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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凌雲聽她說完這番話後只是默不作聲,月姬瑤見此情形,知道他被自己說動了,於是接著說道:“我之所以能找到天劍門,還以為你與我一樣,都是敢於拼搏的人,若知道也是如此,不如不來。”

月姬瑤能找到天劍門也實在是形勢所迫,一個月的時間,她要洗精伐髓潛心修鍊,在百川門她最不放心的就是連憶夢,其他人若有人來叨擾,也讓她很難靜心修習,在郯城內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劍凌雲,她希望在他能幫助自己。

“而且,我借用了你的寶地,自然不會白白受了你的人情,作為回報,我把這個劍法殘本送給你。”月姬瑤說著,手上果然出現了一個缺了一角的玉簡,想必這就是她口中的劍法殘本。

劍凌雲聞言將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枚殘破的玉簡靜靜的躺在在她柔嫩的掌心。

“你是用這劍法當做給我的報酬?”劍凌雲以為她只是單純的請自己幫忙,可是沒想到,她卻開口就給自己回報,那麼若是留下她也只是交易了。

月姬瑤可不知道他這心思,還以為他嫌棄自己的玉簡太破,忙解釋說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人我們都知道不能以貌取人,那麼這東西也要仔細看了,你把神識注入玉簡看看,我這玉簡雖然是個殘本,可是裡面記錄的劍法絕對精妙,若不是我今天有求於你,也不會捨得忍痛割愛的。”

“你以為我真稀罕什麼精妙的劍法么?”

他們天劍門以劍法聞名於世,什麼劍法到了他眼裡還能堪稱精妙?而且,即便是她不給自己好處,他也不會拒絕的吧,可是偏偏她還如此不近人情,非要你我彼此分的清清楚楚。

“正因為你們天劍門是劍法出身,所以我才把這殘本給你,才能參悟其中精妙,使其發揚光大。”月姬瑤頓了頓接著說道:“原本我來就是有求於你,你若收了,我也就安心了,只是如今看你這情形似乎是不願意讓我留在此地,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擾了。”

月姬瑤說罷,便要轉身離去,她是真的要走,而不是在使什麼欲擒故縱的計策。

劍凌雲見她說著就要走,一把奪過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玉簡,看她十分認真並且一臉堅持的樣子,這玉簡不收是不成了。

看着突然空了的手,月姬瑤先是一愣,而後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看着他。

劍凌雲咬了咬唇說道:“東西我收了,你要留下來修鍊,用什麼洗髓丹我也答應你,只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劍凌雲會反過來對自己提條件,這倒是她沒想到的,不由得疑惑問道:“是什麼?”

只要不是違背原則的她還是能同意的。

“修鍊的時候想必十分危險,我要留下來為你護法。”

月姬瑤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簡單的要求,幾乎沒有思考就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在劍凌雲的地方不用任何大陣,也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擾,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這個大師兄平日里看着不苟言笑,實際上人情也着實冷淡,除了門主有事誰都不敢驚擾他的修鍊,不然,得罪了他那可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畢竟修道之人有幾個手上不沾染點血的,所以,真是沒有比這更好更安靜的修鍊場所了。

當月姬瑤走進劍凌雲修鍊的內室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麼劍凌雲修為增長為什麼這麼快了,這屋子裡除了桌椅板凳和打坐的玉石床以外,竟然連一件多餘的物件都沒有,這樣以來,他可真是和苦修沒什麼差別了。

月姬瑤是唯一一個見過劍凌雲住處的人,看見月姬瑤打量他的房間,劍凌雲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見她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反而大大方方的讓她看。

劍凌雲的行為讓月姬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打量了,只是用手摸了摸黃玉床,說道“你這也夠艱苦的了。”想到自己曾經無論是逍遙宮還是景園都如仙境一般,哪像他這裡簡直是空蕩蕩的。

只是手下的玉床入手冰涼刺骨,竟然是千年寒玉而制,沒想到劍凌雲室內唯一的寶物還是個仙器。

看見月姬瑤目光落在他的黃玉床上,似乎還有一絲見到寶物才有的貪婪,再看她腕上的幻音鈴,不由得心裡一動,含笑說道:“對我這黃玉床有興趣?要不要試試?”

說著,突然走到月姬瑤身後,突然拉近的距離給月姬瑤造成了深深的壓迫感,回過頭去看他,只見他眉眼含笑,眼睛只落在月姬瑤的臉上,原本不明所以的月姬瑤突然臉色一紅,誰能想到從來都是一臉正經的人,竟然會說如此曖-昧不明的話。

試試?別以為她不懂他指的是什麼?還以為他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也會滿嘴的黃腔。

“我是來辦正事的,別胡說八道。”月姬瑤幾乎低吼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掩飾她略有些心虛的感覺。

明白了她的意思,劍凌雲哈哈大笑,戳了戳她的腦袋。

“什麼胡說八道?此乃寒玉床,在上面修鍊甚好,你腦子裡想的什麼,難不成以為我要你和我……”劍凌雲的手指在月姬瑤和自己之間來回比劃,意味悠長,讓月姬瑤反倒不好意思。

人家的話好似根本沒有歧義,倒是她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誰亂想了,我也是說洗髓伐經要緊,你的黃玉床修鍊再好也要擱置在後頭,旁的暫且不必。”月姬瑤也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是有點動歪腦筋了。

“哦,那就好,不然我還要防備你些。”劍凌雲彷彿鬆了口氣一般說道。

“什麼意思?”月姬瑤不明白,到時候自己修鍊入定之後,連防禦能力都弱了許多,還怎麼去傷害別人,所以他要防自己什麼。

劍凌雲見月姬瑤一副懵懂模樣,心裡那一片烏雲立刻就散了,原來她還是這樣單純,不由得想要惡趣味的逗弄一下她,想看看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