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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牛老疤氣的臉色發青。

他原本以為,這車夫說一句也就算了,誰知道,他又開始罵:“好狗不擋道,你還不給我們老爺挪位置,當心我們老爺把你們這群平民都抓起來!”

“你說誰是狗了?你到底講不講理了?這位置是我先來,我先佔的!憑啥給你讓路?”

牛老疤不是吃素的,被人指着鼻子罵了,他若是還能忍,那就不是個男人了。

“我說你是狗咋的了?我讓你讓路,咋的?”車夫一臉囂張。

馬車內,餘四娘一臉擔憂,她看向穆大山和穆雙雙問道:“雙雙,外頭在吵,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別去了,牛老疤也不是吃素的,想欺負他,還要再等兩年!”穆雙雙道。

“可是……要是得罪了大人物咋辦?”

餘四娘隱隱聽到啥老爺,啥平民之類的。

她怕和牛老疤衝撞的是個縣城的老爺。

若真是個老爺,給閨女惹麻煩那就糟了,所以這才一臉的擔憂。

“沒事,這事兒,咱們占理!再觀望,觀望!”穆雙雙道。

牛老疤是穆雙雙弄來的看家護院,她也想看到,這個牛老疤的本事到底如何。

若是個草包,就扔遠一些,不給自個添堵了!

若是是有本事的,便留在身邊!

穆雙雙生意越做越大,需要的人,也越來越多。

說實話,她都想讓穆大郎別在鄉下養豬了,幫她來縣城做個管事的,看着甜品店的生意!

畢竟,穆大郎為人他信得過,不是啥偷奸耍滑的人,又有本事,待三房又如家人一般。

“好吧!雙雙這麼說了,娘就不着急了!”餘四娘說了一聲。

穆大山也跟着點頭,“咱們聽閨女的!”

馬車外,衝撞牛老疤的車夫還在大罵。

他見牛老疤一直不還口,越罵越大聲,罵出來的話,也愈發的口沒遮攔。

“像你這樣的平民,我每天不知道碰上多少個,你們這種人,就該亂棍打死!”

牛老疤正等着車夫說更過分的話,他好抓住小尾巴不放手!

所以,車夫話音剛落,牛老疤就大聲嚷嚷,“大家快來看啊,這裡有大老爺,衝撞了我的馬車,不但不道歉,還說我是平民,活該該亂棍打死啦!快來看啊……!”

“大家快來看,大老爺欺負老百姓啦,大老爺要打人啦……!”

牛老疤嗓門大,幾嗓子嚎下來,莫說酒樓裡頭的人,往外頭看,就連大街上,隔的有些遠的,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大伙兒似乎都想知道,裡頭的老爺是誰,這麼大排面,輕易的就要亂棍打死人!

甚至,還有人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這誰啊,瞧着人模狗樣的,咋這麼不講理?”

“是啊,這做官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把咱老百姓當人看了?”

“你們知道,這是誰的馬車不?我老漢想知道勒!”

“該不是縣太爺吧?縣城他最大了!”

“開啥玩笑,縣太爺才不會這麼仗勢欺人,估摸着,就是個芝麻粒兒大的小官,在縣太爺眼皮子底下做事兒的,架子比縣太爺還大勒!”

外頭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傳到了馬車裡的人耳朵里。

馬車裡的人,被吵到,不悅的皺了皺眉。

衝車夫道:“老馬,外頭在議論什麼,怎麼這般的吵鬧?”

“老爺,沒啥,和人家的車撞上了,這人想訛詐咱們一筆錢了!”車夫道。

車夫話音剛落,馬車裡的人,再次開口,“你後退讓路吧,這吵吵嚷嚷的,吵的我頭疼!”

“是老爺!”車夫點頭。

接着,又一臉囂張的沖牛老疤道:“算你走了狗si運了,我們老爺讓我讓你們!”

“誰讓你,是你本來不該這麼撞上來!”牛老疤迎了上去,直視車夫。

“你……”車夫被氣到,之前說讓路的,這會兒不讓路了。

兩輛馬車就這麼僵持着。

馬車內的人,等了半天,沒見馬車動,疑惑的掀開帘子。

掀開帘子的時候,他還問了一句,“咋回事兒?咋還不動?”

沒有車門的阻隔,這人的聲音,傳到了穆雙雙在的車廂里。

她虎軀一震,一下子來了精神。

“爹,是大伯!”穆雙雙小聲提醒。

穆大山也是一臉懵狀。

之前說,不去看縣城老穆家的人,沒想到,竟然在這兒碰上了。“要出去瞅瞅嗎?”穆大山問。

“我先去瞅瞅,待會兒,我大伯的車夫不讓路,爹娘就莫要下來!”穆雙雙道。

說完,她摸了摸小吱的腦袋。

小丫頭是第一次來縣城,半點也沒怯場。

她說不說話,小丫頭就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小吱沖穆雙雙甜甜的笑了笑,然後將頭埋進小黑的身上,一臉的羞澀。

穆雙雙徑直跳下馬車。

剛好和還沒來得及關上馬車帘子的穆大德打了個照面。

今日的穆雙雙,明**人,又穿着華貴,穆大德一時間竟然沒認出她!

等穆雙雙出聲,他才反應過來。

“大伯,還真是巧,原來車夫嘴裡,比縣太爺還大的大老爺,是您啊!我聽說您從縣城主簿到了碼頭管事的,想來是春風得意,欺負個把人,也是不放在眼裡的事兒!”穆雙雙笑眯眯的說道。

她這番話,給周圍看熱鬧的,放了不少消息。

這位所謂的老爺,是縣城的主簿!

主簿是啥?

不就是個管文書的嗎?

若說有啥職權,還真沒有!

至於這碼頭管事的,聽着像個好差事。

周圍的人,心底便有了這麼個聲音,這人,因為做了碼頭管事的,所以得意了起來。

“雙雙,你說的哪裡話的?我咋會欺負人?”穆大德臉色不好看。

特別是他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穆雙雙。

不管是從衣着,還是給人的感覺,穆雙雙都變了太多。

只是,這說出口的話,一如既往的讓他覺得厭惡!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您的車夫說的,要將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亂棍打死了!”穆雙雙一邊說,一邊看周圍的人。

那模樣,就好像是在徵求周圍人的意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