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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石機紫光大亮的時候人群又炸開了。

“又是一個二級的。”因為之前有了三級能源石的刺激,她的二級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聲音里多數是一些羨慕的。

但也有人想的更多:“這又是廢料區的吧,這姑娘運氣太好了吧,出手兩次,都沒落過空。”

“廢料區能切漲那才是真功夫!”

人群里諸如此類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當然也有人叫價的:“姑娘,這個轉讓給我吧。”

喬元靜點頭:“要的人出價吧。”

她缺錢,很缺錢。

“我看這塊,應該能取兩塊標準大小吧,按照市價我出100萬。”

“110萬。”

“115萬。”

“118萬。”

最近能源石開出來願意賣的不多,有一些都是自用,或者給家人用,收購到的就比較少,市場價也就往上飄了。

而且她這一塊是一塊整體,其實比兩塊標準能源石要大上一些,所以爬上118萬也是合理的。

正當她以為價格定於此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安晟出了價。

“120萬。”

“安晟哥?”喬元靜驚訝地看着他。

安晟笑看着她:“我也要修鍊的啊,對我來說這東西是不嫌多的,你不會賣給他們,不賣給我吧?”

“怎麼會?只是這個價格是我佔了便宜。”

“傻姑娘,這些所謂的市價都是有水分的,能源石的真實價格還是要更加高一點,有些人從這裡收走還是要轉手的,這世上多的是不缺錢的人。”

最後這塊能源石被安晟收入了囊中,喬元靜的賬戶收到120萬的轉賬。

三人並肩走出了賭石店,安家已經有人等在店外了。

能源石這種東西,太容易讓人眼紅了,安家有人來接,讓喬元靜鬆了口氣。

當天晚上,安佳包袱款款地入住了喬家。

她躺在畫室的榻榻米上:“好爽啊,元靜,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個啊。”喬元靜盤腿坐下:“前些年我們隔壁不是住了一個風水先生嗎?那個鄭先生。”

“那個啊,有印象。這麼說他還真是個高人。”

這是一句肯定句,顯然安佳對她說的理由沒有絲毫懷疑。

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託詞,現成的理由,毫無破綻。

其實她這個話也不算是欺騙,頂多算誤導,那個風水先生姓鄭,無兒無女,還是個鰥夫。

當年她爸媽看他孤苦伶仃的,常叫他一起來吃飯,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她的書法還是鄭先生啟蒙的。

小區里知道的人很多,安佳作為她多年的閨蜜,自然也是清楚的。

後來,那個鄭先生壽終,還是他們家幫忙辦的身後事。

小區里甚至還有人造謠說他們家昧下了鄭先生的遺產。

他們不知道的是,鄭先生的確是給她留了東西。

沒錯,是給她,是單獨給她的,連她爸媽都不知道。

還有,小時候鄭先生總是給她背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她記東西比以前更厲害了,當時她沒有多想,現在……

安佳對她的理由沒有絲毫懷疑,甚至沒有再多問。

第二天一早,安佳就收拾收拾上班去了。

喬元靜閑來無事,早上的時候將沒有完成的畫收了尾,然後聽到外頭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知道是喬建國和孫慧敏回來了。

但接下來他們的對話,卻讓她也沉了臉。

“太欺負人了。”孫慧敏將鑰匙往桌上一拍:“你剛才幹嘛攔着我,就應該讓我撕了她們的嘴。”

“好了。”喬建國神色也不好看:“你越搭理她們越蹬鼻子上臉,事情鬧大了,靜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還不是為了靜靜的名聲嘛,你也聽到了,他們說的有多難聽。”

“行了行了,靜靜面前不要去提,免得她難過。”

喬建國見孫慧敏還是氣不順,無奈道:“暴力要是能解決問題,不用你說,我第一個衝上去揍她們?但這樣有用嗎?與其撕破臉皮,不如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孫慧敏腦中靈光一閃:“你是說……”

畫室中的喬元靜手心緊了又緊,那些人的確是嘴太碎,也應該要給她們個教訓,省的一天到晚沒事情做,東家長,西家短的滿嘴跑火車。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不得不考慮到家人的感受。

因為這件事情,吃中飯的時候,氣氛就有些怪異,喬元靜也當做不知情。

剛吃完飯,就收到書畫店陳老闆的電話,喬元靜有些奇怪,說好過幾天去他店裡的,這才一天。是有什麼事?

“喬姑娘啊,打擾到你了吧。”

“沒有呢陳老闆,您有什麼事嗎?”

“唉,你還記不記得昨天跟你說的,那幅賣出去的畫?”

“嗯,怎麼了,是畫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畫沒有問題,其實我也很意外,是昨天那個客人又下了單子,他想跟你面談,你要是有時間,來我們店裡談?”

“那好,我馬上過來。”

喬元靜掛斷電話,跟孫慧敏說了一聲,就帶着剛畫完的那副畫準備出門。

“靜靜。你去哪?我送你過去。”喬建國從書房出來,手裡已經拿上了車鑰匙。

喬元靜大概猜到她爸是不想讓她聽到那些流言蜚語,也就沒有拒絕。

父女倆直接到了地下車庫。

“靜靜,你那個駕照都考了,這車也要練練。不能總是公交車,出租車的。”

“我知道了,爸,我會湊時間練的。”

當年她高考完就去考了駕照,只是駕照考出來就被束之高閣了,她也不是很喜歡開車,出門總是出租車,公交車的。

現在想想,也的確是不太方便。

到書畫店門口的時候,她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王老闆。”

王九也十分意外,他笑道:“原來是你這姑娘,你就是老陳說的那個畫師吧。”

“正要給你們介紹,你們認識就更好,這位是?”老陳笑着從店裡出來,看到喬建國,面露疑惑。

“奧,這是我爸爸。”

“原來是喬老哥,快點裡面請。”

陳老闆的店面後面有一個茶室,一行人就在茶室里坐了。

陳老闆坐在主位分茶。

然後喬元靜聽王九爺說起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事啊,還得從我兒子說起,我這兒子今年才只有十歲,從小就有自閉症,標準測試測出來也只有F級,你們都知道,F級的資質,理論上來說這一輩子都突破不了三級,連星際旅行都去不了,但我從來不相信命,費勁心思去做了能源石生意,也是讓他能多點資源,但是不管怎麼努力,不管砸多少能源石,他都突破不了二級。”

王九爺頓了頓,聲音明顯激動起來:“但是就在昨天,我在老陳這裡買了一幅畫回去,他竟然看着那幅畫就突破了。”王九爺眼眶都要盈出淚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想而知,他對兒子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