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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瞧着她的模樣,苦惱的嘆了口氣,心裡琢磨着,三公子的話還真沒錯,這女人腦子裡只有男女歡愛,再無其他。難得長得這麼漂亮,卻是個天生的盪.婦。

這想樣着,東方卓忽然想嚇嚇她,便道:“我是梅花盜。”

趙婉如先是一驚,不可思議的瞧着他,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突然間又緊繃了起來。接着又看到他帶着壞笑的神色,明白了對方只是在嚇唬自己。

於是放鬆下來,起了調戲的心思,道:“你是梅花盜我也認了,只是能不能不要將我殺了,或者弄瘋。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你長什麼樣子的,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天天來我這裡,這樣的話你就不必再去外面害人了。”

說到這裡,趙婉如低嘆,有些不忍心的道:“你長的這般模樣,有大把的女子想與你歡好,為何卻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東方卓突然覺得頭痛,原以為她會恐懼,害怕,卻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樣奇葩的女子,他還是頭一回見,於是開門見山的道:“趙小姐,剛才只是開個玩笑,你不必當真,雜家是宮裡人。”

“你是太監?”趙婉如的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與萬分可惜的神色,咬了牙咬,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道:“太監我也認了,只要是男人!”

說著話,揭開身上的輕被,邁下床來,便要向東方卓撲去。

東方卓大驚,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事呢,她又不是宮裡對食的宮女,又哪裡會缺了男人?連太監也要?這女人瘋了吧?

卻在她剛剛就要撲上來的時候,東方卓手指輕點,封住了她的穴道,趙婉如便僵立不動。

東方卓嘆了口氣,將她抱在香床之上,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說道:“趙小姐,雜家如實與你說了吧,雜家姓東方,名卓,字不敗。今夜來此間,不過是三公子覺得梅花盜可能會向你下手,所以便讓雜家過來看護你。剛才與你說雜家是梅花盜的事情,是嚇唬你的。”

趙婉如懵懵懂懂,瞧着這個俊美人兒為自己穿衣服,心裡突然間有種融化了的感覺。多少年了?除了已故的母親之外,又有誰會為她穿衣服?又有哪個男子會對她這般溫柔?從來沒有過啊。

這樣想着,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了這個小太監,雖然他不是男人,但他很溫柔。

過不多時,東方卓已經將趙婉如的衣服穿好,將她放在香床中面,拉上床帘子,與她一起對面而坐。

床簾拉上之後,燭光便顯得十分暗淡,趙婉如瞧着暗淡的燈火下這一個俊美的公公,不由有些痴了,雖然被點了穴,但嘴角卻情不自禁的泛起了迷醉的笑容。

東方卓跟本搞不明白她的心思,隨意說著道:“趙小姐,雜家現在將你的穴道解開,但希望你不要掙扎與驚叫,可否?如果可以的話,你眨眨眼睛。”

趙婉如聽到這話,兩雙大眼睛帶着睫毛眨的跟扇子似的。

東方卓微微點頭,伸手一指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趙婉如輕呼一聲,全身鬆快,說到道:“多謝公公……”

剛說完這幾個字,東方卓便衝著她“噓~!”了一聲,示意她小聲些。

趙婉如壓低聲音,悄聲道:“多謝公公了,那梅花盜真的會來嗎?”

東方卓微微搖頭道:“梅花盜來不來不知道,總歸有人會來的。”

趙婉如不明所以,但也不想在這話題上糾纏,因為她心裡還有別的問題呢,梅花盜?無所謂啦。便小聲問道:“公公複姓東方?”

東方卓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瞧着窗帘外的動靜。

趙婉如輕笑道:“公公在宮裡擔任何等職務?”

東方卓漫不經心道:“在太子爺架前伺候。”

趙婉如問道:“玄衣里的右督主是不是就是公公?前兩天跟知安,呃……李公子鬧翻了的,是不是你?”

東方卓隨意“嗯”了一聲。

趙婉如巧笑着將他的手抓住,問道:“你是為什麼跟那薄情郎鬧翻?”

東方卓有些不耐煩,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準備說什麼,卻見閨閣的窗戶外躍進來一條人影。

這人影趙婉如自然也看到了,大驚時準備叫出來,卻被東方卓捂住了她的嘴,衝著她搖搖頭,示意她別出聲。

趙婉如慌忙點頭。

卻在這時,那躍進來的人突然間全身發軟,倒地不起。

東方卓鬆開趙婉如的嘴,說道:“現在開始叫。”

趙婉如心有餘悸的問道:“怎麼叫?”

東方卓道:“就你剛才想叫的那種。”

趙婉如點頭,表示明白。吸了口氣:“啊~!嗚,嗯。”

在她剛剛叫到一半的時候,東方卓便再次將她的嘴捂住。

趙婉如不明所以,東方卓微微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兩個人都不說話,沒過多久,窗外又跳進來兩個人影,向著香床走過來。

卻在他們剛剛要接近香床時,兩柄鐵釺在暗處直接襲向這兩個人。

其中一人被鐵釺刺入後腦,無息間倒地。

另一人卻是個難得的高手,在鐵釺刺來時順手而斬,暗處便有人悶哼一聲,接着“普拉”一聲,掉在了地上,已然被他殺了。

這人微微冷笑,左右看看,繼續向著床邊而來。

卻不想,在他剛要接床邊時,又有一柄鐵釺順着他的頭頂柄刺來!

這人順手一刀,斬向頭頂。

刺啦聲中,一蓬血務噴出,血花染滿了他的身體。

這人輕聲說了一句:“雕蟲小……”

“技”字未完,一柄鐵釺在無聲無息間,好像一條緩慢而行的爬蟲一般,延着他的兩退間慢慢攀延,突兀間猛的用力,刺入他陰巢與糞門之間!

在他還沒來得急慘叫時,另有一枝鐵釺直接從下顎貫穿而上,直刺過頭頂,封住了他的叫聲,也同時要了他的命。而在此其間,他竟然都沒發出半點聲音。

床簾內,與趙婉如在一起的東方卓輕聲說了句:“點燈。”

原本只有一盞小燭燈光的閣樓,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東方卓向著趙婉如輕笑一聲,悄聲道:“趙小姐,請將帘子移開,然後坐在床沿上。”

剛才的一系列變故讓趙婉如根本回不過神來,失神的“哦哦”了兩聲之後,便依言而行,揭開帘子,坐在了床沿上。

然後,看到的便滿地的屍體,慌慌亂亂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雖然知道死了人,但沒想到死了這麼多人,於是她便有些慌亂了。

卻在這時,有個魁梧的身影自她床下爬出來,在趙婉如驚恐的眼神中,站起身來,好門神一樣的守在她身邊。

懷裡報着一柄細長的刀,回頭衝著她咧嘴微笑,道:“雖然沒看見,但你那會兒的叫聲可真好聽,幸虧四爺我定力足,不為美色所惑。要是換成小六子,指不定坐在床上的便是他了,而不是小桌子。”

那會兒的叫聲,自然便是“那個時候”啦,趙婉如的臉突然紅了。一下子讓這麼多人看到,當真讓人羞的不得了。

卻見這人衝著她笑了笑,說完那句臊人的話之後,便不再言語,將目光瞧向窗外。

趙婉如雖然羞只想往地縫裡鑽,但此刻也只能安安靜靜的坐好,誰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變故發生。

不多時,一個手提長劍,面色蒼老的婦人從窗戶外進來。

橘子皮一般的臉上綻開笑容,說道:“閣下好本領,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看來這回次閣府早有準備,卻不知閣下貴姓高名?在這府里擔當何職?”

魁梧少年冷然道:“‘縱橫八方’馮不多……”

老婦疑問道:“馮不多是個少年?還真讓老婦人吃驚。”

趙婉如也在納悶,府里的馮教師明明只守在父親身邊,怎麼變成這個少年了?

這樣的疑問才剛剛升起時,卻見那魁梧少年“噗呲”的笑出了聲,道:“不好意思,從來沒有冒充過別人,有些忍不住,見笑了。”

床榻里的東方卓很無語的捂住了額頭,三公子的劇本不是這麼搞的呀,你要鬧哪樣?

卻見那魁梧少年看笑過之後,站直身子,傲然報出了本來姓名,道:“在下‘絕命刀’趙肆,江湖上很有名氣的,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隱劍’周翠蘭!”

那老婦驚道:“玄衣司將趙肆……”

“正是在下!”

一聲輕喝,趙肆踏着詭秘的步法,突然間出現在老婦人面前,細刀宛轉,這婦人完全反應不過來,便被他一刀斬死,倒地不起。

趙肆輕笑一聲,甩了甩細刀上的血跡,道:“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四個字剛說完,窗外便有一道刀光閃出,直襲向趙肆,這一刀很快,也很絕。

但是趙肆卻在刀光閃現的時候,嘴角略微帶了一絲冷笑。便要再次抽刀,迎接這快絕的刀光。

卻在他剛剛準備迎戰時,那刀光突然一暗,一個漢子自窗外掉了進來。

趙肆瞧着這漢子眉心處的針眼,回身便對床裡面的東方卓道:“要你多管閑事?顯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