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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看到了。”姬無情按捺住內心的激動,面色平靜的說道。

他雖然也為此情此景所驚訝,但是一直以來他的形象不能允許他做出和姬胥笙一樣大呼小叫的動作來。

“哼,裝吧,你就裝吧。”姬胥笙最看不上他這故作矜持的樣,撇了撇嘴,翻個白眼。

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他這徒弟不知道以後還會給他什麼驚喜。

月姬瑤頓悟時周身光芒,能沾一站靈光對他們修行也頗為有益,只是月姬瑤所處的位置眾人法力尚淺且不能靠近,只能站在遠處觀之。

月姬瑤也成了長生史上唯一一個在磨鍊中頓悟的人。

等她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穩穩端坐在姬胥笙旁邊了,那八十一階天階也說不上她是走完了,還是沒走完。

“月姬瑤拜見師傅。”月姬瑤清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起身給姬胥笙行禮。

“嗯,一切禮儀繼續,規矩不可廢。”姬胥笙說完發現一旁的典儀官似乎還在發獃,於是伸出手在虛空中擺了一下。

典儀官方才意識到自己開小差了,忙高聲喊道:“典禮正式開始。”

典儀官聲音方落,開始奏樂。

“月姬瑤,今收你為御劍閣第三十二代弟子,師從掌門胥笙道人,賜法名長罄。”

“長罄拜見師傅。”

月姬瑤有了法名,雖然她還是喜歡別人叫她本名,原以為這名字也只是一個記在玉簡里的書面語,哪知道從今後卻成了她的代號,在長生池域的歷史上增添了濃厚的一筆。

整個典禮歌舞昇平,作為今天的主角,進入宴席之前,月姬瑤自然要舉杯敬酒。

走到姬胥笙跟前,看見剃了亂蓬蓬鬍鬚,穿着御劍閣掌門服制的師傅,不由得暗自腹誹。

好一個風流倜儻的小白臉,故意蓬頭垢面裝作老人姿態強行收了自己為徒,也真是用心險惡。

“孽徒,發什麼呆。”看到月姬瑤一副魂飛天外的傻樣子,姬胥笙就氣往上涌,當著域主的面也忒放肆了。

而姬無情卻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盯着月姬瑤看,惹得姬胥笙忍不住提醒道。

月姬瑤聞言忙行禮賠罪。

“徒弟造次了。”

月姬瑤敬了酒,退下的時候經過舞陽的桌子,大紅色的衣擺拂過桌角,舞陽不由得歪頭,與掛着若有若無的微笑的月姬瑤看個正着,不由得眼睛微眯。

舞陽這樣盯着自己看,月姬瑤就注意到了,若是之前她會驚慌,現在她很坦然。

“公子酒杯空了,我給滿上。”月姬瑤微微一笑間,便給滿上了酒杯。

“今日你是風光透了吧。”言語中帶着諷刺。

“那還要多謝公子賞光來參加我的典禮,酒杯已滿,長罄敬公子了。”說完,不等舞陽開口便自顧自的幹了。

“這等風光,豈能不來?”

“公子謬讚了,公子成人禮才叫風光無限呢。”

“你這口齒如此伶俐,之前倒是小看了你,一別兩日當刮目相看啊。”

沒想到這個魔女搖身一變還成了胥笙道人的愛徒,為了他還舉辦了這麼隆重的收徒大典。

舞陽坐在下首位置與月姬瑤他們並不算遠,最近的還數長寧,月姬瑤停下與舞陽說話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好奇,如今聽了舞陽的話忍不住疑惑。

“怎麼,你和我師弟認識?之前還見過?”

舞陽沒想到他們說話會隔牆有耳,被長寧一問,卻不知怎樣回復,倒是月姬瑤直言不諱。

“師兄,我與這位道友有過……接觸。”

只是這直言不諱確實是要人胡思亂想了,接觸,什麼接觸?長寧眼神里滿是疑惑,特別是月姬瑤的欲說還休讓人忍不住胡亂揣測。

“噗……身體……接觸。”不知道什麼時候長陵也湊了過來,聽了這話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眼睛在月姬瑤和舞陽身上來回打量。

“怎麼個接觸法?”長寧長陵這等安分守己的都聚在一起,哪裡還能少的了最好事的長纓,聽到這麼勁爆的話題也忍不住湊了過來。

“身體接觸。”月姬瑤眼睛瞥了眼立在一旁的舞陽,不顧他此刻已經豬肝一樣醬紅色的臉再補一刀。

暗想:越是主動越是佔了優勢,被動不是出擊那是防禦。

自然她的話引起人無限遐思,身體接觸,身體如何接觸,怎麼接觸,都是熱血青年,難免想象力豐富一些。一個郎才一個女貌,那個畫面不必細說也可以自行腦補。

其實她也沒算說錯,他攔着自己也算是身體接觸了吧。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幾個,再加上故意說的含含糊糊的月姬瑤,烘託了讓人思緒猶如脫韁野馬的畫面,讓舞陽的臉頓時轟的通紅起來。

“你——胡說八道。”

幾個字完全是咬牙切齒間擠出來的。

“師弟,別胡說,域主府的公子可擔不得你這麼胡說八道。”長寧見他們幾個笑得花枝亂顫又見舞陽臉色緋紅,好似被調戲了的良家婦女,也不由得制止。

“域主府的公子自然是不苟言笑,長罄剛剛得罪了,公子莫言怪罪啊!”月姬瑤故意拉長了音,想到什麼於是站起身來,端起酒杯賠罪說道。

月姬瑤此舉算是給了舞陽台階和面子,舞陽瞪了她一眼哼了一聲。

“不願得罪你也得罪了。”說罷,賭氣一般將酒一飲而盡。

“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得罪了公子可行?聽聞前兩日在城外發生了命案,性質極為惡劣,全程戒嚴在捉拿逃犯,公子可是官差呢。”長寧深知舞陽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他自然不知舞陽對於案犯心知肚明,有意提醒害怕月姬瑤太過張揚真得罪了他。

“御劍閣不愧是長生池域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這樁密辛也瞞不過。”

舞陽冷笑說道。

“那還不是師傅神通廣大?”

“公子有捉拿要犯的重任,深得民心,卻不知公子如今可有眉目?”月姬瑤的相問在舞陽看來確是步步緊逼。

“這案子誰犯下的你知我知,你莫在此作怪。”舞陽氣的咬着後槽牙,壓低聲音單說給月姬瑤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