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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言洛希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墨氏集團,魅影直接將車開到餐廳外面來接她,她離開以後,顧淺對墨北塵說:“你剛才說話太直接了,很傷人。”

墨北塵攬着她的腰,“我有分寸,言洛希不是那種輕易會服輸的人,我刺激她一下,她就更有鬥志。”

顧淺瞥向他,“你哪是刺激她,你分明就是藐視她瞧不起她,今天要是二哥在的話,他一準削你。”

墨北塵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不怕,淺淺,你累不累?”

“不累,就是吃飽了有點犯困。”顧淺說著,掩着嘴打了個哈欠,她身體越發沉了,晚上睡覺就有點辛苦,總是時睡時醒。

偶爾她驚醒過來,黑暗裡就會看見墨北塵睜着眼睛看着她,不知道是沒睡,還是被她吵醒的。她為此還挺自責的,想跟他分床睡,他不肯。

“還有幾百米就到了,回公司後你先去休息室睡一會兒,累的話我今天早點下班,陪你回家躺着。”墨北塵聲音很溫柔,小心翼翼的護着她。

顧淺勾唇一笑,“沒事,我不累,倒是你昨晚被我吵得沒睡好,要不要趁還沒上班補會兒眠?”

“淺淺,你是在邀請我與你同睡嗎?”墨北塵打趣道。

顧淺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她移開視線,耳朵尖微微泛紅,不知為何,他們明明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有時候他曖昧的暗示她,她還是會臉紅。

墨北塵扶着顧淺回到辦公區,他交代林策兩點半之前不要進去打擾,然後就和顧淺進了總裁辦公室,休息室在南側,他們先後進了休息室。

顧淺去衛生間了一趟,出來的時候墨北塵已經脫了襯衣和西褲,正掀開被子往床上鑽,她冷不防看到他結實的腹肌,與那兩條筆直修長的大長腿。

她:“……”

墨北塵鑽進被子,見顧淺站在衛生間門口不動,他朝她招了招手,“淺淺,過來躺我身邊。”

顧淺關了衛生間的門,慢吞吞的挪過去,她在床邊坐下,脫了拖鞋,她的身體很沉,往床里移的動作十分笨拙,就像一頭大黑熊。

她挪了幾下,就挪不動了,累得直喘氣,“誒,怎麼辦呀,現在身體就這麼沉,挪兩下就好像駝着一座大山,再過兩個月可怎麼得了?”

墨北塵往她那邊挪了挪,房間里開着冷氣,溫度有些低,他便摟着她,“不還有我嗎?等你身體再笨重一點,我就天天抱你上下床。”

顧淺瞪他,“你說誰笨重了?”

墨北塵傾身過去親了她一下,“睡吧,剛才不是說困了么?”

“墨北塵,你別想揭過去,你快說,誰……”顧淺話音未落,就被男人堵住了唇,她抗議的往後仰,男人一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固定住,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將她壓在床頭狠狠的親了幾分鐘。

顧淺被他親得三迷五道的,早就忘了追究他剛才嫌她笨重的事,一吻結束,她腦子裡全是空白的,墨北塵摸了摸她的背脊,安撫着,“睡吧,我陪你睡。”

顧淺睜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眼皮不堪重負的合上了。

墨北塵等了幾分鐘,就等到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慢慢躺下來,輕輕將手臂從她腦後抽出來,讓她睡得舒服些。

過了一會兒,他與她一同沉入午間的酣睡中。

……

田靈芸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傍晚,她睜開眼睛時,房間里灑了一地細碎的金光。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白得刺目的天花板,聞到空氣中飄浮的消毒水味道,她抬起手腕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病號服。

她想起昏迷前那一幕,心頭掠過一抹刺痛。那股刺痛還沒過去,她突然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連拖鞋都沒穿,就跌跌撞撞往外跑。

剛跑到門口,她險些與來人撞過正着,對方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甜甜,你醒了?”

田靈芸怔怔的抬起頭來望着他,她眼睛微微睜大,“你怎麼在這裡?”

薄景年等她站穩後,才紳士的收回手,他道:“我電影殺青了,就回來了。”

田靈芸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她垂下頭,“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不是,我昨晚還在劇組,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怕你出事,就給言洛希打電話,是他們送你來醫院,我趕凌晨的飛機趕回來的。”薄景年不誇大事實,為自己拉好感。

田靈芸從他隻言片語中明白了大半,他雖然沒能及時趕回來,但也是托他的福,言洛希他們才能及時將她送進醫院。

“謝謝。”

薄景年眼神黯了黯,“你身體不舒服,不要光腳踩在地板上,寒氣容易從腳底入體,先去床上躺着吧。”

田靈芸看了看他身後,問道:“煙兒呢?”

“我讓你助理帶她去樓下看夕陽了,要我抱你回床上嗎?”薄景年認真的問她,沒有絲毫調侃的意思,但是態度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出來,她再光腳站在地上,他就要抱她回床上了。

田靈芸臉一紅,連忙轉身走到床邊穿上鞋,然後在床邊坐下。

薄景年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暗自在心裡扼腕,他走到床邊,拉過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兩人挨得有點近,他的膝蓋緊靠着她的,“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田靈芸搖了搖頭,“睡了一覺,感覺整個人又精神了,我好久沒有這麼踏實的睡一覺了。”

薄景年聽得心酸,“煙兒剛找回來,我不該把她留給你一個人照顧,以後我會常留在帝都,你要是忙不過來,就把煙兒送到我那裡去,我來照顧她。”

田靈芸怔怔地盯着拖鞋,“你真的要留在帝都?可這樣你挑劇本就很局限了。”

“沒關係,要去拿獎的作品已經拍出來了,再說留在帝都也不會制約我發展,帝都是歷史古都,要拍的話,也有很多題材能拍。”薄景年認真和她討論他往後的工作規劃,是想讓她重新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