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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堅持你想走的路!”陸元豐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邢北辰知道,豐子是真的沒有怪自己了。

他長長的鬆了口氣,好半響才看向穆雙雙,“雙雙,小南一直在念叨你,我能不能帶她去看看你?”

穆雙雙點頭,“當然可以!對了,這是我和豐子送你們的成親禮物。”

穆雙雙將裝戒指的盒子,遞給了邢北辰。

邢北辰打開盒子,看着裡面的戒指,表情和之前的凌媛媛差不多。

不過她沒有主動和邢北辰解釋。

“你問問小南,她會告訴你,這是什麼,有什麼作用!”穆雙雙道。

“恩!好!”邢北辰點頭。

這一次,他是徹底的放下了。

雖然不能繼續和豐子共事,但是他們,仍舊是朋友,是上過戰場,交過命的朋友。

吃過飯,穆雙雙和陸元豐回家,邢北辰亦是。

不過很顯然,這頓飯,讓大家心裡的疙瘩,都去了。

陸元豐嘴角的笑容,都比之前,弧度大了一點。

穆雙雙和陸元豐回到家,家裡一片狼藉。

從上到下,沒有一片好地兒,就連枕頭,都被人用刀給刺破了。

行李衣服更加不用說了,全扔了出來。

啥情況啊,這是偷東西勒,還是要人命勒?

穆雙雙和陸元豐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懵狀。

“這不對勁兒啊,現在這情況,應該沒人敢惹你才是。”

陸元豐都有親兵了,隨隨便便找人過來,得罪他的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陸元豐也是這麼覺得的。

可家被人為破壞,又提醒着二人,他們是真被人挑釁了。

穆雙雙還想說啥,突然尖叫了一聲,“糟了”

陸元豐擰緊眉頭,還未來得及問出口,就見雙雙衝進了灶房。

灶房裡,情況也沒比房間好太多,鍋碗瓢盆都被砸在了地上。

不過看着那口完好無損的大水缸,穆雙雙稍稍的鬆了口氣,伸手,就在水缸里,一陣摸索,摸了個用油紙包着的東西出來。

那油紙包上,還栓着一塊石頭,大概是防止油紙包里的東西浮出來的。

“這是啥?”陸元豐問了一句。

“不知道,沈楓那兒偷來的,大概是啥機密吧!”穆雙雙隨口說了一句。

伸手就開始拆油紙。

幾下拆開油紙,露出裡頭的捲軸。

穆雙雙一口氣拆了捲軸,裡頭有一封信。

將信打開,她細細的讀了起來。

越讀,臉上的表情越是凝重。

陸元豐趕緊上來問:“裡頭寫了啥?”

“這是一封互相往來的信,裡面牽涉到一些大寧重要的生意,甚至關乎到稅收,收信的是沈楓,可是落款的人,卻姓何。”

“何?”陸元豐皺眉,“寧王府,那個管家,是不是姓何?”

“沒錯,就是姓何,這人不是很有本事?從商人,到了寧王身邊的紅人,這些年,幫寧王賺了不少錢。

寧王這些年的吃穿用度,沒有一樣,是從國庫拿出來的,全是這個姓何的管家,幫他賺來的。”穆雙雙道。

聞言,陸元豐面色變得凝重了。

那何管家什麼來頭,他不知道,但是沈楓是魏國的君主,他做任何事情,肯定是對魏國有幫助,對大寧不利。

只是,這封信,到底代表了什麼?

“豐子,你說那姓何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穆雙雙問。

“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去查查看。”陸元豐提議。

穆雙雙認同的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我覺得我們不用從何管家那兒入手。”穆雙雙突然道。

“怎麼說?”

“我先前和小南在寧王府轉過一圈,最後小南在花園裡,摘了寧王府的花,有個婢女說,那是何管家夫人的。

我們還去了那個何管家夫人的住處,我用一對耳環,給她做賠罪。

不過,你猜,小南摘的花兒,是啥花?”穆雙雙將目光落在陸元豐身上。

陸元豐直接搖頭,他沒去過寧王府後院,對後院的事情,一概不知。

“三瓣草,我們縣才有的花。那個何夫人,要麼是我們青山縣的,要麼就是去過青山縣。”穆雙雙道。

陸元豐莫名覺得有些煩躁,雖然他極力壓制心底的那股煩惱,可是還是覺得不舒坦。

“豐子,我想明天找個由頭,去和那個何夫人打打交道,你覺得如何?”她問。

這封信,既然使得有人上門來盜竊,證明這封信,不是普通的信。

至少,她只要說出信上兩人的身份,不止是沈楓不好過,就連那個叫何管家的,定然也沒有好果子吃。

可前提是,她有這個機會。

他們今天來盜竊,誰能保證,明天不會去殺人?

她必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陪你一起。”陸元豐道。

“不行,那何夫人沒見過你,而且你去,我找不到理由。”穆雙雙搖頭。

她自個去,還能藉著繼續送首飾,送衣服的理由。

可是陸元豐若是去了,這麼大的目標,她如何解釋?

“雙雙,我”

“豐子,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逃避不是辦法。沈楓是大魏的君主,他身份特殊,我們不可能殺了他。

同樣,也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一旦讓人知道,沈楓和我有過過節,我們不,還有薛家,都是要受牽連的!”

穆雙雙一點也不想,被扣個叛國通敵的大罪。

這罪名,無論擱在那個朝代,都是要滅九族的。

她還沒讓爹娘過好日子,不能害了他們。

陸元豐雖然擔心,卻也知道,雙雙說的話有理。

他嘆了口氣道:“那我在寧王府外頭等你!”

“好!”

京城一處隱蔽的宅子。

沈楓沒有戴斗笠,俊美無雙的臉上,儘是陰翳。

他怒瞪着對面的不拘一格的男人。

“我說過,不許你碰她,你為何不聽我的命令?”

“沈公子,你說錯了,我沒碰她,只是選擇在她離開家的時候,找我的東西!”

說話的男人,已經三十多歲,快四十歲了,可歲月對他很是留情。

光看外在,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年紀。

甚至頂多以為這人不過二十又五。