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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點點頭,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清呢?她一開始還寧死不嫁他,可是現在已經是他的皇子妃了,“看你表現!”

“......”模擬兩可,吊人胃口!就算如此,他也滿足了,至少她沒有不理會他。

庭昭麟掀開身上的薄被下床,拿了帕子獨自進了內室,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內室出來,他臉頰邊微微泛着紅暈,手裡拎着那一方帕子上隱隱能看到血跡。

言歡還未睡,因為寢宮外有太后的人,她看到庭昭麟,瞥到他手指見捏着的錦帕,臉一紅。

庭昭麟也覺尷尬,把帕子隨手放到床尾的托盤上,他輕咳嗽了一聲,“證據是有了,可是母后的人不會輕易離開。”

言歡眨巴了兩下大眼睛,“為何?把這個直接給她們不久行了嗎?”

“......”她是真不懂還是裝的?自己親身經歷過,而且出嫁前她娘親沒有指導過她男女閨房之事?

也說不準!

庭昭麟又咳嗽了兩聲,“你應該在床上蹦兩下,而後叫上一叫,她們聽到後自然會離開......”

言歡此時哪裡還不明白,她一張臉紅到脖子根,含羞帶憤,“我不叫!”

庭昭麟勾了勾唇,大手按住言歡的肩膀,將她朝懷中一帶,低下頭的同時,道,“那也可。”

言歡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她知道他的意思,如果她不叫喚,他就來真的,她磕磕巴巴的說,“我......我照做。”

庭昭麟撅嘴順勢親了一下她的掌心,大手從她肩膀上滑落。

言歡瞬間縮回手,直接在被面上摩擦手心。

庭昭麟的俊臉一下就黑了,臭丫頭是嫌他臟?

言歡失去束縛,站在床板上使勁跳了兩下,掐着嗓子,不要臉的哼哼出聲,還喊起疼。

庭昭麟目光幽幽忘了她一眼,他覺得他有必要再去內室泡會澡再回來睡覺......

兩位嬤嬤聽到動靜,相視後掩嘴一笑,離開了寢宮。

此事一過。

庭昭麟便覺得言歡私下裡對他的態度又冷淡下來了,他自知她是利用完他之後把他瞥到了一旁。

好在平時場面上該有的關心依舊在,他倒也不希冀什麼。

現在二人的狀態與以前相比,實在是好太多了,這也算是一種好的表現,證明他的付出還有效。

庭儷從太后處得知言歡同庭昭麟圓房,一股子嫉妒的情緒又湧上心頭。

小賤人的出身低微到連她的腳指頭都不如,有何資格當皇子妃?

而且皇子妃的位置本來就是她的才對!

她有一次去找惠妃,希望用同樣的方法給言歡投毒。

惠妃安撫好庭儷的情緒,隨後應承下此事,“儷兒妹妹,此事事關重大,如果不小心傷害了殿下,你我性命難保,唯今之計就是想一個兩全之法,既能不波及殿下,又能解決皇子妃。”

庭儷迫切想除掉言歡,“皇嫂的意思呢?”

惠妃沉思了片刻,走到門後打開房門左右看了一眼,同時吩咐站在庭院外的侍女不得她允許不準放任何人進入院子。

侍女應聲後,她關緊房門,與庭儷耳語了一陣。

庭儷一聽,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皇嫂的主意甚好,就如此做,慢慢的折騰死賤人才好。”

事情自然沒有二人想象的那般順利。

言歡有一定的警覺性,先前因為喝了宮人泡製的茶水,她每天都極其不舒服,現在情況好轉,自然是更加小心謹慎,她直覺宮裡有人要害她,卻又不知道是誰。

她更是想不到庭儷會有這個膽子。

身邊的那位婢女許是隱藏的深,許是她想多了,她一時看不出對方是不是想要加害她。

而且她新婚夜無故昏迷了一陣,庭昭麟擔心她的身體,會按時讓宮裡醫術頂頂好的太醫來為她把平安脈。

不過偶爾她也會覺得胸口不自在,總無端想咳嗽兩聲。

這種情況再翻過年後明顯了不少。

這期間庭儷經常來她的院子做客,每每都帶一些她沒見過的點心前來。

她怕被毒害,總是在吃之前偷偷用銀針檢驗一番。

庭昭麟近來也是公務纏身,每每三更半夜才返回寢宮,那時她早已入睡,偶爾被尿意憋醒,才會知道身邊睡了一個人。

時間長了,她也就默許他的行為。

倒不是對他動心了,而是她有些內疚嫁給他近一年都未曾讓他近身,只要他不起歪心思,她和他同床共枕她也不反對。

她知道這樣做對他很不公平,但她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

她直到如今還偷偷的愛着俞繁,自從他離開了北齊後,她對他的消息一無所知。

想他今年成年冠禮,應該娶親了吧。

西北。

俞繁已經奪取了此地所有的要塞,他上月頂替了主帥的位置,成為南嶽最年輕有為的大將軍,西北君主眼見國土越來越少,他不得不派使節前來談判。

俞繁以不通政物為由拒見使節。

西北君主得知,只好放下身段,親自去了一趟南嶽皇城,要求休戰。

南嶽的皇帝趁機要對方割城讓地,如若達不到他的要求,休戰之事免談。

西北君主三思而量,最終答應了對方。

南嶽皇帝龍顏大悅,獎賞了有功之人。

俞繁首當其衝,得到一枚免死金牌。

他自願請令駐紮西北保衛邊疆安寧。

皇上更加讚賞對方,不久至後又追封他為護國元帥,封號忠域,攬南嶽兵馬大權。

他成為了聞名天下的將軍。

將軍府上下以之為榮,常拿他作則教育小輩。

俞母因為言家搬離南嶽一事至今耿耿於懷,加之司柔在一旁扇耳邊風。

她漸漸的也相信言歡是因為看上了皇室榮華才回歸北齊。

對於對方先是同俞繁曖昧不清,後有與皇子交好之事鄙夷非常,每每寫信給俞繁都要在信上說道言歡一番。

俞繁起先還會再信中與俞母爭執,漸漸的他煩了,只要關於言歡的不理言辭,他一個字也不回。

他已經過了弱冠之年,俞母為他的終生大事發愁。

加上司柔一直賴在家中,知根知底,所有寫小心思,倒也無傷大雅,她又開始琢磨讓俞繁娶司柔為妻。

俞繁自然是不同意,他每回都以堂哥俞衾還未成家為由來推脫。

再一次回信,被俞衾發現,他一把抽出毛筆下的宣紙,“臭小子!誰讓你這麼回小嬸信件的。”

“如此寫,有何不妥?還我!”俞繁伸手去扯,兩人力道不輕,宣紙從中間應聲撕開。

俞繁頗為惱怒,“俞大夫,知道挑釁本將的後果嗎?”

俞衾:“.......”臭小子用身份壓人!實乃過分!?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