她根本坐不住。

兩人又說了一兩句,言歡同他說起去茶座的事,俞卿點頭應聲後她便往茶座的方向走,邊走邊欣賞路邊的風景,想着以後有機會同俞繁再來一次。

一路晃到竹子搭建的遮陰棚下面,向賣茶的同志叫了一壺綠茶,坐着慢慢喝。

就在言歡微低着頭,看着紫砂茶杯里的茶葉發獃時,一道好聽的聲音響在耳畔。

“言歡。”庭月寒跟了過來。

言歡猛然抬頭,只見庭月寒已經坐到了她的對面,她抬手輕撫了一下胸口,他怎麼也沒個顧忌啊,“你跟蹤我?”

“算是。”庭月寒承認。

言歡微惱,幾不可見的眯了下眼睛,“找我做什麼?”

“我準備離開此地。”庭月寒淡淡的說。

言歡冷哼一聲,“你離開便離開,跟我有什麼關係?”

庭月寒微蹙了下眉心,望着言歡冷淡的小臉,剛才還溫溫柔柔的阻止那個男人揍他,這一會兒臉怎麼變的這麼快?“你同我說話非得這樣夾槍帶棒的?我沒得罪過你吧?”

他還好意思說沒得罪!纏着她不叫得罪?讓她陪他一晚,不叫得罪?

言歡瞪了庭月寒一眼,方才若不是怕鬧大發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她絕對要出口成臟,臭罵他一頓,他娘的!她好好的烤個肉,他湊上來幹嘛?“我就這性格,你不愛聽別坐在這兒!”

庭月寒來了脾氣,“你!言歡,早晚有你求我的時候!”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言歡躥到庭月寒跟前攔住他的去路,“你先別走!我問你,你是不是找了人給我洗腦子?好讓我對你死心塌地的?”

庭月寒漂亮的眸子輕詫了一秒,跟着便恢復了正常,不以為然的說,“我若是想要那麼做,你以為你此時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言歡眼尖的捕捉到了目光里訝然,果然!他有這麼想過,只是不知為何還沒有實施。

混蛋!

若不是俞繁怎麼也找不到他做壞事的證據,連捉他的借口都沒有一個,她何必如此對他提心弔膽。

而且,如果他真的給她洗記憶,她該如何與他對抗啊,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現在要是去報警說她被他威脅的話,此時這男人又沒怎麼她了,警察也不會處理。可她總躲着他也不是辦法。

花錢買兇整死他?他這命應該很貴的哦?而且他身邊有韓桐跟一眾保鏢,自身還有那麼高的武力值,這一條行不通。

美人計給他下點毒藥?萬一沒毒倒他,反而把自己給賠了進去怎麼辦?真是棘手啊!

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一個好辦法。

言歡望着庭月寒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警告你,別想着給我洗腦子,惹急了我,我跟你拼了!”

庭月寒嗤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跟我拼!”

她對誰都笑眯眯的,唯獨對他不是小心翼翼便是黑着臉,實乃過分!

“你!”言歡氣結,停頓了一下,收起對他不滿的態度,無奈道,“你到底想如何?”

庭月寒沒有立刻回答言歡的話,他垂着眸子看向她,思忖了片刻,向她提了條件,“你陪我去一趟y.國,在我身邊呆一段時間,如果你再這期間沒有愛上我的話,我便放你回來,並且對你保證,永遠都不會再見你,你看如何?”

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他真的很在意她,他不想用強硬手段,所以遲遲沒有對她動手。

言歡一聽,當即炸毛,嚴詞拒絕他,“你想得美!在你身邊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何況還要呆一段時間,我警告你庭月寒,不對!庭昭麟,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你都休想再讓我陪着你!”

言歡衝動的說完,轉身便轉身離開。

庭昭麟?那位先祖攝政王的名諱,也就是他的名字,回國時言姓外交官的話言猶在耳,言家有一女嫁入皇室,庭皇陵工作人員所述,庭昭麟娶了商家女,而那位外交官還說過,他家從祖上便經商,距今也近千年之久,而言歡,之前去了北方的言家,想到她對他的懼意,還有她方才的話,一個非常荒唐的想法閃過腦海,他上輩子是庭昭麟,他娶了她,而她很不願意,所以才會說這輩子和下輩子再也不要陪着他么?

她,真的是帶着記憶轉世的人?

庭月寒快速的消化完言歡的話,快步追上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要證實他的想法,“方才的話,什麼意思?說清楚!什麼庭昭麟,你怎麼知道有這樣一個人。”

他的力氣怎麼這樣大?握的她的手腕好痛,言歡甩不開,情緒起伏的厲害,“放手!你個王八蛋!給我放手!……”

庭月寒看着言歡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有些心軟,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微微的鬆動了一些,“你把話說清楚!”

言歡掙脫不開,倔脾氣一上來,“我偏不說!”

兩人僵持了近一分鐘,言歡乾脆半蹲下來,抬頭仰視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你要是喜歡我的手腕,儘管握着,待會兒我堂哥和夜大哥過來看到,看你如何解釋!”

庭月寒滿不在乎道,“你以為我會在意他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