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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謠言四起

沙拉木死後,林州城之困真正從根本上解決。消息傳至京城,李音白大喜,封謝珞為護國將軍,而與他一同受封的還有李宇,被賜逍遙侯。

與此同時,林州城守城之戰及千里追敵之戰成為史上最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戰爭之例,成為後世眾多研究的對象。

然而這一切,對於謝珞來說都無足輕重,因為直到他將李閑帶回京城,她也依舊未醒轉。

“太醫如何說?”李音白從李閑房中出來,朝門口站着的人問道。

門外,謝珞長身玉立,望着院中一株寒梅,怔怔出神。聽到他的問話,這才深深吸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

李音白垂眼沉吟:“皇妹以前的師傅炎震青醫術高超,他或許有辦法。”

謝珞眼神一亮,猛地轉過身子,回頭盯着李音白,完全忘記了不可直視龍顏的禮節:“好,我這就讓人去找他!”

說完也不等李音白反應,竟這般就沖了出去,看這情形,倒像是能立即將人找回來一般。

看着謝珞人影消失,李音白眼神漸深,許久,心中一嘆,這樣很好。

的確很好,李閑成為謝珞心中的一塊烙印,成為他的一個弱點。有弱點的人比任何人都有好控制,這正是他所需要的,不是嗎?

大唐金枝公主在林州城危難之際伸出援手,卻不幸身中冷箭,危在旦夕。此消息迅速傳遍整個大唐,民間關於李閑的傳說比以往更甚。

之前便有大唐第一女商的名號,而後在先前皇辰宴上與西京蕪蘅公主一戰成名,如今再次傳出危難救城之事,李閑之名成為大唐眾多女子的典範,鼓勵着整個大唐的女子奮勇向前!

當炎震青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正和大和尚在赫赫國遊盪着。乍一聽到大唐金枝公主,兩人都是又驚又喜,誰能想到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最終會聞名天下呢?

然而當趕到京城時,才知道李閑竟身中冷箭昏迷不醒。

“臭小子,閑兒跟着你就沒好事!”一回到公主府,剛一碰面,炎震青便一蹦蹦到了謝珞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抬起手就要砸下去。

“先生住手!”

炎震青聞聲一頓,回頭望去,竟是自己的得意徒弟李宇!霎時跳了起來,“宇小子,你姐怎麼樣了?快帶我去瞧瞧!”

李宇這才不急不徐道:“我姐之事不怪他,你放過他吧。我姐就在這裡面,你小聲一點。”

炎震青疑惑地應了一聲,而後轉頭瞪了謝珞一眼,這才背着手進房門去看李閑了。

“阿彌陀佛!”謝珞舒了口氣,有些頹喪地後退了幾步,這時身後猛地傳來一聲佛號,嚇得他身子都僵硬了。

“小世子的功力退步得厲害啊!我一直站在這裡你都沒發現嗎?”大和尚斜着眼瞥了瞥他,雙手合十,說得格外認真。

謝珞搖搖頭,對他的話不置一詞:“大師回來了。”

說罷也不理會他,直起身子便離開了。這會兒再看,大和尚才發覺這個謝珞真是消瘦得厲害,鬍子拉碴,身上的衣衫雖不見塵污,卻因着他瘦得厲害而顯得空蕩蕩。

大和尚嘆了口氣,直搖頭。

而此時屋子裡的炎震青卻是一臉的沉重。

“先生,我姐究竟是怎麼了?”李宇見炎震青把脈許久都不吭一聲,只是在那裡嘆氣,心不禁提了起來。

炎震青將李閑的手放好,這才轉過身。謝珞亦跟着進來了,那雙桃花眼迸發出的光彩簡直讓他難以對視。

良久,炎震青才回頭低頭望着躺在床上神情安詳的人,低嘆一聲道:“是她自己醒不過來。”

“她醒不過來?”謝珞眉頭一皺,“她怎麼會醒不過來?”

炎震青卻沒有說話,而是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們且先照顧着她吧,我去準備準備。”

說著準備,他卻並未告訴謝珞自己要準備什麼。

這般過了三天,李音白其間來看過兩次,依舊沒什麼進展,而炎震青則拉着大和尚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知道他對李閑親如父女,怕是都要懷疑他早就逃得遠遠的了。

正在這些天里,京城忽然傳出李閑身子不潔,有失大唐公主身份的謠言傳遍全京城。

謝珞每日都圍繞着李閑,對外事一概不上心,這謠言還是文硯出外買零食的時候聽到的,當場便將散播這個謠言人的打了個半殘。沖回府後,氣呼呼地便把謠言告訴了牡丹夫人。

“此事有些詭異,閑兒素來與京城的人都不怎麼交往,怎麼會傳出這樣的話來?”牡丹夫人疑惑道,“你且先別告訴珞兒,否則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但她的話音剛落,便有道略沙啞的聲音傳過來:“別告訴我什麼?”

牡丹夫人和文知文硯齊齊回頭,只見謝珞披着一襲青衫,大冷的冬日裡,卻絲毫不覺冷般,配着那連日來未曾修減的胡碴,落拓非凡。

“你出來竟也不知穿件厚實點的衣服,這般不注意自己,可別閑兒醒來,你卻倒下了!”牡丹夫人站了起來,責怪道。

誰知這話並未將謝珞的注意力轉移,那雙微挑的桃花眼幽幽地望着牡丹夫人,直盯得牡丹夫人全身發毛,暗道這小子,李閑不在,看來都沒人能治得住他了!

也的確,自打將李閑帶回來,他便不將禮數放在眼中,直接搬到公主府來住,連她這個乾娘的勸也不聽,可看到他這般深情,牡丹夫人又忍不住心酸,最終便隨他去了。

想到這裡,她愣了愣,似乎想通了什麼!

外頭傳言李閑身子不潔,不會是因着眼前這個人吧?

她遲疑地打量着謝珞,雖說連日里的不修邊幅,形象的確不如以往那邊妖孽堪比美人,可卻別有一番風情,別說她已過了思春的年紀,就說現在來看,她也不由得被眼前這個半露鎖骨的二十二歲的男人吸引了目光。

“乾娘?”謝珞見她眼神有些怪詭,疑惑地喚了聲。

牡丹夫人回神,眨了眨眼,掩嘴笑道:“呵呵,沒什麼,只是一時想到了一些事兒而已。”

謝珞卻並不管她發了什麼獃想了什麼事,只揪着剛才那件事問道:“剛才您說什麼事先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