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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粗糲的大手已鑽入睡裙輕撫,言歡小臉一紅,恍若被驚着一般,抬手快速的按住他作亂的大手,閉起漂亮的眼眸,“這就睡。”

俞繁勾唇,刀削似的臉上浮起一抹壞笑,對着她的白玉一樣的脖頸吹熱氣,“你後天便出國,一走起碼要小半個月,我會受不了的。”說話間,他的手悄悄下移。

昨晚折騰了半宿,今日還來?他就不怕腎虛嗎?想到這,言歡稍用力的去拍俞繁的手,眼裡帶着微怒,叱,“瘦不了就胖!”

火氣怎麼這麼大啊,俞繁訕訕的縮回手,微低頭將鼻尖輕靠在言歡的發頂,嗅了一下她散發著洗髮水香味的發頭,閉起深邃的眼,老老實實的睡覺。

出國那天。

俞繁一大早起床將言歡的行李從裡到外檢查了一遍,生怕漏掉什麼。

吃過早飯,俞繁送言歡到學校集合。

車上,俞繁重複叮囑,“小歡啊,到了國外要照顧好自己,一個人別亂跑知道嗎?”

要說多少遍啊,耳朵都要長繭子了,言歡不耐煩,拉着長音,“我知道了。”

俞繁抬手屈指對着言歡的額頭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下顎收緊,嚴肅臉,“不許這麼同我說話!”

言歡噘嘴:他會不會太霸道了?

到了學校,言歡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只見道路兩旁站着着裝統一的學生,看到她便開始鼓掌,引得從學校門口經過的老百姓駐足觀望。

言歡:“......”天啊!是誰給她搞了這麼大的排場?

俞繁不太滿道,“出個國而已,至於如此興師動眾?”

言歡附和,“我也覺得。”

待學生的掌聲停下片刻,校長攜一眾領導出現,和俞繁打了招呼後,他對言歡道,“言歡同學,大一的師弟師妹們過來為你踐行,你可不能讓他們失望啊。”

丫的!這個路修明!明着給她挖坑呢,她要是考不上,那不得丟人丟到外婆家?

言歡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那是。”

正說著話,楚南和一名面目和藹的女教授一同出現,女教師叫聞書琴,兩人各自提着行李。

校長同楚南和聞書琴交待了一番,吩咐秘書開車跟在俞繁車子的後頭,將楚南和聞書琴送往機場。

到了機場,時間還早。

言歡和俞繁挨在一處坐着,時不時將頭勾在一起,蔣大壯站在離俞繁一米左右的地方。

座椅對面的楚南和聞書琴的話題圍着出國以後的安排進行。

當女播音員通知安檢的聲音從喇叭里溢出時,言歡和俞繁同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不舍的抱了下俞繁的腰,“俞繁,我走了啊。”

俞繁說起言歡從前對他說過的話,“記得想我啊。”

言歡彎着眼睛,嘴巴甜,“肯定啊,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呢。”

楚南看着膩歪的二人,忍不住催促,“小歡,別磨嘰了啊。”

“。”言歡應聲,快速的掃了眼周圍路過的人,見他們沒有注意她和俞繁,踮起腳尖快速的親了下俞繁的下巴。

俞繁俊臉一紅,她真熱情啊。

這一幕被楚南看到,他垂了一下睫毛,轉身當作沒看到,提着行李不緊不慢的過安檢。

言歡躥到他身後,笑吟吟,“楚老師,我跟上來了。”

楚南回眸,看了眼嘴巴咧着似合不上的言歡,跟着笑了一下,“跟緊了,別丟了啊。”

“嗯嗯。”言歡忙不迭乖乖的點頭。

俞繁看着言歡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轉身離開。

言歡走的第三天,俞繁便讓蔣大壯開車送他到省會駐屬部隊去見姜懷。

團長辦公室。

姜懷將座位讓給俞繁坐,哭喪着臉,“首長,你又有啥事啊?”上次攛掇他帶一個營的人去華裔別墅打傷了人家少主,這次又想做什麼?

俞繁開門見山,“借我兩個少尉使使。”

幸好不是借一個營的人,不過一個人他也不想借,姜懷抬眼皮將目光放在氣勢強大的俞繁身上,“首長,不帶你這樣的,你自己軍營里上萬人,老是跑我這裡借什麼兵啊。”

俞繁道,“不借也行,你親自跟我走一趟將軍冢如何?”

“去將軍冢?”姜懷重複,“你不會是想挖誰家祖墳吧?”這事他不幹。

俞繁沒有隱瞞,“算是挖自己家祖墳,屆時需要兩個人打幫手。”

這話要是別人說,肯定不信,但從俞繁嘴裡說,他不得不信,不過對方是挖自己家祖墳,自己的老祖宗肯定不會怪罪自己子孫的,可外人嘛,萬一......想到這,姜懷搖頭如撥浪鼓,“我不去。”

“那就借我兩個人。”俞繁一副你不借人,我就不走的樣子。

姜懷沒辦法,從軍營了抽掉了軍事素質頗高的少尉跟隨俞繁。

俞繁借到人,便吩咐蔣大壯開車立刻前往將軍冢。

上午出發,直到下午三點左右才到將軍冢。

站在將軍冢山腳,俞繁面色無波地遙望着山腳連成片的幽綠色植被。

蔣大壯問俞繁,“首長,是否行進?”

他連“俞繁”具體葬在哪都不知道,怎麼行進?俞繁淡淡道,“等一下。”

古人信奉風水,“俞繁”是元帥,為國立下汗馬功勞,即便是英年早逝入不得祠堂,“他”的家人也不會將“他”草草安葬,定然會請人尋一處好的墓穴安置,古人以東為祥,“他”應該是葬在東面,且“他”愛極他的妻子,那個姑娘又生在北方,“他”墓穴的位置應該在東北方向。

片刻後,俞繁吩咐,“往六點鐘方向。”

三人依形式敬禮,“是!首長。”

大步走了近半個小時,蔣大壯回頭問俞繁,“首長,您的腿能堅持住嗎?”

俞繁應聲,“你只管走便是。”

又是一刻鐘過去,蔣大壯泛起了嘀咕:他們首長會不會是來盜墓的?這裡荒山野嶺的,亂墳堆那麼多,哪一個才是他們首長家的啊。

正亂想之際,耳邊傳來俞繁低沉清淡的聲音,“蔣大壯,蔡浩,謝兵,去將前頭墓碑上的雜草清理一下。”

三人聽令,這才後知後覺的看到前方被雜草掩埋的墓碑,提着工具便上去了,三分鐘不要,墓碑上鐫刻着的小篆便映入眼帘,只見上面寫着:南嶽忠域大元帥俞繁之墓。

親眼所見墓碑,俞繁的心彷彿被觸動,這是他上輩子?人真的有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