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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山久不在其位,雖有一定的影響力,可是軍區里掌管實權的人是陸恆遠,京都調查組的人即便真的過來調查他,也會先經過陸恆遠那一邊,陸恆遠知道事情的緣由,屆時將話告之調查組,那時高立山就是惡意造謠中傷軍隊新秀。

高立山氣的想吐血,扶着胸口直喘粗氣,他的警衛員大着膽子道,“俞首長,老首長年紀大了,您擔待着點才是啊。”

俞勁年冷聲,“是你家首長倚老賣老,無禮在先,我們家小繁不過是據理力爭而已!”

高立山指着三人,“你,你們!等着!這是沒完!咱們走。”最後一句話他對貼身警衛員說。

俞繁阻撓,“等等,我們家搪瓷缸上的瓷被你摔掉了,這是我媳婦找人訂做的,一種顏色只有一個,現在這個底子缺了塊瓷,她肯定不會再使,兩塊,賠了才能走。”

俞勁年:“......”乾的好!得賠!

董雲春:“......”做的對!必須要賠!

高立山咬牙,對警衛員說,“給他兩塊!帶上那隻缸子!”他待會兒就親自去軍區,把搪瓷缸也帶上,給陸卓和陸恆遠說道說道,這個龜孫心有多黑,兩毛的東西竟要他兩塊!

高立山回到家,並沒有去軍區,而是坐在書房瞻前顧後的設想,他不糊塗,看得清現在的局勢,整個南方都得聽陸恆遠號令,在他看來,俞繁作為對方內定的接班人,對方自然偏幫着,他要是想弄倒俞繁,自己也會受損。

他歇了一會兒,緩過氣,打了一通到高蘭婷所在的軍營衛生室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

高蘭婷柔柔的聲音傳過來,“爺爺,找我啊?”

高立山直接了當的問,“丫頭,你說實話,俞繁那個龜孫到底有沒有碰過你?”

高蘭婷美眸閃過一抹心虛,她剛準備硬着頭皮承認。

高立山嚴厲的聲音傳來,“不許騙我!”

頓了頓,他把今天去俞繁家見俞繁父母的事情,以及俞家人作何反應悉數告訴了高蘭婷。

高蘭婷聽完,內心苦澀,難過,近兩年的相思,不管她如何做,他都不曾回過頭看她哪怕一眼,現在竟然這般對她爺爺,可見他心裡的確是沒有一點屬於她的位置,她咬着紅唇,濕了眼睛,思忖了一番利弊,“他說的是真的。”

高立山氣怒交加,幸好沒告上京都,沒有衝動的去軍區司令部找陸卓,否則丟人倒霉的是他,念在他一手帶她到大的份上,終是不忍心再斥責,這一瞬間,他彷彿是老了好幾歲,聲音滿是滄桑,“你這個孩子怎麼這樣傻?拿那種事亂說,你不知道一個姑娘家名聲比命重要啊。”

高蘭婷趁着無人,小聲抽泣,“我當時以為,只要我這麼說,您就會想辦法讓我嫁給他。”

高立山嘆氣,“你以為我沒想過啊?”他設計了幾次,都被那龜孫提前察覺到了,怕被發現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只能停手。

半晌,高蘭婷試探的問,“爺爺,您不會怪我吧?”

高立山揉着突突跳的太陽穴,心疼,卻無可奈何,“談什麼怪不怪的啊,現在對那個龜孫死心了嗎?抓緊找個老實的小夥子成家,這才是正經事。”

高蘭婷認命的說,“我盡量。”

軍區大院。

俞繁在高立山走後進屋找言歡。

董雲春則拉着俞勁年進廚房做俞繁沒做完的活。

卧室內,言歡盯着睡着的俞亦歡看,他一天一個模樣,越來越好看了,好神奇啊。

俞繁小心翼翼的問,“小歡,剛才外面的爭吵你就聽見了嗎?”他最怕她會誤會他。

言歡眼皮沒有抬一下,“沒怎麼聽,不過你說我的壞話我都聽的很清楚。”

俞繁:“......”她怎麼不把他維護她的話聽一點進去啊。

言歡抬眸看了一眼杵在她旁邊的俞繁,“沒事給寶貝洗尿布去。”

第二天。

俞勁年收拾行李準備回省會,他臨走前依依不捨,“看着我孫子,我都想提前退休了。”

董雲春斜了一眼俞勁年,“我生小繁那會兒也沒見你這樣。”

俞勁年笑眯眯,“那時候年輕,有衝勁,現在老了,只想在家抱孫子。”

董雲春嗤了俞勁年一聲,沒有送他,轉身往言歡的卧室走。

俞勁年:“......”

這天,言歡要去軍區醫院拆縫合線,因為俞亦歡需要體檢,董雲春便跟着一道。

收拾好所需準備的東西,坐上俞繁從軍營開回來的車。

到了醫院,言歡先拆線,而後陪着俞亦歡體檢。

醫生看了臍帶的癒合情況,又量了身高體重,發現一丁點兒都沒漲。

言歡不相信,他的小臉蛋明明一天好看似一天,這會兒還約莫有了俞繁的影子,怎麼可能沒長?

老一輩們都說孩子見風長,現在應該是他長的最快的時候啊。

醫生給出解釋,“十天之內不長是正常的,半個月後你們可以自己在家給他秤一下體重,如果還這樣,再抱過來檢查。”

俞繁,言歡,董雲春這才鬆了口氣。

一晃俞亦歡快滿月,俞繁和言歡,董雲春商量着在哪兒擺滿月酒。

言歡和董雲春一致認為孩子還小,不宜長途顛簸,在大院擺較為妥當。

言清水一家子在俞亦歡滿月酒的前兩天中午到大院探望。

言歡看着提大包小包過來的一家人,笑吟吟的打了招呼,“怎麼帶這麼多東西來啊?”

李芳同跟在言歡身側的董雲春打了招呼,放下手裡的行李包,回答,“都是地裡面種的,這裡還有土雞蛋,我還讓你二叔捉了兩隻老母雞,回頭我就讓他殺了給你煮湯喝。”

言歡問道,“大老遠的好帶嗎?”

李芳笑着道,“來時是小繁警衛員開車去接的,這些東西都放在車上用不着手提,沒有什麼不好帶。”

她說著話,湊到睡在嬰兒車裡的俞亦歡旁邊,對言歡說,“長的真俊啊,皮膚像你,長相隨他爹。”

言歡笑了笑,“剛生下來很醜的。”與現在相比,簡直不是一個人。

原本的短睫毛此時長的逆天,皮膚白的發光,五官和俞繁說像也不太像,總體來說比俞繁要精緻一些,要是按照這個狀態不長殘,以後妥妥的美男子一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