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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軟磨硬泡,說了好久,張冶才一副好不情願的樣子接受了骨刀。

阿花鬆了口氣,期待道:“那張冶,現在可以將我鍛造成道器了嗎?”

“我為什麼要把你鍛造成道器?”張冶故作驚訝。

阿花氣惱道:“你明明答應我了的。”

“你還有逼臉說?”張冶冷哼一聲,“你把神兵結界毀了,還敢吃我,等你彌補過錯,再談道器的事情!”

阿花也明白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猶豫片刻,問道,“如何彌補?”

“戴罪立功!”不僅因為阿花的確犯了大錯,也因為張冶現在壓根不會鍛造道器,所以先給個承諾,穩住阿花。

“行,我一定好好表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這樣,阿花上了張冶的賊船。

……

夜,張冶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問道:“阿花,話說回來,這神兵結界是何人所建?”

“天工一族。”阿花猶豫片刻,“當年,玄機閣的上玄道人殺了我,他就請求天工一族,將我打造成為王器。”

“或許,真龍鍛造的王器罕見,天工一族就把我買了下來,將我封印在神兵結界……”說到這兒,阿花恨意滔天。

天工一族?張冶好像在哪兒聽過,嗯,大長老瞎掰過天工鍛物術,莫非歪打正着?

張冶安慰道:“想開點,若非把你鍛成王器保存下來,你又哪兒來複仇的機會?”

“哼!”阿花不置可否。

“對了,天工一族,建造神兵結界又是為了什麼?”這是張冶最好奇的一點,神兵結界裡面那麼多法寶,錢多了燒?

“不知。”阿花也很費解。

聊着聊着,張冶逐漸進入夢鄉,中域的某個山谷,卻炸開了鍋。

“長老,東域大荒之地,有兵主誕生!”一個三尺高的矮胖子跑進大殿彙報。

“東域大荒?”長老也是個不足三尺的矮胖墩,聽到消息神色一震,“快派人去接,不要像上次那樣夭折了!”

“是!”矮胖子領命,正準備去安排,又有一個矮胖胖闖進大殿:“長老,不好了,東域大荒的神兵結界崩潰了……”

“卧槽,兵主又死了?”胖長老一臉懵逼。

“結界珠都毀了,兵主也不太可能活下來。”

胖長老嘆息一聲,但他有些不甘心:“趙鐵柱,你帶人去東域查看一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矮胖胖滾滾而去。

……

靈台鎮,後半夜下了場雨,一聲驚雷,張冶從夢中驚醒,正準備換個姿勢入睡,只見床頭站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

“啊,鬼啊!”張冶嚇了一跳,隨即冷靜下來,發現是小恩。

“你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張冶心有餘悸,哪怕自己是修士,也經不住這樣嚇啊。

小恩眼淚花花,又一聲雷鳴,她捂住耳朵,一把鑽進張冶的被子,抱着張冶瑟瑟發抖。

小恩一直都怕打雷,所以才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張冶的房間。

“小恩乖乖回去睡覺,打雷有什麼好怕的。”張冶安慰道。

“不!”小恩又往張冶懷裡拱了拱,死活不撒手。

張冶無奈,想到了什麼,拍了拍床頭的骨刀:“去把雷雲驅散。”

阿花也在休息,打了個呵欠:“為什麼要我去啊?”

“難道不想戴罪立功了?”張冶呵斥了一句。

骨刀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飛了起來,沖入天際,驅散了雷雲。

“好了,不打雷了,回去睡覺吧。”張冶哄着小恩。

小恩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了一番,好像真的沒有打雷了,但她一臉堅毅的抱着張冶:“我要和張冶一起睡,不然我一走又會打雷。”

“跟我一起睡是什麼鬼?男女授受不親你懂?”張冶耐着性子說道。

“少騙我,我爹娘可親了。”小恩不服氣。

“你爹娘可以親,因為他們是夫妻。”就算小恩失憶,情商也不應該低成這樣吧?張冶苦口婆心的講解着男女有別。

小恩苦着臉,好不容易從床上坐了起來,張冶鬆了口氣,以為她總算要走了,不曾想,小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就啵在了張冶的臉上。

“啊,你幹嘛?”張冶一臉駭然。

小恩得意一笑,喜滋滋的鑽進被窩,把張冶捆得牢牢的:“剛才親過了,我們現在就是夫妻!”

卧……卧槽,還能這樣理解?張冶拉扯了一番小恩,這妮子死活不肯撒手,張冶氣道:“你再這樣,信不信我生氣了?”

“嗚嗚,我們都有了肌膚之親,你還要攆我走,我要告訴靈兒姐姐……”小恩哇哇大哭。

“哎,你……”張冶無語,肌膚之親可不是這麼用的,沒來由一陣心虛,無奈道:“好,你要睡就睡,別跟靈兒打小報告!”

“那是當然!”小恩破涕為笑,又往張冶懷裡拱了拱,一臉心安,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朝秦暮楚,下作!”阿花從天上返回,看到這一幕,神念怒斥。

“我……”張冶欲哭無淚,這都造的什麼孽。

張冶一夜未眠,任誰懷裡抱個絕世美少女也睡不着好吧,加上他怕睡着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晚上都沒敢合眼。

第二天,小恩早早醒來,睡了美滋滋的一覺格外精神,見張冶滿眼血絲,詫異道:“張冶,你晚上偷雞摸狗去了吧?”

張冶白了小恩一眼:“趕緊滾蛋,我要睡覺。”

張冶把小恩攆走,打了個呵欠,準備睡個回籠覺,然而就在此時,鐵匠鋪外響起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張冶一聲怒吼,拿着菜刀就向屋外走去。

鐵匠鋪對面,一家新店今晨開業,尹文斌站在門口,意氣風發,見來了不少人湊熱鬧,當即抱拳說道:“在下尹文斌,乃天兵閣弟子,和我師妹來到靈台鎮這處寶地,創立基業,希望街坊鄰居多多關照。”

聽到天兵閣,散修們頓時討論了起來:“那可是東域的一流宗門啊!”

“沒想到天兵閣的弟子會來咱們靈台鎮,好福氣啊!”

聽到散修們的讚譽,尹文斌志得意滿,抱拳還禮。

有散修問道:“不知閣下開店,要經營何物?”

“鍛造法寶!”尹文斌橫了一眼對門還沒開張的鐵匠鋪,牛氣衝天的說道。

“好!”散修們雖然早已猜到,但還是鼓掌喝彩,現在張冶的鐵匠鋪一家獨大,貴得要死,尹文斌若能打破壟斷,修士們樂得自在。

而且他們猜測,尹文斌將店鋪的地址選在鐵匠鋪對門,擺明就是準備和張冶對着幹嘛。

這時,張冶拿着菜刀開了門,看到對面的尹文斌愣了愣:“是你?”

“張老闆,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尹文斌挑釁的拱了拱手。

張冶看到對面的店鋪,已經明白了尹文斌的打算,笑道:“你手長出來了?”

尹文斌臉上一僵,當日之辱彷彿歷歷在目,咬牙切齒道:“張老闆,尹某現在與你同行,若是今後搶了你的生意,還請多多擔待。”

“哦?尹老闆來勢兇猛啊,不知主營哪種法寶?”張冶好奇,尹文斌飛劍鍛造上敗給了自己,肯定不會選擇鍛劍。

在場的小散修們,他們在張冶這兒已經消費不起,所以對尹文斌寄予厚望:“尹老闆,只要價格公道,不管哪種法寶,我們一定照顧你的生意!”

“張冶太黑了,您可得拯救我等於水火!”

不少金丹修士本來準備找張冶鍛劍,這一刻也觀望起來,若是尹文斌那邊價格公道,就去尹文斌那兒試試,畢竟天兵閣的高徒,鍛造法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尹文斌滿意的點了點頭,昂首挺胸道:“本店主營刀器鍛造,按次收費,每次出手,十塊上品靈石!”

張冶鍛劍,尹文斌鍛刀,自古刀劍不合,可見二人勢同水火。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尹文斌也像張冶按次收費,每次十塊上品靈石?

小散修們面露失望,又來是一個黑心的主。金丹修士們則沉默了一番,頭也不回的走向張冶的鐵匠鋪。

尹文斌大惑不解:“哎哎,你們走什麼啊?本座可是能鍛造下品靈刀的鍛造大師!”

有個金丹散修看不下去,呵斥道:“下品靈器算個屁,人家張老闆,鍛造出極品法器,吊打血神教宇文化打造的下品靈刀!”

神兵結界的事情,正在逐步傳開,這個金丹散修,算是消息靈通,提前得知。

極品法器幾個字,瞬間引起了眾人興趣,出聲詢問,那金丹散修也沒藏着,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張冶和宇文化對決鑄寶的事情。

修士們目露驚駭,本以為張冶就會鍛造飛劍,級別僅限於上品法器,不曾想,竟然能鍛出極品法器,這可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法寶!

修士們紛紛簇擁向張冶:“我就說張老闆深藏不露,竟然能鍛出極品法器!”

“張老闆,不知何時開展極品法器的業務?收費如何?”

看着尹文斌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張冶心中舒坦,活該你吵我睡覺,張冶指着告示牌,回答修士的問題:“牌子上寫得很清楚,法器級別,統一收費十塊上品靈石。”

“沒想到還可以這樣,張老闆你坑我啊!”有個老主顧面露苦澀,幾日前,他有一柄上品飛劍和一柄中品飛劍,因為囊中羞澀,只能精鍊其中一把。

張冶建議他精鍊上品法器,這老主顧一盤算,鬼知道上品法器精鍊過後是個什麼模樣,便選擇精鍊中品法器,認為性價比高,這樣他就擁有了兩把上品法器,事後為自己的精明沾沾自喜。

現在想起來,蠢大發了,若是當時聽了張冶的建議,說不定現在都能有一把極品法器了,悔得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