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一點例外。

她之前一直很黏小慕旗，但是最近，雖然奶娘照常抱着她四處溜達，尋找能和慕旗接觸的時機，但杜雅笙自己卻像是刻意避着小慕旗一樣。

她還是很喜歡待在小慕旗身邊，卻不再黏在小慕旗的身上不下來。

當然，也不僅僅只有小慕旗而已，她對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態度，就連奶娘，她都顯得有些排斥。

這一日，雲夢瑤見事情遲遲沒有進展，她心情鬱悶，於是將奶娘叫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瓶神水得之不易，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毒門那裡弄了一小瓶過來。”

毒門！

杜雅笙眸子一眯，她正咬着自己的手指頭躺在嬰兒床上面。

從外表來看，她就像是不諳世事一樣，很天真，也很呆萌。

可是，當聽見雲夢瑤提起‘毒門’二字的時候，她卻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眸子之中更是精光暴射，竟忽然之間多出幾分陰冷的氣質來。

奶娘叫苦：“夫人啊，這真的不怪我？我按照您的吩咐，整日帶着小小姐在外面晃蕩，可是自從那一天之後，甭提是慕旗少爺了，就連我這個奶娘，都開始被小小姐不待見起來了。”

雲夢瑤仍是一副眉頭緊皺的表情。

奶娘瞅了瞅雲夢瑤的臉色，旋即才吭吭哧哧地說道：“其實，夫人……我心裡有一個猜測？”

“說！”雲夢瑤的語氣很不好。奶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這樣的，那天晚上，咱們硬逼着小小姐喝下……神水。雖說小小姐還是一個小孩子，還不懂事，可她大概是對那天晚上的事情印象很深刻，從那天之後，她就變得很害怕被人接近，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咱們將小小姐給嚇到了？”

雲夢瑤沉吟了一番，她內心裡認為奶娘的猜測還算是比較靠譜的，可要是這樣，那麼她的神水可就浪費了。

雖然雲夢瑤將那些墨綠色的液體叫做‘神水’，可事實上，那是一種病毒，是透過人類肢體進行傳播的。初期並無任何異常，但隨着時日越久，毒性逐漸加深，到了最後便是病入膏肓，就連最負盛名的醫師也檢查不出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

心煩意亂地嘆了口氣，她又滿是疲倦地揉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遣退奶娘之後，雲夢瑤陰着臉起身走向了嬰兒床。

杜雅笙一聽見她的腳步聲，就趕緊閉上眼做出一副裝睡的模樣。雲夢瑤用陰冷的眼神瞅着她，她忽然揚起手，似乎是想扇杜雅笙耳光，但最後又無力地垂下了手臂。

“哼！”雲夢瑤轉身離開了。

杜雅笙也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口氣。

看來那所謂的‘神水’也並非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這個心狠的雲夢瑤，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打自己嘴巴子。畢竟在雲夢瑤的心目中，如今的自己相當於病毒攜帶體，她投鼠忌器，不敢動自己，免得自己身上的毒性傳染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