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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姨娘見馨姐兒表現的好,也在一旁說些高興的話兒,靜和就看向韓敏,自從知道她是韓明紀的妹妹,並非楚啟的姨娘之後,她理應對這個韓敏沒有芥蒂才對,可現在還是怎麼看她怎麼彆扭!

她正想着,見錦心進來道:“國公爺,鄭總管在外求見。”

楚啟便跟靜和說了一聲,出門去見鄭率。

敏姨娘便也站了起來道:“稟夫人,時候不早了,馨姐兒身子弱,不能晚睡,妾身先帶她去安置了。”

靜和不置可否地看向馨姐兒,後者也下了炕,屈膝沖靜和行了一禮道:“馨兒告退。”

靜和微笑點頭,吩咐金鳳給好生服侍姑娘回去,又上前為她理了理披風上的絲結,說道:“今兒好好安置,明兒還要帶你走親戚去。”

馨姐兒有禮地應着,退了出去。

墨梅端了一盤水靈靈的蜜瓜進來,靜和有些好奇道:“這個時節哪來的這些?”

“是國公爺怕您胃口不好,特意叫故交從南邊買來的,一路快馬加鞭的,倒也新鮮,”墨梅口齒清晰地回答。

靜和摸了摸自己圓潤了一圈的臉龐,她胃口沒有不好罷?她懷個孕,周氏、平郡王妃和楚啟這是把她往母豬的方向培養啊。

墨梅想起方才在外頭聽到的消息,很是高興地說道:“夫人,方才國公爺吩咐鄭總管說,您有着身孕不能往熱鬧的地方湊,又怕您一直在府里覺得悶,已經叫鄭總管租下了朱雀大街燕溪居臨床的包間,元宵節去那裡賞燈呢,夫人不知道,順天府特製的觀燈一條街就設在那裡,到時候一定很熱鬧。”

靜和抿嘴笑了,她還真沒去朱雀大街看過燈呢,不由滿心期待起來。

大周朝的風俗,初一回婆家,初二拜娘家,平郡王妃和周氏自然是熱情招待,對靜和那是有多飽喂多飽,世子妃還特意傳授了她許多的懷孕的注意事項等。

平郡王妃全程笑的見牙不見眼,只有在看到馨姐兒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幾次欲言又止,但是靜和看得出,平郡王妃對自己更好了幾分。

初二一大早,楚啟就起床梳洗,更衣束髮。

等靜和醒過來的時候,白梅一面服侍她梳洗一面道:“國公爺一大早就醒了,去院子里練拳,說是一個時辰就回來,這會子約莫該回來了。”

靜和就想起昨兒夜裡他抓耳撓腮的樣子,因她孕中不能親近,靜和有心叫他往外書房睡去,也免得互相干擾,楚啟猶豫半天,還是賴在正房裡,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吃不着摸摸總是好的,’惱的靜和踹了他幾腳,他也不敢還手,倒是靜和頻頻佔了上風。

自從懷孕後,靜和覺得自己都快被捧上天了,安慶侯府那邊自打分家起也再沒什麼事,這日子簡直不能再順了。

她洗漱罷,坐在妝鏡前由着紫瑛幫着梳頭,就見楚啟走了進來,身上一件簇新的醬紅色暗紋袍子。

說來慚愧,楚啟這些衣裳都是周氏給張羅的,因周氏交代過‘什麼孕中不能摸針線’的話,她越發連針線活也不經手了。

楚啟對着屋內的穿衣鏡照了照,顯然對丈母娘給的衣裳很滿意,笑着道:“記得上回聽岳父大人說他腰背有些疼,我想着庫里應該還有不少虎骨鹿茸,不如給岳父送去泡酒罷,人都說上了年紀的人,多喝一些這樣的參酒好。”

說到這個靜和就忍不住笑了,父親身子挺好的,只不過是因年前父親母親過來,剛巧那日馨姐兒在一旁,周氏看着有些不高興,一個勁兒地推搡徐二老爺。

徐二老爺才編出個腰腿疼的借口來。

想到這個靜和就有些無奈,馨姐兒並不是楚啟親生女這事眼下還不能告訴爹娘知道,眼下只能暫且將錯就錯,等以後馨姐兒長大了再說。

至於送鹿茸虎骨這事,靜和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做女婿的再孝順也沒有天天往岳家倒騰東西的理兒,可她還沒開口,楚啟已經吩咐了白梅,“你去庫上上挑些裝好了一道帶着。”

好在平郡王妃這個大姑子是個不計較的,不然這麼天天給岳父岳母送東西,婆婆要給做媳婦的甩白眼了。

靜和又吩咐紫瑛道:“前幾日盤庫收拾出來的那兩匹條絨你給平郡王妃送去,那日我聽王妃身邊的金縷說想找塊條絨給王妃做頂暖帽。”

楚啟便坐過來道:“姐姐也不缺這個,再說已經送了好幾回了。”

靜和沖他抬了抬驕傲的下頜,說道:“我送大姐東西,這你別管。”

楚啟忍俊不禁,在她日漸豐腴的臉頰上捏了一把。

外頭抱進來說車轎備好了,楚啟便扶着靜和出門上了馬車,才騎馬在一旁隨行。

一路平穩,馬車在徐府門口停定。

楚啟又先下馬,扶着徐靜和下了馬車。

遠遠聽見鑼鼓喝道之聲,靜和與楚啟對視一眼,今兒倒是真巧!碰見了大姑奶奶回門。

他二人在門口稍候,不多時一輛朱纓華蓋飾翠帷的馬車從街頭駛過來,馬車旁還跟着王府的內侍、侍衛與眾多丫鬟僕婦。

馬車在大門口停穩,一個身着天青色海水江崖綉龍紋王服的男子先下了馬車,那人生的微豐身材,膚色微黑,眉目炯炯,顯得十分精明有神,不是濟王又是誰?

很好濟王與濟王妃也來了,除了還在坐月子的靜綺,倒是幾個姑娘都團圓了。

楚啟一振袍袖,拱手道:“微臣給濟王爺請安,給濟王妃請安。”

靜和也跟着屈膝行禮,濟王面色和煦,微笑着把着楚啟的手臂將人攙起,笑着寒暄道:“三妹夫、三妹,快別多禮,今兒我們都是陪夫人歸省,暫且不敘國禮罷。”

楚啟拱手,虛虛回應了一聲,濟王夫婦在前,楚啟夫婦隨後,然後是呼啦啦一群下人隨從。

外人看來自然是風光體面,只有為首的四個人心裡是最沉重的。

四個人先是一道去了敬和堂拜見徐老太太,然後在敬和堂外告辭,濟王有事與楚啟商議,先去了花廳說話,靜和不想跟靜宜鬥智斗勇,索性先找了個借口去了隆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