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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俞卿開車送言歡去花襲人家。

言歡姿勢端正的坐在后座,透過車窗玻璃往外看,景緻在眼前一閃而過,神思卻不知飄到哪兒了。

車內安靜,針落可聞。

俞卿望後視鏡瞥到言歡此時的狀態,隨口一問,“弟妹,你老家的堂弟幾歲了啊?”

額?

言歡回過神,想了一下,“大的有十一歲了,小的十歲,你問這個做什麼啊。”

俞卿解釋,“在我們這兒姐姐或妹妹結婚,家裡做哥哥或者弟弟的要背着她出門,山裡有這個習俗嗎?”

有沒有她也不知道啊?

言歡搖頭,“不清楚,我以前在山裡性格比較軸,不太愛出門,不懂得外面的情況。”這還是她過年回老家無意中聽到李芳和言衛國說起她的變化時聽來的。

俞卿:“......”他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她哪裡軸了。

言歡想起來說,“對了,我不用發嫁,不需要弟弟背我吧?”而且言家明和言家和兩個人年紀擱在那兒,合起來估計也背不動她。

俞卿說,“是不用發嫁,但你出嫁前三天按照傳統不能呆在大院,你得到栗子巷等俞繁接你,往教堂去得有人背你上車啊,小叔沒同你說嗎?”

言歡沒所謂,她不講究,“沒跟我講過這事,我讓俞繁抱我上車一樣,總歸我也不是第一次嫁給他了,這都算是第二次了。”

俞卿:“......”

車子在花家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兩人剛下車便遇到正要出門的花夜隴,互相打了招呼。

花夜隴親自將二人迎進屋,吩咐傭人倒茶的同時又令另一名傭人上樓叫花襲人。

花襲人見着言歡,笑吟吟的喚了後者的名字,抬腿就要跑過來。

花夜隴臉色一變,輕叱,“你慢點兒,別摔着我外甥了。”

花襲人立刻放慢腳步:“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言歡羨慕,有哥哥真好啊。

花夜隴沒急着出門,坐客廳同俞卿侃侃而談。

花襲人則領言歡上樓敘舊,進了卧室,她問“小歡,聽蕭大哥說你和俞大哥在我們後面結婚,你的嫁妝都置辦齊全了嗎?”

大部分都是董雲春幫她買的,具體的她也不懂,言歡說,“應該齊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花襲人唉聲嘆氣,“要是知道會提前懷上孩子,真應該早點把結婚儀式給辦了,弄成現在這樣,以後我要是生下孩子,不知道情況的人還認為我和蕭大哥在結婚前亂來呢,而且我才懷了兩個多月的孕,按道理我的肚子應該看不出來,可你看,比以前凸出來不少,特別是吃過飯,圓滾滾的,我那兩個媽看了我的肚皮說我這一胎估計是個女孩子......”她邊說將裙子往後撫,讓言歡看她小肚子的形狀。

言歡看着花襲人同平時無異的小腹,上手摸了摸,“和從前一樣啊。”

花襲人把言歡從跟前拉倒旁邊,“你從側面看,可以看出來的我的肚子變大了。”

言歡仔細的看,“好像是有一點,你肚子里的小東西在成長,有變化也是正常啊,我好羨慕你可以懷孕,我也想有孩子,從昨天回到家,我媽一有空就在我耳旁念叨,聽得我耳朵快要長繭子了。”要不是發生了盧敏那件事,加之俞卿打包票說她身體沒毛病,她可能還得去醫院做檢查。

花襲人抱怨,“懷孕了耳朵才要長繭子,我兩個媽坐一起念叨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在今天兩人去看教堂的布置情況了,若不然我哪得空如此清閑啊。”

言歡笑了笑,轉移話題,“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便要舉行婚禮,你緊張嗎?”

花襲人語氣平緩,“不緊張,略有期待。”她多加了一句。

言歡撇嘴,想起另一件事,“快開學了,你辦理好休學的事了嗎?”規定內時間不報到,學校要通報批評了。

“昨天剛辦好的,校長親自批覆,他得知我因為有孕開學,愣了半天有所反應,要不是我哥和校長相熟,加之蕭大哥的這層關係,我現在得被學校開除。”

樓下。

花夜隴遊說俞卿開私人醫院。

俞卿語氣淡淡,“我又不是做生意的,家裡底子薄,拿不出資金建醫院。”這不是天方夜譚嗎?開私人診所他倒是想過,不過錢都投到房子上了,以致計劃擱淺。

花夜隴淺笑,俞家的情況他豈會不知,和他們生意人想比,俞家在財力上雖然弱,但是手裡的權和社會地位卻是他們比不了的,他說,“俞先生,我想,你會錯意了,建醫院的事自然由我來,但醫院需要一個主事的,我查過你,你在醫學方面自小就表現出非一般的天賦,軍醫大畢業後被分配到登城的軍區醫院工作,還上過報紙,不知是何原因被分配到市一院,在之後就是如今所在的醫院,多年來手術幾乎未有失手,個人能力非常出眾,綜上所述,我想你一樣能勝任私人醫院的工作。”

俞卿不好一口回絕,略沉吟,“這麼大的事我要考慮一下。”

花夜隴說,“好,想通了聯繫我。”

言歡和俞卿在花家坐了好一陣兒才離開。

花夜隴隨後,他約了庭尤談下一期樓盤的事,耽誤了這麼一會兒,好在還沒到約定的時間。

某大廈。

庭尤翻站在庭月寒從國外寄來的古畫前,手摩挲下巴看着畫上的內容。

是一身穿鎧甲的將軍,騎着高頭駿馬,手裡握着寶劍,身處一片布滿櫻花的林地,風吹起他頭盔後的紅色盔纓,襯得他更加英武,畫畫的手法雖然稚嫩,卻將畫上之人的樣貌描繪的栩栩如生。

撕開桌子上的信件,是托他將畫送給言歡做結婚賀禮的。

微微勾了一下唇,一個小丫頭而已,他竟將祖上傳下來的畫送給她,真捨得啊,若不是礙於對方繼承人的身份,他得自己留着。

放下信,捲起畫軸,當指尖碰上畫中人臉面時,腦海里俞卿的臉一閃而過,他終於知道他在哪兒見過俞卿了,是因為這幅畫,俞卿和畫上之人有六七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