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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掩着嘴笑,“好,我有空會去教他們。”

她讀書很有天分,今日聽課也是得心應手,替馮東寫了兩章教案被誇了又誇,想來教孩子不在話下,除了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之外,其餘的事她都做的很不錯,說來也怪,按照她這麼聰明的腦子,怎麼也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可是她堪堪會彈幾首鋼琴曲,畫幾張簡筆畫,上次庭月寒送她的新婚賀禮,要不是上面畫著俞繁,她實不敢相信她在古代能把國畫畫的那麼好,擱現在,她學兩年也畫不出來,還有鳳歸琴,她上輩子真的會彈嗎?若是會,那她聽到琴音,應該心生愉悅才對,為何會頭痛欲裂?

言歡同言衛國分開後,拎着菜籃子往回走。

門沒有鎖,言歡推開門。

俞勁年坐在客廳看電視,董雲春不在,她朝他打招呼,“爹,回來了啊,媽呢?”

俞勁年笑眯眯,望向言歡,目光瞥到言歡手裡拎着的青魚,“在廚房淘米做飯,買了什麼菜啊,手裡拎的魚不是在咱們這兒菜場買的吧?”

言歡換了拖鞋,拎着菜籃子和魚往廚房邊往廚房走邊應聲,“路上碰到二叔,他給的。”

俞勁年說,“怎麼不請到家裡坐坐啊。”

言歡進廚房不忘回俞勁年的問話,“請了啊,沒來。”

董雲春把米放到鍋里,轉身看到進廚房的言歡,默契的接過言歡手裡的魚,“這麼大的兩條,夠咱們吃兩頓了,小歡啊,你二叔在城裡暫時沒有生計,你拿了他的魚,給錢了嗎?”即使對言家來城裡居住有些意見,但不管怎麼說,人家給她兒子培養出這麼一個能幹的媳婦也不容易,她不能跟人斤斤計較。

言歡點點頭,“給了。”替他買菜,算是給錢了。

魚脫水時間不長,還活着,董雲春將它養在盆里去土腥氣。

飯菜擺上桌,俞卿回來了。

吃飯時,他問起俞勁年給言歡娘家找地的事。

俞勁年夾菜,說,“找是找到了,不過太遠,我沒相中。”

“弟妹,你叔嬸非種地不可啊,醫院看大門的事他願不願意干啊?我們院缺個看大門的,要是行,我給介紹過去,工資一個月十八。”

言歡嫌少,“不能再多點嗎?”

俞卿道,“看大門又不是技術活,能有多少工資啊,我做手術一天累到晚,也沒多少錢拿。”

言歡幽幽道,“你沒錢,怎麼買的房子?”花夜隴表面看是半賣半送,但是按她對生意人的了解,他絕不可能讓自己吃虧,肯定是算過建築成本和運營成本以及人工了,他定然是按這個價格賣給俞卿的,而那處房子過萬,以她所知,他是自己掏錢買的,在這個年代只憑工資能拿到那麼多錢,可見他工資有多高。

不過這年頭醫生的工資能有多高啊?他不會受賄了吧?

俞勁年此時替俞卿解釋,“你堂哥的基本工資不多,但他是醫院特聘,有不菲的獎金。”

言歡恍然,暗暗鄙夷,小氣鬼!之前她向他借錢,他竟然還同她哭窮說沒有。

董雲春說,“小歡,總歸現在土地的事情還未落實,你去問問你二叔願不願意先去醫院看一段時間大門,十八塊夠一家人吃喝了。”總吃老本哪行啊。

言歡同意,“我這兩天抽空去問問。”

吃完飯,言歡收拾碗筷。

俞勁年和董雲春出了一趟門,回來說大院里放電影,問言歡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言歡打來沒看過集體電影,之前大院里放過幾次,她認為黑白電影沒看頭,一次也沒去看過,看俞勁年板着小馬扎急着要出去看的樣子,她好奇了,“行啊。”

到了場地。

言歡抽了一下眼角,這不就是類似後世老師講課用的投影儀嗎?

電影播的是《白毛女》,畫面在她看來,不太清晰,言歡沒看幾分鐘,便找借口同俞勁年和董雲春打招呼回家了。

上樓拿了換洗衣物,徑直推門進衛生間。

入眼便是男人白皙健壯的胸膛,腹部六塊腹肌尤為明顯,混蛋!脫衣服不關衛生間的門,幸好只是光着膀子,不然她要張針眼了,剛準備默默退出,還沒來得及轉身,一條毛巾頗為用力的甩到她臉上,遮住了她的眼,男人羞怒的聲音傳至耳畔,“還不趕緊滾出去!”

“凶什麼凶,我又沒看到重點!”言歡說完跑出衛生間,坐到客廳翻報紙。

俞卿:“......”女流氓!他要搬家!

砰!

不算太大聲,衛生間門被關上。

言歡一個激靈,她只不過看到了他的胸口,連兩點都沒瞄到,他生什麼氣啊,整的好像被她佔了便宜一樣。

擱了良久,她再次聽到衛生間傳來響動,轉頭掃了一眼俞卿。

俞卿也在望她,他垂了一下睫毛,“弟妹,方才我語氣太重,抱歉啊。”

言歡哼了下鼻子,聲明,“我真是什麼都沒看到。”

俞卿有些尷尬,剛才冷不丁被推開門,擱誰誰都會嚇一跳啊。

周三下午。

言歡抽出空去栗子巷,和言衛國說起去醫院看大門的事,言衛國沒做思考便答應了,十八塊錢也不少了,夠一家人吃喝的。

李芳趁機打聽,“小歡,醫院裡還有別的活做嗎?讓你婆家的堂哥幫着再打聽打聽呢?”

言歡應下來,“我回去問問。”

在言家坐了一會兒,言歡回大院。

在大院門口碰上大半年未見的柳茹,在學校沒找到她竟跑來她家了,程軍輝呢?怎麼沒有陪着一起?

打量了一下柳茹,對方的頭髮被剪短,顯得臉有些大,加之原本的長相就較為樸實,如今這麼一看,活脫脫像個鄉村農婦,與以往心高氣傲的樣子差之千里,

言歡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找我何事?”真是來尋仇嗎?看着不太像。

柳茹眼淚汪汪,“言歡,我想為之前對你做的事情道歉。”都怪她以前眼界太小,心胸狹隘,待言歡總帶着敵意,最後把自己的前途作沒了,而對方卻順利的出國念書,帶着榮譽歸國,現在更是一躍成為j大最年輕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