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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八在一旁笑道:“其實這也用不着解釋什麼了,他們不是說好了,要比武定輸贏嗎?咱們就跟他們比。若說堂堂正正的打仗咱們還沒什麼把握,比武,那就是他們自己找虐了。”

上任聖女面色一冷道:“你錯了,若是打仗就憑咱們這些紙將豆兵,也可以抵擋一時,至少能立於不敗之地,若是比武,把握不是特別大。”

洛飛一怔,他沒想到太上聖女對她的紙將豆兵信心如此之大,甚至不惜以全面開戰替代比武,這也太誇張了。若說比武,白蓮教在大草原上怕過誰?怕這些蠻子?簡直是笑話。他帶來了一批高手,正是為了比武用的。

上任聖女看了一眼洛飛,笑道“一個個都不信是吧?看來你們是自大慣了,都以為自己的身手在塞外無敵手了。我現在告訴你們,那是錯覺,是因為各族高手都沒有現身的緣故。這次各族高手基本都來了,你們不妨見識一下,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比武沒有上任聖女的事,她地位尊貴,不可能跟人動手決勝負。

所以她也沒覺得自己出手殺況且有什麼不對,況且更不該有怨言,因為能讓她出手,那簡直就是一種榮幸。況且如果死在她手裡,應該是幸福的離世,可以流芳百世。

這當然是她的邏輯,況且絕對不會贊同,自己的幸福只有自己說了算,所以況且奮力拆解她的殺招,成功履險如夷。

上任聖女的一廂情願在況且身上碰了個釘子,這讓她嘗到了某種說不清楚的滋味。

“這次瓦剌的領隊是達利法王吧,洛長老,如果你對上達利法王,能有幾成把握?”聖女問道。

達利法王?

難道他親自出馬了?

洛飛等人都有些發懵,他們還不知道瓦剌、兀良哈來的都是什麼高手,太上聖女怎麼知道了?她可是連這個帳篷都沒出啊。

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那是靠的讀書。太上聖女不出們,也能知天下事,靠的就是神通吧,幾位長老頓時對聖女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們不知道太上聖女這是什麼神通,反正是神大發了,因此都不敢問。

“如果是達利法王,他不動用法術的話,屬下可以有五成的把握贏他。”洛飛沉思有頃道。

聽說對手有可能是達利法王,洛飛也不敢把話說滿了。

“有我在這裡,法術他是不敢動用的,否則就是自取其辱。”上任聖女冷冷道。

這話說的極為狂傲,可是帳篷里的人卻沒一個置疑,太上聖女的一身本領大部分都在法術上,只有教主才是法術和武功都達到通玄境界的人。

“兀良哈的郁滿法王也來了,誰能勝他?”聖女看看下面站着的幾個長老問道。

“郁滿法王?”

幾個長老猛然感到一陣頭大,怎麼這兩大法王級的高手都出來了,難道他們真想跟白蓮教死磕到底了?

郁滿法王、達利法王是這兩族供養的最高級的活佛,人稱法王,乃是兩族的底蘊所在,沒想到這兩人聯袂出動,這等於是對白蓮教下了最後通牒。

苗八想想道:“屬下可以試試。”

“你不行,在郁滿法王手下,你過不了百招。”上任聖女冷冷道。

“那就隨便派一個人出戰,到時候認輸就是,不是十局決定勝負嗎,輸一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洛飛道。

上任聖女不管教內事務,洛飛是在場職位最高的長老,這些事當然要由他來布置。不過太上聖女既然在場,無論何事都得由太上聖女允准才行。

“人家就不知道你會來這一手?說不定也是隨便派幾個人挑戰你們幾大高手,然後這些法王級的高手就可以輕鬆取勝。十局論輸贏咱們可未必就能取勝,勝負難料。”上任聖女道。

“如果輸了會怎麼樣?”洛飛還不明白這比武論輸贏的意義何在。

“他們當然會逼迫咱們交出於都王子這些人的魂魄,問題是咱們沒有啊,上哪去找給他們?”上任聖女兩手一攤道。

一聽這話,洛飛等人心頭沉重了起來。到了這個地步,這件事解釋肯定解釋不通,比武論輸贏也未必就一定能勝,如果勝了還好說,一旦敗了,就像聖女說的,上哪裡給他們找於都王子這些人的魂魄?

“殿下,以您之見,這事該當如何處理?”洛飛恭謹問道。

“教主在你們來之前沒有旨意嗎?”上任聖女問道。

“沒有,只是說全憑殿下裁決,如果我們解決不了,教主他老人家會親自過來一趟。”洛飛道。

“那就先比武試試吧。不過他們高手齊至,是不是依然想會採用比武這個方式定勝負,還不一定呢,聽聽他們的意思再說。咱們現在只能以動制靜,以不變應萬變。”上任聖女道。

在放着於都王子等人肉身的帳篷里,兩族的高手都在審慎而仔細地檢查着這些人的癥狀。

事情明擺着,別說他們,就是那些根本不懂武功法術為何物的人,也都能看出來,這些人既不是病了,也不是受傷,只是丟失了魂魄。

“達利法王,您怎麼看這事?”七公主問道。

她先問瓦剌族的法王,這是禮貌,另外達利法王據說通曉一切有關靈魂方面的法術,在這方面絕對是權威。

“怎麼看?不知道。”達利法王搖頭。

他當然能看得出來,可是這麼多人一下子全都丟了魂魄,這是怎麼回事,他一時也發矇,不敢斷言。

“郁滿,你怎麼看?”達利法王問一旁的郁滿法王。

塞外道行高深、修鍊有成的番僧都被稱作活佛,法王則是更高級的活佛,雖然都是活佛,這裡面高下差別可就大了。

就像內地江湖一樣,高手跟高手的區別也是天壤之別,頂級高手、絕頂高手都不過是一個稱號,而不是準確的等級劃分。

“達利法王,以你的法術,能做到這樣嗎?”郁滿反問道。

達利連連搖頭,他深知拘魂懾魄的法術難度之大,如果只是對付一兩個人,完全可以手到擒來,但若是同時對幾百個人施展法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問題來了,這究竟是誰幹的?

達利、郁滿兩大法王心裡都在划著問號,別說他們,就是天師教主也沒這麼高深的法力吧?天師教主可以說是天底下法術最精深的頂級高手,若論魂魄方面的法術,沒人敢跟天師教相比,就是茅山道士也要俯首稱臣。

有沒有可能是趙全親自出手了?

這些人都不由自主地想到這種可能性。

如果是趙全出手就很難說了,傳說這位教主大人法力高深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能不能一下子拘走這幾百人的魂魄,那就很難說了。神秘就神秘在這兒,真正見過這位大教主出手的人很少,至少在這個帳篷里沒有。

如果真是趙全下的毒手,別說要回這些人的魂魄,這個仇恐怕也報不了。

由於站的角度不同,他們都沒有像趙全和上任聖女那樣,認為這是瘟疫製造的慘劇。當然,不是他們沒有想到,或者腦子裡少根弦,而是這些受害者身上實在沒有一絲瘟疫的癥狀。

他們此番來,並非單純為了助拳,參加什麼比武大會,查出這些人真正的受害原因才是主要目的。

兀良哈可汗因為氣急攻身,病倒了,行前卻還是囑咐這些人,能跟白蓮教避免大戰盡量避免,現在不是開戰的最佳時機。

瓦剌可汗更不用說,他派出高手主要還是為了保護玉公主,於都王子的慘禍把他嚇壞了。

“各位法王前輩,是不是那個妖女下的毒手,有結論了嗎?”

七公主見這些人左看右看,卻很少有人發話,實在忍耐不住,只好開口問道。

“不像。”達利法王惜墨如金,只說了兩個字。

“老衲看也不像,不但不像聖女所為,根本不像人之所為。”郁滿法王道。

“不像人之所為?法王這話是什麼意思?”七公主糊塗了。

不像人之所為,這可是個顛覆性的結論,一竿子把這件事情打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了。

郁滿法王苦笑道:“老衲的意思是這件事不像是人為,因為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人力的範圍,一個人不大可能有如此宏大精深的法力,不過……”

他想了想,自己這話有些難以自圓其說,只好搖搖頭不說了。

達利法王也點頭道:“嗯,法王所言極是,老衲也有這種感覺,若說是人為,世上估計有這種法力的不會超出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沒有作案的動機。”

“三個人?哪三個人?”七公主問道。

“一個是上代天師教主,不過他已經駕鶴西去了,這一代的天師教主子承父業,估計也有這種手段吧,另外就是白蓮教趙全大教主了,太上聖女可以說是半個,另外一個嘛……”他忽然也停住了話頭。

“另外一個高手是誰?”七公主連忙問道。

不僅七公主好奇,就連這些活佛法王都看着達利法王,希望他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們也猜不出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好像藏在大明欽差大臣身邊,不清楚是哪位高手,不過上次在大同城裡,近百位高手都被一個神秘高人震懾住了,據他們猜測,此人的手段只怕還在白蓮教主趙全之上。”達利親王沉吟道。

“欽差大臣身邊有這樣的高手?”

所有人都有些震駭莫名,尤其是七公主,她曾經帶領侍女進出過況且的營地,並沒感覺到那裡有什麼高深莫測的高手。

“不可能是欽差大臣身邊的人動的手。”七公主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

如果況且聽到,一定會感激的涕淚橫流,這屎盆子差點就扣在他腦袋上了,那可是洗不清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