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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各衙門的風起雲湧,與此時正在梅林小榭讀小黃文的李樂並沒有太多關係。或者說,他自己覺得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距離他被綁架事件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里發生的事情,他或多或少也聽到一些傳聞,卻只當做市井新聞來聽。什麼京兆府大索全城,緝寇司夜戰謝平安,鐵血八捕又引進了新血液,這些事情雖說都是以他為導~火~索引起的,但李樂卻像個局外人一樣,與別人談論的時候,只當是個新鮮故事來聽。

被救回來後有很多人過來探望他,起先是太子朱孝穎,帶着一幫伺候的太監侍衛,呼啦啦地來了一大片,問這問那的說了半天,蹭了一肚子燒烤走了。然後又是和他家關係比較近的勛貴人家,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李勿悲出面接待的,李樂跟本不用出面。倒是一個姓孫的候爺來的時候,李勿悲特意將李樂叫出來見了一面。然後就是各種問候與關切。

之後,又過了幾天,李勿悲帶着李樂,親自去英王府向朱老八道謝。沒見到英王的面,聽說是去宮裡陪皇帝開心去了。朱老八倒是很熱情,當天在府里大擺酒宴,又叫了一幫平時和他玩的最嗨的紈絝們,開了一場成人派隊。

這讓李樂大開眼見,原來真的有所謂的華裳舞啊,一水兒年輕靚麗美女,而且都還有一些輕功底子,穿着薄紗,體態若隱若現,在場子里輕歌漫舞,這比那天和趙肆去楚歌小宛看檯子上光屁股女人跳舞要賞心悅目得多。而且在坐的有幾個紈絝有時還會出言調笑,說些淫詞濫調,一下子讓李樂有種想和這幫人打成一片的衝動。

可惜的是,酒宴剛開始沒多長時間,李勿悲就借口身體不適,帶着李樂走了。李樂很沮喪,在朱老八送他們出門的時候,李樂還悄悄對朱老八說,以後有這樣的聚會應該帶上他。朱老八哈哈大笑,然後又壓低聲音,怕不遠處的李勿悲聽到,對李樂說,原來李三郎也是吾輩中人。

即便是朱老八的聲音壓得再低,李勿悲也聽到了,面對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感覺到很無奈,而且,心累。頭痛着怎麼把自家小弟的三觀給掰正。

這一趟去拜訪朱老八還是挺有收穫的,除了約定以後和朱老八搞派隊之外,還知道了朱老八的名字,朱孝純。

接着便是班七郎的父母帶着班七郎,特意上門表示感謝。七郎家也是殷實人家,父親是做藥材生意的,在京城街面上開了兩家藥店,生意不算大好,但也勉勉強強過得去。再說,做藥材生意,再差又能差到哪裡?所以,他家的家境算是富道小康。來了之後,七郎的父親與龍二先生相談甚歡,丟開七郎與李樂去玩耍。

前些日子班七郎來的還比較頻繁,雖說他還是個孩子,和李樂也沒什麼共同語言,但李樂就是喜歡和他相處,那種感覺很舒服,說不上為什麼,就看這孩子順眼。這些日子不見班定來,李樂以為他父母管他嚴,或是有什麼門第之見,不叫他過於頻繁地和自己接觸,便叫人去打問,一問才知道,班定家出事了。班定的舅舅姓許,聽說是個捕頭,執行公務的時候意外身亡了。家裡正在忙着辦喪事,李樂派人去問候了一聲,便也沒再過問。

班七郎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不光李樂看他順眼,就連陰無極那老貨也覺得班七郎十分合眼緣。有幾次拐彎抹角的問班七郎想不想學武,很明顯有收班七郎當徒弟的打算。

班七郎畢竟是個孩子,他說得不明顯,七郎怎麼能聽得懂他的話外音。陰無極這老貨又好面子,覺得這事不應該由他先提出來,應該是班七郎自己主動提出,然後他再假意推脫,如此再三之後,他才會假裝勉為其難地收下班七郎。不過很可惜,班七郎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他又不好明顯地提出來,然後這事就這麼一直拖着。每次見到李樂和班七郎在一起的時候,眼睛總是瞧一會班七郎,再瞧瞧李樂,然後長嘆一口氣。意思很明顯,希望李樂能給班七郎說道說道,把這蠢孩子點醒。李樂才懶得管這閑事,看陰無極糾結的樣子,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陰無極身上的傷本來很嚴重,好在李家的醫療條件還算不錯,再加上他本身武功底子厚,基本上恢復得還行。前些天過來找李樂,說希望能找個清靜的地方住,一方面是因為他的身邊確實需要靜養,而府里這段時間人來人往,太鬧騰。另一方面,按照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此番遭此大難,心有所感,心境上可能會有突破,急需清凈之地感悟自己的武道之路。李樂想了想,和李勿悲商量了一下,便派人將他送到桃源山的莊子上去了。

按照李勿悲的說法,陰無極若是能走出這一步,便可登臨宗師之境,以後的武道之路自然一片坦途。若是走不出這一步,心境回落,武功便會一退再退,最終空有一身一流高手的內功境界,但可能連三流的把式都打不過。

李樂問:“那他走出這一步得多長時間?”

李勿悲回答:“可能一兩個月。”

李樂笑着說:“那也用不了多久么。”

李勿悲又說:“也可能十年八年……”

李樂:“……”

……

然後便是又跟太子多請了兩個月的假,李樂是實在不想去上班,借口就是,遭此劫難,元氣大傷,要在家裡靜養之類的屁話。太子倒也沒多問什麼,跟皇帝回稟了一聲,准了李樂的假期。還說有空的時候會再來看他。李樂自然很開心,開心的不是太子來看他,而是他可以有大把的空閑時間來研究自己的身體。

自那次在地牢里做了那個零散的怪夢之後,李樂就發現,他似乎可以控制自己身體里的另一道心神,也就是原來那個“李樂”的心神。不是暫時的控制,而是完全控制。那道心神很聽話,李樂的主思維讓他去哪,他便乖乖地去哪。這可比所謂的一心二用要牛逼太多了,一心二用也不過是將思維分成兩份,相信很多人都可以做得到,比如,手上在干某件事的時候,心裡可能會在想今天晚上吃什麼。而比較牛的人會做出諸如左手畫方,右手畫圓之類的無聊事。

而李樂的一神二分卻不一樣,這就好比一個人長了兩個腦子,有主有副,比如畫畫的時候,主腦在控制手去畫畫,而思維卻轉到今天晚上吃什麼,一邊還可以和別人聊天。而副腦可能就會空閑出來去干點別的事情,比如琢磨一下下一步的工作應該怎麼安排,或是調節一下睡眠時間表之類的。再比如,主腦覺得累了,應該去睡覺休息。而副腦卻可以在夜間起到警戒做用。

就好比現在,李樂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着小黃文,手上還轉着飛刀。而另一道心神卻在練習呼吸吐納,吸收天地元氣,進入經絡運轉。真是練功休閑兩不耽誤,李樂有時候想想都覺得美,咱也是可以開掛的人了。照這麼下去,以自己現在呼吸吐納天地元氣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變成絕世高手了。丐幫?呸!算個屁。

一上午的時間,李樂就在梅林小榭里度過,眼看快吃午飯了,等青娥青梅兩個丫頭將飯菜送過來,他才停下手中的飛刀,放下小黃文,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收起YY的心思,準備開始用午飯。

便在這時,莫惜朝來了,隨口說了一句:“為何在下每次都來得這麼巧,正好就在你用餐的時候。”

李樂嘆了口氣道:“因為你每次都是踩着飯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