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隱約感覺到壓力。
有柔軟的身體覆在他身上,隨着呼吸的節奏緩緩起伏,在他觸手可及之處,是散『亂』涼滑的長髮
意識雖然蘇醒,但他沒有睜開眼睛,不禁想,她是否在向他求歡?
年輕男女總是貪歡,放縱起來從不管時間地點。
只是現在這樣,真的合適么?
顧涼半睜開眼睛,昏暗光線中,看見棠棠趴在他的胸口,嫩紅『色』的唇含住了他的手指,暖昧而充滿挑逗的姿態。
他能感覺到她口腔里的濕滑,柔軟的舌尖掃過指腹,溫暖濕漉,時不時輕輕吮汲
而她的神情是懶洋洋的,似睡似醒,像一隻慵懶的貓,趴在主人身上『舔』了一下又一下,乞求着疼愛。
若是年輕男人瞧見眼前情景,只怕早已血脈僨張。
顧涼眯起眼,饒有興緻的打量棠棠,這是怎麼了呢?是心血來『潮』想要履行夫妻義務,還是夢遊把他當飲料吸管了?
若真是勾引,他不得不承認,她成功了。
『迷』蒙的眼神帶着微醺的醉態,宛如誘人犯罪的『迷』途少女這比喻似乎有些不恰當,可他現在確實起了“欺凌”的**。
這時,棠棠輕輕吐出那根手指,呼吸不知為何有些喘。
她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輕柔沙啞:“你醒了?”
顧涼摟住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在下面,忍無可忍的『揉』捏她的身體,俯首正要吻她,手臂突然劇痛!
“啊!”
顧涼猛地吸氣,抱緊手臂摔到床的一側,整條右臂因為劇痛而痙攣抽搐!
疼痛來得猝不及防,短短几秒鐘,他的額頭已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這種感覺就像手臂里一條條血管全與血肉剝離,想要爭先恐後的破皮而出!
它們在動!
那些黑『色』的,像枝蔓一樣的黑線,它們在顫動!如同有了生命!
顧涼喘息着問她:“你做了什麼?!”
棠棠側卧在床上,依舊是慵懶的模樣,“我在幫你吃掉它啊”
“吃掉?”顧涼咬着牙,緊緊抓住抽搐的右臂,這股異樣的疼痛幾乎讓他無法思考。
“你會覺得疼,是因為它幾乎霸佔了你整條手臂,它疼的時候你自然也會疼”她緩緩說著,聲音特別柔軟,“別擔心,等我再吃幾次它會虛弱慢慢的,它疼的時候,就不會再影響你了”
話音越拖越長,越來越輕末了,她的眼睛閉上,睡著了。
他還在苦苦忍受劇痛的折磨,她卻已經進入香甜的夢鄉。
顧涼苦笑,側頭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電子時鐘,凌晨三點。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也不提前告知讓他所有準備,就這麼隨隨便便擾人清夢,讓他活生生疼着過這半晚上嗎?
好在這股痛楚發作時雖激烈,之後逐漸遞減,捱了約莫四十分鐘,痛感終於消失,而顧涼全身已經濕透,大汗淋漓,手臂上殘留着他緊抓自己後的青紫『色』指痕。
顧涼看了眼熟睡的棠棠,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去了浴室。
沖洗一番後,他在鏡子前打量自己。
手臂上那些線狀的黑『色』枝蔓,少了約莫四分之一,原本快到肩膀,現在只到臂彎處。
可是,它們原本是靜止不動的,現在卻隱約在動
像湖底的水草,隨着水波輕輕『盪』漾,詭異得令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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