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說，這個孩子是她和他的……

既然如此，他選擇相信。

曾經，他一次又一次地不信她！

如今，他想毫無保留地相信她一回。

玄千寂暗想，若這個孩子是他和素心的，應該會很乖巧，有着精緻的眉眼。

素心和他都是鳳眼，那這孩子定然也是鳳眼……

一雙鳳眼勾魂，會不會讓這天下人都傾了心？

玄千寂的思緒漸漸飄遠，卻又迅速被素心的慘叫聲拉了回來。

“啊……要，要生了！”

果不其然，素心的話音剛落，肚子一陣抽搐蠕動，孩子露了頭……

玄千寂和鳳長歌同時將手伸了過去，想要握住孩子的肩膀，將他從母體內拽出來。

氣氛又一次變得劍拔弩張，火藥味十分濃重。

素心氣不打一處來，磨了磨牙，先是瞪了鳳長歌一眼，又白了玄千寂一眼！

很快，兩人都學乖了，溫柔笑着待命。

“鳳長歌，你來拽孩子！”素心指着鳳長歌發號施令。

“是……”鳳長歌乖乖將手伸了過去。

玄千寂在一旁指導。

經過了一番不懈努力，第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傳來……

十分響亮。

孩子出來的那一瞬，肚子一松，連帶着緊繃的心臟也鬆了下來。

很愜意的感覺。

是初為人母的喜悅嗎？

“長歌，是男是女？”素心聽到孩子的哭聲，立刻掙扎着起身，靠着床柱詢問。

鳳長歌將孩子拽了出來，用熱水浸透的帕子胡亂擦拭了一通。

“女……女兒！”

“真的？！”素心面露喜色，嗓音沙啞。

“沒錯。”鳳長歌頷首，聲線也顫抖起來。

是個女兒……太好了！

一定是一個和心兒一樣漂亮的小姑娘。

想到日後會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追着他叫“爹爹”，鳳長歌心下的喜悅無法言表。

“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女兒了！哈哈哈……居然一次就生到了女兒！我比清淺嫂嫂厲害！”素心抱着肚子在床榻上滾，興奮得無以復加。

原來，這就是當母親的感覺……

好幸福。

“小祖宗！”鳳長歌見她剛生產完，居然還有力氣在床上滾，不由得面色一白，趕忙將她抱住，“安分些！你要好好休息。”

“還有後續的清理工作沒有做完。”玄千寂冷着臉提醒，嗓音更是冷凝。

素心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我可厲害了！再生十個都沒有問題！”

小姑娘似乎已經得意忘形。

然而，她還未得意完畢，肚子又是一抽……

“不……不對！”素心捂着小腹，眉頭一皺，“好像，還有一個……”

“什麼？！還有一個？！”玄千寂和鳳長歌同時看了過去，神情驟變。

再來一個？天！

又是一番手忙腳亂。

等第二個孩子出生，天已經亮了。

素心被抽空了力氣，只躺在床榻上喘息未定。

她拉了拉鳳長歌的衣袖，啞聲道：“男孩女孩？！”

姑娘的眼中皆是期待。

“這次是個男孩。”鳳長歌淺笑，親昵地摸摸她的小腦袋：“心兒喜歡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