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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滴眉頭緊緊皺起,若說投靠皇族是叛徒行徑,那連師傅傳下的功法都更名據為己有,就真是孽徒了。

“所以,你們口中那胡放的後人胡正青,就是我要找的人嗎?”左滴面色變得凝重。

難怪常志尚要逃離東川,不過若胡正青真像他們說的那麼厲害,別說是逃去長平,怕是只有逃去空涅寺才有復仇之機。

“不,”萬事通搖頭,“胡正青已經八十高齡,二小姐要找的那人應該是他的獨子胡榮。十幾年前這事也曾鬧的沸沸揚揚。只不過萬某知道的卻與二小姐所說不同,聽說當年有一位名叫常慶的行腳商,懷疑髮妻失貞,怒殺幼子後逃出東川,之後胡榮憐憫那位婦人,將其納為妾室。”

“王八蛋,做下這等惡事還要顛倒黑白!”左滴面色變了數變,最後恨恨道。

萬事通唏噓道:“當然,真相為何大家無法查清。但胡榮終究是東川一霸,他家祖上又是那種人品,所以若說是胡家故意放出消息也說不準。”

見左滴等人若有所思,萬事通補充道:“萬某其實並不建議你們對上胡家,要知道胡榮是胡正青的獨子,如今年近四十都沒有子嗣,你們若是動他,無疑是在虎口拔牙,胡正青斷不會善罷甘休。”

左滴眯起眼,聲音轉冷:“他教出這種混賬兒子,我又何嘗能與他善罷甘休,常慶如今是我的人,我答應過要為他報仇,自該說到做到。”

見左滴態度堅決,萬事通點頭道:“好,那萬某也不再多勸,只是萬某身份需得保密,沒法明面上相助,其他若有能幫上的,還請二小姐直言。”

“麻煩萬先生了,我想要胡家的地址,還有家中詳細情況,例如習武者幾人,可有旁的護衛之類。”左滴感激道。

“這個好辦,胡家並非大族,劍法亦是傳男不傳女,所以真正棘手的只有胡正青父子二人。不過二小姐乃異人,想來對付他們並不困難。”萬事通很爽快。

左滴微愣,適才放豪言時忘了這茬,如今她與離鈞都成了戰五渣……

“呃,是、是啊。”乾笑兩聲,左滴心虛地瞥一眼離鈞,果然見他黑了臉。

萬事通哈哈一笑:“既然正事已經談完,還望二小姐能賞臉在敝府多停留陣子,好叫萬某好生款待一番。”

左滴笑笑:“萬先生的心意我等心領了,只是行程緊迫時間確實不多,款待一事不若留到下回。”

萬事通先是一愣,緊跟着露出心領神會的微笑:“如此也好,二小姐定然是迫不及待想見到少主,萬某就不勉強了。”

左滴頭皮一緊,這人簡直沒完沒了,有心想看離鈞臉色卻又不便,只得乾巴巴地賠笑。

……

離開萬府,南人離極有眼色地落下二人幾步,遠遠跟在後頭。

他不瞎,左滴與離鈞這一路的互動他都看在眼裡,雖然有些替墨琛可惜,但情愛之事勉強不得,只能祈禱墨琛想開點。

左滴看懂南人離這是給自己騰地方,趕緊上前兩步跟上離鈞。

“哎,”她輕戳離鈞胳膊,小聲道,“你怎麼都不說話?”

“嗯?”離鈞從鼻腔里擠出一聲,依然邁步向前走。

左滴有些尷尬,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想了想鼓足勇氣道:“那個……你知道的,我向來只把墨琛當弟弟看。”

“嗯?”還是從鼻腔里擠出來的聲音,音調長短都一模一樣。

左滴心裡發虛,這是吃醋了?還是生氣了?

她伸出手,捏住離鈞的袖子邊,輕輕拽了拽:“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嗯。”聲音雖然一樣,音調卻變成了第四聲。

左滴氣結,這人除了嗯還會說別的嗎?況且自己都厚着臉皮先出口解釋過了。

見離鈞仍舊實行冷戰政策,左滴心裡也變得不舒坦起來。

對,沒錯,是我先喜歡上你的,可你的態度分明也很曖昧啊。

從認識至今,唯一給出口的承諾只有事畢之後陪我天下行走,卻也終歸是要離開,甚至連一句喜歡都從未曾說過!

想到這,左滴鬆開離鈞的袖子,賭氣道:“那你就繼續不高興吧,什麼時候高興了,想跟我說話了,再來找我吧。”

語畢,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離鈞正仰頭看天,滿心等着左滴繼續賠小心,誰料她竟說翻臉就翻臉,當下愣在原地。

沒多會兒,南人離悠然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離鈞,搖了搖頭:“活該。”

“有沒有搞錯,生氣的是我啊。”

離鈞看着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憤憤不平地高聲道。

……

回到客棧見過謝寧歌與祝心後,左滴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們還有個食盒放在酒樓里忘了帶回來。

看看天色已經近黃昏,索性不去管,想來小二見無人去拿應該倒掉了吧。

謝寧歌察覺到左滴與離鈞之間好像有點彆扭,但兩人誰都不肯說,她也問不出什麼來。

“現在的情況,要麼直接啟程去找隆真隆布,如果堅持要對付胡家,硬拼肯定是不行,只能智取。”

謝寧歌聽完今日的收穫後,得出結論。

左滴點頭,雖然不知南人離的武力值有多高,但他一來沒了趁手兵器,二來胡家畢竟是父子二人,恐難力敵。

“滴兒不是說只要救出那位屬下的夫人就行了嗎?”南人離突然插話,“如果只是救人的話,我應該可以不驚動胡家人將她帶出來。”

對啊,左滴眼睛一亮。差點忘了南人離最拿手的是輕功。

“這個法子好,至於那個胡榮,等我恢復之後帶常志尚來,讓他親自手刃仇人便是。”左滴喜滋滋道。

謝寧歌頓了頓,欲言又止。

南人離目光微閃,嘴角輕輕牽起,她是擔心自己嗎?

離鈞由始至終一直虎視眈眈地盯着左滴,全然沒理會幾人在聊些什麼。

見談話暫且告一段落,他終於忍到極限,一把抓住左滴的胳膊硬邦邦道:“跟我來!”

“你幹什麼?”左滴用力掙扎幾下,卻沒有掙脫,被他拽着往客房走去。

留下南人離與謝寧歌呆若木雞,這是……怎麼了?

祝心茫然地看着被拉走的姐姐,疑惑地問道謝寧歌:“謝姐姐,離鈞哥哥為什麼把姐姐拉走了?”

謝寧歌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兩人遠去的身影,摸摸祝心的小腦袋:“你還是個孩子,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