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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瑤想了想於是勸道:“大比在即,師兄不用回門派處理事宜?”接着轉過頭又對劍凌雲說道:“剛才我看天劍門門眾已經走過去了,凌雲兄是不是該去一同匯合呢?”

月姬瑤聰明的喊了師兄和凌雲兄,沒有厚此薄彼,也沒有失了禮數,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沒錯,她即便是再不願意,可是她也是百川門的人,這一次為了滄溟和冥珏,她也要以百川門弟子的身份走上比斗台,她不能看着他們受苦。

劍凌雲和蕭錦玉雖然彼此不服氣,也一直想找個機會切磋,如今藉著這個事更是想一較高下,但是也知道時機不對,他們都是門派里的門面,不能做出有辱門風的事,所以,兩個人很快就各自告別。

至於月姬瑤,雖然很想繼續自由自在,可是為了滄溟冥珏二人,她還需要百川門弟子這個身份,自然是隨着蕭錦玉回了百川門。

一路上,蕭錦玉有千言萬語想要問月姬瑤,他想知道她和劍凌雲怎麼糾纏到一塊去了,可是月姬瑤卻一副坦坦蕩蕩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樣子,讓蕭錦玉反而需要斟酌半天,才能開口。

“你和凌雲兄認識?”蕭錦玉深思熟慮一番終於問出口。

認識?應該算認識吧。

剛才被蕭錦玉看到的那種情形,顯然劍凌雲是打算和她認識的,紀雲山她救了他的命,也偷了他的東西,他尋到自己的時候堵了她也放了她,原本該彼此不熟的,可是就在剛剛,她差點衝到逍遙婆婆那裡去的時候,他又拉住了她,這樣一看,他們應該算認識了吧。

於是誠懇的說道:“嗯,有過幾面之緣。”

這回答該是中肯的吧。

然而聽到這回答的蕭錦玉,不自覺的開始緊張。

幾面之緣,竟然幾面,兩個人就可以靠的那麼近說話,這緣也太深了,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你們怎麼認識的?”蕭錦玉忍不住要追問道。

他不明白,從前在百川門的時候,每次和天劍門有交集的活動,月姬瑤都沒參加過,所以他說她不愛出門也不是誇張,可是她才離開百川門才多久啊,怎麼就和這個人認識了?

“紀雲山歷練時候見過。”月姬瑤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此刻她想的是大比的事,是救滄溟和冥珏的事,她打算通過大比讓逍遙婆婆放人,可是若是她不應允自己的條件怎麼辦?那時候她要怎麼做?

而逍遙婆婆若是不放人又怎麼辦,她是不是想法太天真了。

蕭錦玉原打算好好給月姬瑤講講這許多男修面上看着很好,內心卻污穢不堪的話,聽到月姬瑤說到紀雲山,到了嘴邊的話,卻咽下去了。

蕭錦玉突然不說話了,紀雲山,那是自從月姬瑤入了百川門,他蕭錦玉唯一一次不在月姬瑤身邊的時候。

月姬瑤為了給她師傅景譚真人跑去紀雲山歷練,卻受傷碎丹,他聽說之後焦急如焚為她重尋築基丹,然而剛剛回來卻趕上連憶夢大鬧景園。

月姬瑤即便碎丹受傷,也不接受他的丹藥,也是從那一次以後,他們就越來越遠了。

月姬瑤不知道蕭錦玉心裡已經百轉千回了,而是背着手看着百川門在郯城的分部,建造的風格和總部有些相似,卻也帶着郯城特有的氣息,相互結合倒是別有一番感覺,充裕的靈氣,還有潺潺的靈泉,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郯城府,但是,這確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進郯城府。

“月師妹,我先帶你去見見門主,然後你在安頓下來。”蕭錦玉見月姬瑤饒對環境很是讚賞,不由得提議讓她留下來。

這是自從月姬瑤離開之後,第一次肯承認自己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讓她這麼快改變了心意,但是,只要她能回來,他還是挺高興的。

月姬瑤本就打算靠着百川門去找逍遙門的茬,少不得要利用百川門弟子的身份,當初她說走就走,這麼久又沒和門裡聯繫,如今突然要回來,說不定門主不會答應,但是現在有蕭錦玉主動牽線搭橋,說不定也會幫她說些好話,這樣她也許就能回來了,所以她自然順水推舟,當然不會拒絕。

於是點頭說道:“好啊,門主他老人家也來了?”月姬瑤沒想到沒想到唐安也到了,她對唐安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當然,這個印象也是記憶里殘存的印象,她本人可是沒見過門主的。

蕭錦玉見月姬瑤欣然應允,心下的喜悅,於是笑道:“是,門主他老人家對這次大比很是重視,早早的便來了。”蕭錦玉知道月姬瑤與他師傅天一真人兩人有些齟齬,只是他身為天一真人的徒弟,這樣的身份也不好置喙。

月姬瑤也知道蕭錦玉和天一真人不是一碼事,於是也不遷怒,便笑着說道:“既然是見門主,我這個樣子似乎有些唐突,不如師兄容我去收拾一番。”

蕭錦玉見月姬瑤很重視這次會面,心下高興,便先帶她去了旁廳,月姬瑤的霓裳羽衣雖然可以千變萬化,但是那不意味着她在人前就隨意換衣,用了片刻,好生的打扮一番這才跟着蕭錦玉去了。

“月姬瑤拜見門主。”

月姬瑤對唐安到是真心拜服。

看到果然只有唐安一個人在,月姬瑤很是高興,唐安如今可是元嬰後期修士,離大乘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只有修仙之人才知道這一步走出去有多難,唐安已經在元嬰後期已有百年,看來要想進益頗為艱難,但月姬瑤覺得像唐安這樣心胸開闊的人並不會止步於此。

唐安早已聽到稟告說蕭錦玉帶着月姬瑤回來,心裡便十分高興,他對月姬瑤的感情主要取決於他對景譚真人的喜愛,畢竟景譚真人是他得意的弟子,唐安心裡對她的喜愛乃是愛屋及烏,如今屋沒了,她這個烏還有多少眷顧,取決於他的心情,而且也並不意味着有人可以仗着喜愛就能任意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