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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沒把俞卿的話當回事,“堂哥,你誇張了啊。”她哪裡豎起那麼敵人的啊,而且她一年也不去兩次醫院,去一次就能對上仇家,她的運氣是有多麼背。

董雲春附和言歡,對俞卿說,“我也覺得你的話說的過了。”

“你們還別不信,我之前就遇到過。”俞卿複述事實,“幾年前了,有一次雨天過後,我去鄉下給爺奶送糧油,騎洋車子被一位開車的男人給碰倒了,摔了我一身的泥,臉上都有,狼狽極了,幸好那裡路況差,車速慢,不然我得進醫院躺着,這還不算倒霉,令人氣憤的是那個男人下車不道歉還罵我不長眼,我當時上去就跟那人幹了一架,這之後隔了沒有多久,對方竟去我出診的醫院看病,當時我穿着白大褂他沒認出我,我就利用職務之便給了他一點小教訓,明明是吃兩頓葯就好的病,我愣是給他打了一周的吊瓶。”

言歡:“......”這個沒有職業道德的男人!

俞勁年聞言,把眼睛從電視移開,看向俞卿,“是俞家男兒嗎,怎麼窩囊成這樣?這要是換成我,我得讓他住院。”

董雲春在一旁斥,“你怎麼教孩子的啊,幸好小繁是我帶的,沒你這麼黑心。”

言歡:“......”俞繁更不是好人啊,他年紀輕輕地坐上現在這個位置,心中城府算計比俞勁年只多不少,她真不知道董雲春哪裡來的自信。

廚房內,俞繁聽着幾人的對話,認為俞卿的話不無道理,快速洗好手裡的碗盤,擦乾淨手出門問董雲春,“媽,那個中醫生叫什麼名字啊,我讓人查查對方底細。”

董雲春一想,“叫盧......盧萍,小繁啊,你也認為醫生要害小歡啊。”

俞繁說,“害倒不至於,但就像堂哥說的,對方也許只是想讓小歡吃幾天苦藥而已。”可即便這樣,他也得給那個醫生一點教訓。

言歡想不出她跟誰有仇,出國之前跟她有過正面衝突地也就那麼幾個人,沈麗麗,李倩一流早就乖乖臣服她了,而她平時在學校里低調到幾乎沒有存在感,她無形中還得罪了誰?

董雲春氣憤了,“要真是這樣,那也太缺德了,我們好好一孩子進去,沒病給診出有病,喝了葯還進了趟醫院,幸好最後沒什麼大事。”

俞卿在一旁科普,“這事可不小,過敏不及時送醫也是會要命的,曾經我們醫院接收一個吃了花生過敏的病患,若是晚幾分鐘到神仙都救不回來。”

董雲春嚇住了,“這麼嚴重?老俞啊,咱們明天就去找她,給小歡討個說法。”

俞勁年看了眼董雲春,“你急什麼啊,這事情都過去半年了,你不把證據先找出來,她能承認嗎?”

“證據?那些醫藥單嗎?我都收着呢,正好拿出來給小卿看看藥方有沒有問題。”董雲春說著回卧房找言歡看病時用的病例本,從床頭櫃翻出後,遞到俞卿跟前。

俞卿接過看了一遍,“藥方是補氣血虛的,就是這用量不知是否正確,看她寫這個用量,應該沒多大問題,對方也許只是想教訓一下弟妹,並沒有拿她生命開玩笑,最後過敏,也許她也未曾想到。”他中肯的評價此事。

一家人就言歡的事情討論了半晌,直到近九點才各自回房。

第二天,俞繁便打電話到姜懷的軍營,讓對方調兩個人去查一查中醫院盧萍的底細。

姜懷一口應承下來,“這事包我身上,晚上我便給你答覆。”只要不讓他帶兵去包圍人家的別墅,刨人家祖墳,啥事他都答應。

掛了電話,俞繁回到樓上,看見言歡背對着房門,背脊挺直的坐在梳妝台前,手裡拿着筆,低着頭在寫什麼,上前一瞧。

言歡被俞繁的陰影罩住,抬頭看向他,微笑了一下,“我正在給二叔他們寫信,告知我回國的事情。”說完低回頭繼續寫。

“那我待會兒陪你一起去寄信。”

“嗯,好啊。”

下午,姜懷的電話便打過來了,俞繁剛好在客廳看電視,接起電話。

姜懷將盧萍祖上三代的資料說給俞繁聽,盧萍是西北人,祖上都是普通的農民,但他有個姐姐叫做盧翠,是開國將軍高立山的兒媳婦,她跟他姐在解放戰爭時期參與到衛生隊救援,後嫁給了一位醫生,醫生是j省人,在戰爭勝利後便就近分配到了中醫院工作。

俞繁握緊了手裡的電話,明白了盧萍這麼對言歡的緣由,他低聲道,“謝了。”

電話那頭,姜懷笑着說,“隊長,你這見外了啊。”

頓了一下,俞繁說,“你在找個名頭將那位中醫生以間諜的罪名弄到軍營里關一遭。”

他就不該多嘴!

姜懷問,“隊長,總得告訴我因為什麼事啊。”沒正當理由他不幹這事。

俞繁未有隱瞞,簡略的概述情況,不忘交待,“點到為止即可。”

“這好辦。”……

傍晚。

俞勁年和董雲春回來,說起明天周末去醫院找中醫生討說法的事。

俞繁已經讓姜懷去懲戒盧萍了,俞勁年和董雲春即使去也見不到人,“我今天讓人查了,那個中醫生是個間諜嫌疑人,現在被抓起來了,你們還是少接近她為好。”

董雲春和言歡不自覺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那位醫生慈眉善目的,怎麼可能是間諜嫌疑人?

董雲春說,“不會弄錯吧。”

俞繁一臉正氣坦然,“正調查中,還不清楚具體情況。”

言歡狐疑,電視上播的諜戰片,那些個間諜都年輕的不得了,男俊女美,本事大得很,誰會用一個年老色衰的中年婦女當間諜?而且還是在醫院以中醫生的身份當間諜,這說不通啊。

回到樓上卧室。

言歡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俞繁這才把大致情況告訴言歡。

言歡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古人留下的話就是有道理,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對了,你是如何給對方安上間諜這個罪名的啊。”下手會不會太重了點?間諜罪名不小,聽說審訊挺嚇人的,而且這間諜的名頭是那麼好安的?

俞繁目光微微一閃,“只是嫌疑人帶過去調查一番而已,並沒有安什麼罪名。”但是必要的教訓還是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