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我努力了，但是我做不到！”

他雖然也有過猜測，猜測顧未眠的病情跟霍硯有關，特別是這一次顧未眠從霍硯那邊回來以後就狀態不好。

他實在找不出其他的懷疑對象，只有霍硯。

“那就下車。”顧未眠神色冷肅。

寧瞿若聽到這4個字從顧未眠的嘴裡說出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你叫我下車？”

“是的。”

“就為了這個人？”

“是的！”

“靠！”寧瞿若推開車門就想下車，卻被段西深一個眼神阻止了。

段西深抬了抬下巴，“送回去。”

“可……”

“我們還沒有聽完呢。”

寧瞿若臉扭曲着，最終還是按捺下了脾氣。

“現在是怎麼樣？你們找到解決方法了嗎？”段西深笑意隱隱，看向韓啟明。

韓啟明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沒有找到有效的解決辦法。”

“但是霍硯沒事了。”

“是的，但是我沒有從中找到一個有效的治癒線索……”

“那就是說我們現在還處於困局當中。”

而暈倒隨時都會發生，誰都不知道下一次暈倒會長達多長的時間，而會不會有哪一天顧未眠再也醒不過來了。

“是的。”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總有一些預防措施，保守治療措施吧？”

韓啟明擰了擰眉心，“之前我的建議是希望雙方不要見面。”

寧瞿若壓抑着怒火，“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們不僅見面了，而且還待在一輛車子上。

顧未眠無奈道：“你是不是忘了？這是我的要求。”

寧瞿若：“……”

確實是忘了，他現在腦海里只剩下三個字：殺了他。

顧未眠一看就看出寧瞿若心裡在想什麼，對自家這個弟弟很是無奈，她給了段西深一個眼神，示意他看好寧瞿若。

段西深當然同意了，微笑點頭。

顧未眠鬆了一口氣，問韓啟明道：“韓啟明對人格分裂應該有所涉獵？”

“並不是我擅長的領域，但是有幾分了解。”

顧未眠點頭，“從心理學層面上看，一個人的人格其實是很脆弱的，變化的東西。”

韓啟明點頭表示贊同。

“人格分裂往往伴隨着虐待、巨大創傷、自我價值毀滅感和恐懼，生存環境的巨變和本人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在現有的生存環境中生存下去等等經歷，他們會因此而分裂出一個副人格，由這個人格去面對現狀，或者去當一個承受者，承受這些傷害，或者成為一個保護者，去保護其他人格不受傷害，等等……”

韓啟明再次點頭表示同意，他想到了什麼，“當時的你是否？……”

顧未眠點頭，“我想是的。”

這個真相比眾人想象中更為殘忍，但是又很合理，因為合理，這真相殘忍的讓人無法接受。

“是顧其方？……”

顧未眠閉了閉眼睛，“顧其方，王芸飛，可能都有吧，還包括校園霸凌……說實在的，我到現在也只能記得一部分。”。

“但是我們可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