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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門口的人是秦奚,其實秦奚本來是在猶豫着的,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踏進這個院門。可是接下去,還不容他考慮,他就看見了站在窗口探着身子朝他揮手的玉染。下一刻,他的腳下沒有再停頓,一路走到了玉染站立的窗口。“秦奚你不進來坐一會兒?”玉染詫異地望着在窗口停下的秦奚,微微眨了眨眼問道。秦奚盯着玉染的容顏須臾,隨後溫溫地笑着搖頭,他:“不必。”“是嗎?不過也無所謂,我是覺得你有話想和我。”玉染的眼中依舊瑩亮,似乎將前幾日容襲與秦奚之間發生在她面前的尷尬通通一掃而空,或者又是她可以去避而不視。秦奚對於玉染的反應其實早有所料,玉染對他,他是她的友人,而且永遠不希望失去這段友情。相反地,如果他再繼續以愛情來看待他與玉染之間的聯繫,那麼他們之間或許就會直接陌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是玉染一直所希望的,卻也是玉染自己都難以做到的。所以玉染才沒有以這個理由來搪塞秦奚,而是用一種更為委婉地方式來期望着一個變相的結局。“其實也不算重要,剛才我在院外看見卓姑娘離開,那麼想必這番話殿下已經聽過一遍了。”修子期面色清雋,只見他略是停頓了一下,隨即笑:“這次殿下恐怕會選擇親自站出來,那麼殿下首先要保證的就是自己的安好,不然就算安商兩國可以敗退,寧國也不會再繼續強大起來。還請——萬事一切心。”玉染靜靜地望着秦奚,片刻之後,她忽然揚起眉梢,接着點頭爽快道:“恩,好。”秦奚的眼眸從玉染的面頰上掃過,他看見女子的容顏依舊韶華奪目,膚光勝雪,眉目如畫。他對上玉染的眼睛,在玉染自然的目光之下隨意一笑,“那殿下,我就先回去了。”“回去?你沒有別的話要和我了嗎?”玉染好似疑惑,在她同樣接到秦奚詫異的神色之後,她繼續開口道:“虧你剛才自己都意指了寧國現在的朝堂還不是最穩的時候,我一離開肯定會很麻煩,所以——暫時就勞煩你了啊,秦奚。”玉染突然咧嘴笑了起來,她自自話地就取過擺在一旁桌案上的一卷明黃色的詔書,直接就朝着秦奚的懷裡丟去,隨後又根本不等秦奚反應過來,玉染就飛快地將窗戶合了起來。至於秦奚,他的手心裡握着那捲詔書,愣是在原地站了許久,他似乎是在玉染合上窗戶之前聽見了她的一聲輕笑。秦奚低頭看了眼自己手心裡的詔書,接着又將詔書攤了開來,只是大致地掃了一眼,便看了明白。只是一封詔書,下一刻就可以官拜上卿。秦奚想起玉染這般隨意地將詔書丟過來的模樣,不禁有些失笑。他只是再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隨即便微微搖了搖頭,感嘆似地握着詔書,緩步往院外走去。人都走了,玉染終於是獨自呆在房間里,坐在她的桌案邊上。她的手肘擱在桌面上,手心托着下顎,她的另一手手裡握着摺扇,時而用扇尖敲打着桌面。半晌過去,玉染忽然坐不住了,她坐直起來,抬起頭,將整個屋子通通環視了一遍。“容襲走了,不若讓語嵐再搬回來?”玉染兀自低聲念叨起來,她左手繞了繞發梢,思來想去之後自自話起來,“恩……不好。前院太冷清了,語嵐那麼一個喜歡熱鬧的人,還是讓她留在冷煙那裡吧。”她笑了笑,好像心裡很多事情都想得差不多了。玉染驀地站起身來,輕輕吁出一口氣,隨後同樣越過屏風,推門而去。木門被逐漸從外面掩上,最後一絲縫隙之中,透進來的柔和微光,映照着玉染乾淨透徹的面龐和一雙漆黑而明亮的眼睛。兩日後,安商兩國重新備齊兵力,壓至西城門下。而前一日深夜,玉染向太尉拱鴻雲下令,下一次交戰可將西城門的所有兵力一起用上。而玉染當夜率領另一支軍隊從南城門出發,意圖在安商兩軍耗損兵力之後從後方包圍。兩軍在寧國西城門以外交戰數日,就在安商兩軍認為寧國兵力快要支撐不下去,邊城即將被他們攻下告破的時候,突然後方傳來急信,言有寧國大軍從後突襲。此次安國領軍的將軍是湘王長孫毅,他已是不惑的年紀,可眼中的銳利鋒芒,眉宇之間的滄桑,依舊可以將他領軍多年、騎乘沙場的感覺一展無遺。安**營之中,燈火夜晚依舊明亮,許多士兵都圍攏圍攏在一起,面顯憔悴之色,而營帳之中,長孫毅盤膝於桌案之前,看着安案上鋪展的陣圖,一時間也是眉頭緊皺。“將軍,現在我們安商兩軍皆是腹背受敵,要想脫身實在是太過困難,可若是再繼續硬攻,贏得機會也是極。這可如何是好?”安國年輕的副將薛言立於長孫毅桌案邊,愁眉不展。長孫毅眉頭緊鎖,指尖敲了敲桌面,接着開口沉聲道:“寧國這一次的將領是赫連玉,那個一直男裝示人的定國公主確實不簡單,也難怪駕崩的寧君會重視她到這個地步。不管她到底是什麼人,也沒有人敢否定她,她能當上攝政王,憑的是她的真本事。“她的事迹我一直有耳聞,聽上一次安國險些失利於華國還是因為她才化解的。這一次安商會攻打寧國,如果我預料得沒有出錯,那麼想必她在寧君赫連清駕崩的那一刻就已經會猜到了。”薛言面色凝重,“依將軍的意思是,她也因此會想到,如若我們聯軍,必當會從最近的寧國西城門入手。而她也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給我們營造了一個寧軍不敵的假象,因此可以用突襲讓我們兩軍遭受重創。”“是。”長孫毅點頭,隨後有些頭疼地提手揉着眉心,“當初君上提出要與商國聯手攻寧的時候我便沒有贊同,安國剛剛失去一座樂雪城,而另一座邊城還是因為赫連玉才堪堪保下,兩次和華國的交戰已經讓兵力十分疲憊,此時出兵的風險實在很大。”薛言聞言,頓了一頓,他嘆了口氣,才道:“將軍,君上他還是不肯全然信你嗎?我跟着將軍征戰五年有餘,心裡最清楚將軍對君上的忠心,君上其實應該聽聽您的意見。”長孫毅擺了擺手,示意薛言不要再繼續下去。“現在的局面盡數掌握在寧國的手中,安商兩國的人都被衝散了,現在所剩軍力無幾,這一戰已是很難打贏。而且,就算打贏了,安國的兵力也會就此耗盡,那時商國如若倒戈,華國見到機會也一起加入,那麼安國就真的要陷入危難了。”長孫毅言辭鑿鑿。“可是將軍,如若我們想要退兵,那也不易啊。有赫連玉在,我們恐怕很難做到。“薛言皺了皺眉。長孫毅靜默須臾,突然抬頭,目光如炬,他:“是,所以,我們首先要想辦法解決的就是赫連玉這一點。”“將軍的意思是……”“薛言,你現在馬上派出隊人馬繞到寧君那裡心查探赫連玉現在的消息,事不宜遲。“長孫毅朗聲道。薛言抱拳躬身,“是,將軍。”寧、安、商三國正是亂時,唯一沒有摻和進去的就是華國。依照玉染的話來,這次華國不出兵才是對華國最好的,而華君慕容齊也似乎默認了。夜深,華國王宮之中的燈火漸滅不少,而宸台殿卻依舊明亮。宸台殿是華君給華國四皇子新安置的寢殿,所以,這就是容襲的寢殿。只是此時,宸台殿前殿之中的氛圍幾乎壓抑到令人窒息,一種靜謐到詭怪的感覺不禁油然而生。容襲面對着慕容齊,面對着自己的父王,一言不發。容襲站在那兒,他仍是一襲白衣翩然乾淨,一頭墨發未束散在身後,看上去光滑如綢,他露在外頭的膚光如雪。再看他的面龐,雖現今是病態的蒼白,可依舊難掩他如玉溫潤、如月出塵,他依舊很美,美得令男男女女都會驚心。容襲的手裡輕輕捻着一本書卷,他靜靜地站在原地一會兒,看着眼前的來人,片刻之後忽然莞爾笑了起來,他只是朝着來人微微點了點頭,口中溫道:“父王。”出現在容襲殿里的人是華國的國君——慕容齊。慕容齊將目光緊緊地落在容襲的身上,他盯着容襲,好似是想要從容襲這滿面笑意之下看穿什麼。只是許久之後,慕容齊忽然同樣笑了,眼底閃過一絲鋒利之色,他開口道:“看來,如果不是因為受傷昏迷才被顓頊染親自送上了馬車,你是不會願意回來的了?”“父王,我不會。”容襲還是微微笑着。容襲的身子看上去有些單薄,秋風從殿外吹來,吹在他的身上,拂起他的衣擺和髮絲,而他似乎對這瑟風渾然未覺,依舊平靜地站在那裡,腳下未挪動一分。《帝女皇后》僅代表作者輕風若水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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