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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到了七月十號這天。

因學期末的原因,周六周日安排了兩場考試,言歡周五下午放學和花襲人一起在食堂吃了晚飯,便與之分開到通訊室給家裡打電話說明情況。

電話是俞勁年接的,言歡聽到他的聲音,便道,“爹,是我,小歡啊。”

俞勁年抬眸看了一眼牆上指針指向五點半的掛鐘,“小歡啊,你怎麼這個點了還沒回來啊?”

言歡解釋,“周六和周日各有一場考試,宿舍晚上還要查勤,不方便回家。”

“原來是這樣啊。”俞勁年接過話,同言歡說起房子的事,“小歡啊,房子已經買好了,手續也都辦齊全了。”

言歡笑吟吟道,“那太好了,爹,你在看看有沒有人要租房子住的,我把那棟房子給租出去,收點租金花花。”

這兒媳婦還真能折騰!那個房子出租,一個月最多二十塊錢租金,那麼多錢買的房子,租爛了也收不回八千六啊,太虧了,早知道他才不聽她的忽悠,買那棟房子呢,而且,他退休了有房子住啊,還有俞繁,年紀輕輕的已經處在那樣高的一個位置了,以後更不會缺住的地方,他們買什麼也不該買房子啊,想要開口訓她幾句,又捨不得,順了半天氣,俞勁年道,“行,爹給你打聽。”再怎麼樣,也得回點本不是?

掛斷電話,言歡心情很好的朝宿舍的方向走。

路上遇到路帆,言歡笑眯眯的同對方打了聲招呼,“路師哥,下午好啊。”

路帆仰了下頭看了眼天色,那是下午,都快晚上了,他彎了下唇角,“你好,言歡,你平時是怎麼學習的啊,這幾天考的幾門課,竟然又是滿分。”

言換驚訝,試卷這麼快就批閱好了?“你怎麼知道的啊?”

路帆一笑,“我爹說的,你下了考場,試卷便被他單獨挑了出來,找了好幾位資歷深厚的教授幫你批改,當場看你的得分。”

言歡:“......”這校長,要不要這樣關注她啊,幸好她沒有懈怠學習,不然可能要教他失望了。

路帆催促,“言歡,說說,你的學習方法。”

言歡認真的說,“我也沒怎麼學啊,就是上課認真聽講,記筆記,完了考試之前到圖書館複習一遍,劃劃重點。”

路帆笑看了一眼言歡,“你直接說你是天才不是更好啊?對了,我還聽我爹說,想要給你爭取一個公費到哈佛留學的名額。”

去哈佛?天啊,他們言家還沒有出過這樣的高材生呢,好可惜,言銘無法得知他的閨女這麼牛掰,在八十年代這麼艱苦環境下,竟也能獲得到頂級學府深造資格,還有,她要是去了哈佛鍍層金回來,到時候,她與俞繁之間,將不再是外人所看到的的師長配村姑,而是哈佛的海龜高材生配師長,絕配!!!言歡笑彎了眼睛,“希望路校長真能弄到這樣一個名額。”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言歡道,“路師哥,謝謝你給我帶的好消息,再見啊。”

路帆微笑着說,“再見。”

言歡咧着小嘴,心情很好的哼了一路小蘋果回到宿舍。

花襲人聽到後嫌棄,“小歡,你哼哼的這是什麼歌啊,太難聽了。”

難聽?她覺得還好啊,言歡瞥了下嘴,“你懂什麼?這叫流行音樂!”二十一世紀連三歲孩子都會唱的神曲。

花襲人很嫌棄的說,“流行?鄧麗君的歌才叫流行吧,你這個不倫不類,是誰唱的啊?”

說了她也不認識,告訴她也無妨,言歡笑着說,“筷子兄弟。”

噗!哈哈......

花襲人笑得直抽抽,“這是什麼名字啊,百家姓里還有人姓筷的嗎?叫筷子?”

這個怎麼解釋啊?言歡無語,她跟這個伯母,代溝實在太大啊,她看了眼還在捧腹的花襲人,“別笑了啊,天色不早了,咱們去水房打熱水回來洗洗睡吧,明天上午還要考試呢。”

花襲人這才止住笑聲,和言歡一起到陽台拎暖水瓶。

兩人一路聊着天到水房,打水的時候,言歡問,“襲人,十五號我老公的警衛員會過來接我去隨軍,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啊?”有花襲人在,她可以名正言順的看她伯伯呢。

花襲人猶豫了一下,“行啊,這樣省的蕭大哥專程安排人來接我了,不過,我這心裡頭,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言歡看了眼花襲人,知道對方在彆扭什麼,在這個注重形式的保守年代,沒有辦酒席便跟男人同居,的確有些讓人難接受,“你們領證了,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妻關係了,也不用那麼多顧忌啊。”

聞言,花襲人沒在說什麼,打好水提着暖水瓶和言歡一起往宿舍的方向走。

回到宿舍,花襲人和言歡先後洗了澡。

言歡從衛生間出來後,拿了條幹毛巾坐在床頭的凳子上擦已經變直的頭髮。

花襲人坐在床頭拿着一本計算機程序應用,看言歡給她劃的重點,翻了幾頁,停下手裡的動作,問言歡,“小歡啊,你和俞大哥,你們兩個住一起都做什麼啊?”

言歡將遮住視線的頭髮往頭頂上整個撩到腦後,她勾着紅唇壞壞一笑,曖昧的說,“還能幹什麼,當然抱在一起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啊。”

花襲人打破砂鍋問到底,“有多不宜?”

言歡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露骨的形容,“自然是脫的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花襲人羞的臉紅,“別說了。”

言歡哈哈一笑,“不說就不說。”頓了一會兒,她坑花襲人,“不過你要是過去隨軍,你們睡在一起,蕭政委要是對你做什麼難以描述的事情,你可不能說別,我聽我老公說,在他們男人的心裡,女人說話都是反着來,嘴上拒絕,其實心裡頭不是,你越說別,他越來勁兒。”

花襲人虛心請教,“那該怎麼說啊?”

言歡放下毛巾,改為用梳子梳理頭髮,她彎着眉眼,“不吭聲唄,要麼就找借口,推推脫說身體不舒服,或者說還沒準備好啊,他聽了,自然會尊重你的意願。”

“俞大哥是這樣對你的?”

言歡一想,好像不是啊,只要脫了衣服沒發現她來大姨媽,那說什麼都沒用,偶爾的,他還能反過來將她撩的慾火難耐,急着讓他幫忙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單純花襲人,心口不一,“是啊,他是如此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