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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落塵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上剛上線的,真沒什麼意思。想報就去報吧,大不了再挨四十棍子便好。”

唐開山無奈嘆了口氣,道:“你這個脾氣,應該去靈明司才對。”

姜落塵呵呵笑道:“靈明有陳若風佔著呢,我要是去了給他當副手?丟不起那個人。”

說到這裡,姜落塵有些落寞的道:“說起那瘋子,我心裡就覺得不痛快。今次大戰,所有督尉,校尉,小校,班頭都要參戰,余西山也罷,李長生,衛傑也好,還有古徹等人,一個沒落下。獨獨就你我二人守在這地方,讓人好不甘心。咱兩個的武功並不比他們差,論起來你唐花子是督尉里最厲害的,連馬宗寶那貨都不是你的對手,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唐開山毫不在意的笑道:“誰讓咱們倆受傷了呢?所以咯,守在這裡傳消息吧,這也是命。”

姜落塵嘆了口氣,道:“我是跟我家班司將值守時,被個不知明的隱居宗師給打傷了,那宗師後來也被我家司將給弄死了,也算為我報了仇。只是你啊,花子,莫名奇妙的被個江湖人給挑了,我都替你虧的慌。”

唐開山搖頭道:“韓海波不是莫名奇妙的無明白,他是‘風揚天下’,能跟他戰一場,我也不算虧。只是啊……”

說到這裡,唐開山有些感慨,道:“我都沒想到,當年一個我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小捕快,如今竟然有那般本事,當真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你要知道,他不是玄衣,他與你我不同,他沒有‘靈液’輔助曾長真力,完全是靠着自身的天賦與努力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我佩服他,叫他一聲‘風揚天下’也心甘情願。”

姜落塵呵呵笑道:“是佩服他,還是恨他?我可是看到,你一直在摸着脖子上的那條劍傷呢。你唐花子不是小心眼的人,能讓你念念不望的,想必心裡也是極恨的吧。”

唐開山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錯,恨他,但也佩服他。過上幾年,我會跟韓海波再戰一場,看看是他的劍快,還是我的刀利。”

姜落塵總算抓住了話把子,立刻道:“玄衣禁止私鬥,這事我會上報。”

唐開山聳聳肩,笑道:“隨你。”

便在這時,暗室內牆上的銅鈴檔響了。

兩人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閃閃發亮的東西。

姜落塵像是鬆了口氣似的,道:“想必應該是個重要的消息,開門吧。”

唐開山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暗室牆邊的一塊磚石前,用力按了下去,道:“定是十分重要的消息,不然也不會勞動班大少。”

這塊磚石按下之後,石牆嗖的一聲上提,成了一座暗室,內里只是斗室大小。

接着,唐開山走了進去,在幾塊平緩的石牆上點了幾下,便有一道暗門從他腳下展開。

……

另一邊。

班安明等了片刻之後,眼前的牆壁突然自中間裂開,形成兩扇狹小的石門,裡面黑漆漆一片,不見半點光亮。

班安明回身,向著燕小七與白燕子點了點頭,示意二人跟上,然後舉着火摺子,一行三人便進了石門。繼而向下,是一條狹窄的地道。

又轉了三五道暗門,密道漸漸往上行時,有了微弱亮光。順着石階,向那亮光而行,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座明亮的斗室。

有兩個身穿玄衣制服的男子正等在這裡。

班安明已經見怪不怪,衝著兩個玄衣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燕小七見到這兩個玄衣之後,則是輕輕鬆了口氣,暗忖,看來是來對地方了。

而扶着他的白燕子則定定的有些出神,他以為自家大哥所涉及到的機密要事,是一些江湖上的陰謀詭詐,應該與那些將大哥打傷的江湖人有關。然則,萬萬沒有想到,此事竟然與玄衣有關。

與玄衣有關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於是由不得的緊張了起來。

班安明回身,衝著兩人道:“將你們身上後有的兵器都拿出來吧,交給兩位校尉郎,以免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燕小七點點頭,十分順從的將腰刀,以及身上的零碎暗器一件件的拿出,末了又將靴子脫下,笑了一聲道:“這靴子底下藏有機關柳葉刀,讓兩位玄衣大哥見笑了。”

說著話,用肘子輕輕捅了捅還在愣神白燕子,白燕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取下身上所有兵器。

兩個玄衣輕輕點頭,將他們那一堆零碎器械收好。

接着引着他們進入另一間暗室。

與前面那間暗室不同的是,這間暗室要明亮太多。裡面除了七八個提刀警戒的玄衣之外,還有四五個身穿怪異白袍,手上戴着白色手套,臉上亦有口罩遮面,並且裹得十分嚴實的人,正在這裡等着他們。

這樣的景像看起來很是詭異,即便久經江湖的燕小七,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免有些心裡發虛。更不用說白燕子,此刻已經感覺到兩腿發軟,下身還帶着一股強烈的尿意。

班安明安撫兩人道:“這是必不可少的環節,主要是怕混進來不明來意的歹人,二位大捕不必太過擔心。請將身上的衣物全部除掉,由着這幾位醫師為你們檢查。這中途有些手段會對二位不敬,但還請二位不要介懷,可好?”

燕小七深吸了口氣,道:“大事為重,燕某明白。”

白燕子有些心虛的道:“少東家,能不能先容白某方便一下?這裡的氣氛太那個什麼了。”

班安明舉目看向為首玄衣校尉,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見這校尉點頭之後,才笑着回答道:“頭一遭來這裡,有些緊張再所難免,白捕頭不必介懷。”

燕小七立刻道:“容燕某也方便一下。”

自無不可。

接着便有兩個身穿白衣的醫師將便盆拿到了他們面前,然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開始方便。

白燕子一泡尿過後,心情才得以緩解。

而燕小七則努了半天,不見半點動靜。最後嘆了口氣道:“算了,不尿了。”

說著話,與白燕子一起,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脫掉。

接着便有白衣醫師,過來為他們做全身檢查。從頭髮,耳孔,鼻孔,口腔,指甲縫,全身肌肉一寸寸的捏過,再到最後的糞門與精.水孔,檢查的無比仔細。

這其間,在燕小七的鼻孔里發現一枚比剪下來的指甲還細小的刀片。

燕小七尷尬的笑了笑,道:“怕被人抓住,藏起來逃生用的。”

醫師們沒有理會,繼續檢查。

過不多時,又從白燕子的糞門處抽出一根細小的鐵針,白燕子表現的更加尷尬。

而燕小七則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白燕子喃喃無語,心裡卻又忐忑不安,私自藏下這麼一根針,不知道玄衣們會做何感想?會不會把他當做班大少口中所說的“不明來意的歹人”,直接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