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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好了葯,一家三口返回家中。

剛放下手裡的包,董雲春便到廚房找出陶罐忙活着給言歡熬藥。

光聞藥味,言歡就皺緊了眉頭,想到自己的身體有毛病,咬牙將董雲春端出來湊到嘴邊,只喝了一口,她就喝不下去了,“好苦啊,媽,我不想喝了,能不能等堂哥回來,讓他給我看看啊,這個醫生估計是瞎說的,您看我的臉色,白裡透紅,哪裡像氣血虛啊。”雖然不甚明白氣血虛的具體意義,但從字面上理解,應該是說她氣血不足,可這會影響到她生孩子?

董雲春反駁道,“那個中醫在咱們這一片很有名的,怎麼可能會瞎說啊,而且你堂哥是外科醫生,你這算是婦科方面的,他哪裡看的了啊,趕緊趁熱把葯給喝了啊。”

俞勁年不知從哪找來了一玻璃罐蜜餞遞給言歡,附和着董雲春道,“小歡啊,這葯一口氣喝完也沒有那麼苦,你越是慢慢吞吞的咽,越難喝下去。”

言歡想着下午就走了,到了俞繁那兒她喝不喝葯,他們也不知道,總歸就只喝這一頓而已,應聲後,她再次端起了葯碗,一口氣喝完,趕緊從玻璃罐裡面掏出蜜餞塞到嘴裡。

董雲春讓俞勁年去洗葯碗,她給俞繁打個電話,當著言歡的面,董雲春將言歡身子氣血虛,要吃藥調理的事情告知了俞繁,並俞繁叮囑言歡在那裡別忘了吃藥。

言歡:“......”這個婆婆真精啊。

近十二點,吳奇過來接言歡。

董雲春私下裡苦口婆心的交待了言歡,“小歡,這葯你可不能因為怕苦就不喝,自己的身子,自己要注意點,我還指望你給我生兩個孫子啊。”

俞勁年在邊上糾正,“生丫頭也是一樣的。”

言歡看了眼抱孫心切的二人,承諾,“我會喝的。”

四點左右,車子到達目的地。

吳奇幫着言歡將行李放回室內,同言歡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言歡將行李包里的衣物掛進衣櫃,準備進廚房提菜籃子去買菜。

剛踏入廚房,瞥見灶台上竹筐里放着的蔬菜和豬肉,彎了下眉眼,他想的還真周全。

言歡掐着時間點,在俞繁開門進屋時,把菜擺上桌。

俞繁看了眼桌子上除飯菜以外,還擺着的中藥,目光晦暗的略過她的小腹,“好好的,怎麼會氣血虛啊。”

言歡頗為憂心,“不知道啊,要是我一直這麼虛下去,生不了孩子怎麼辦,你會不會找別人生啊。”

俞繁輕嗤,“別胡說!”

言歡嘀咕,“我說的是事實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要是生不出孩子,就算你沒意見,爹媽也會有意見......嗚!”

俞繁看向碎碎念的媳婦,他就不該挑這個話題啊,執着筷子,夾了一塊瘦肉塞進言歡嘴裡,堵住了她的小嘴,“吃飯。”

言歡咬着肉,含糊不清的說,“剛才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俞繁吊著言歡,“等你生不出來的時候再說吧。”

言歡:他怎麼不按套路說啊,不應該回答:即使你生不出來孩子,我也不會嫌棄你這類的話嗎?

夜黑風高。

言歡一邊推拒壓着她做不可描述之事的俞繁,一邊哼唧着,盡量將話說連貫,“我懷疑我不是血虛,是腎虛啊。”

俞繁:“......”

第二天。

俞繁天不亮就起床熬藥,天明時進卧室叫醒言歡,“小歡,葯我熬好了,起床喝了再睡。”

她早就被藥味熏醒了,言歡將被子拉過頭頂,“你放那,我晚點喝。”

“趕緊啊,不然我掀你被子。”俞繁坐在床邊,說著便要動手。

“別掀,我喝,我喝。”言歡立馬從被窩裡探頭,瑟縮着身子坐起來,伸手去接俞繁手裡的葯碗。

俞繁直起身,長臂一伸,拿起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套披在言歡身上,防止她受涼。

俞繁看着言歡將葯喝完,收了葯碗同她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言歡睡到八點半才起。

洗漱後進廚房看了眼蒸鍋里的包子跟小米粥,因為嘴裡的苦味,她沒有丁點想吃的**,合上鍋蓋,到卧室拿蜜餞吃,準備先去去嘴裡的苦味,待會兒再吃早飯。

下午兩點多,楊小香帶着娟娟過來串門。

言歡驚訝,“楊大姐,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大院啊。”

楊小香笑了一下,解釋說,“茂仁說的,他昨天看見吳戰士回軍營,打了招呼後知道對方去接你了,今天上午找俞首長證實了一下,趁着有空,我來請你去家裡吃個飯。”方兆龍改回了原來的名字,她現在叫的很順。

言歡彎着唇,“那正好,省的我燒晚飯了。”

楊小香坐了一會兒,嗅了下鼻子,“小嫂子,你這屋裡怎麼一股子中藥味啊。”

言歡不好意思說是調理身體生孩子,“補藥,滋陰的,你要不要來一點。”

楊小香擺手,“不用不用,謝謝小嫂子啊。”

楊小香走後,言歡打開了所有窗子進行通風,又到卧房內拿了花露水各處噴了噴,使勁聞了一下,沒有在聞到中藥味,這才消停。

傍晚時分,夕陽紅透半邊天。

大院後頭的家屬院,楊小香進廚房忙活,方兆龍坐在客廳招待俞繁,因天氣冷言歡沒有進廚房幫楊小香的忙,她坐在俞繁旁邊扣手指頭看邢茂仁家的三孩子。

只見被改名叫邢向榮跟邢向光的大順與大順半蹲在地上,兩人面對面,地上放着一塊用紙折成的正方形紙殼,邢向榮用手裡的紙殼使勁摔一下地面上放着的紙殼,紙殼動了動,緊跟着邢向光撿起地上的紙殼,去摔剛被邢向榮放在地上的紙殼,如此反覆幾次,直至紙殼被另一方摔反過來,娟娟乖乖的蹲在一旁,手托着腮圍觀。

言歡好奇的打斷俞繁和邢茂仁的對話,“俞繁,他們玩的是什麼東西啊。”

俞繁低眸看向言歡,看來幾十年後的孩子都不玩這個了啊,“砸麵包。”

邢茂仁笑了下,“在我們那這叫打撇撇。”

言歡:“......”這得是有多無聊才會想起來玩這種遊戲啊,而且聽俞繁和邢茂仁話里的意思,他們還都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